黎辰梧手上的動作停了,他有些疑惑:“是那個聞名京城的連嬤嬤嗎?”
江茹點點頭:“前些日子,江相為了給他即將要出閣的女兒江靈機臉上貼金,便通過趙氏的人情面子,將其請到相府授課,也算和相府有些淵源。她結課走時,便說要去太師府授課,今日冷不丁見到了,我覺得很奇怪。”
一直沉默不語的藥碧海,突然開了口:“這連嬤嬤本是授課女眷的教導嬤嬤,為何會出現在小公子的宅院中?”
江茹點點頭:“我便是覺得不對勁了,才與你們說的。”
一個教導小姐們女德功課的嬤嬤,為何來到小公子的院中。若說她是要來敘舊的,那應該早在江茹出事之前便來探訪,沒有必要等到今日。
再則,盛名滿京城的教導嬤嬤也沒必要鬼鬼祟祟的混在一堆下人里。
這其間種種,很可疑呀……
黎辰梧的香篆打成了一朵倒扣蓮花:“阿茹,你的意思是,那背地里下黑手的,有可能就是連嬤嬤?”
江茹點點頭,并不否認。
藥碧海將兩種白色的粉末混為一堆,緩緩開了口:“這老嬤嬤與你家那作妖的妹妹是舊識,要說對你下手,也倒不排除可能。”
“小海說的有道理,江妹妹家中的二房和庶妹說不定就是利用了那老嬤嬤。”
華勝在一旁用亮晶晶的眼睛看著藥碧海,直覺得他的心上人真是冰雪聰明,可愛死了!
“難辦的在于連嬤嬤在京中頗有地位,輕易動不得。”
黎辰梧輕輕扣著桌面,已經開始考慮后續,這連嬤嬤對許多京城權貴來說都有教導之恩,硬來用酷刑逼供,必然是不能夠的。
江茹看一眼黎辰梧,兩個人幾乎是心有靈犀了,不消說,一個眼神便能明白對方所想所念。
“咱們還是不能輕舉妄動,原先如何安排的便如何做,一切照舊。”
黎辰梧用小竹刷子掃除了香爐之中的殘渣,轉而在其中勺上了藥碧海配好的霖鈴香。
這種霖鈴香乃是藥家的得意之作,最大的特點便是焚時無氣無味,但沾染到人身上后,便會散發出一股若有若無的淡香味。
只消藥碧海一聞,便能找出人來,現在,他們要做的便是需耐心等待。
香爐煙氣飄渺,隱隱綽綽的,只有一道白煙直上青云。
江茹坐在小公子的床邊,白老頭也飄了出來。
他飄到香爐前,好氣的左看右看,最后得出結論:“這不就是個破霖玲香嗎?老夫我還以為是什么好東西呢!”
江茹沖白老頭一撇嘴:“這可是人藥家的秘方,不傳外人,我費了好大勁才弄來的呢!”
白老頭抱著兩只手,滿臉寫著嫌棄:“就這破小玩意,值得你這天下第一岐黃圣手的親徒弟費這么大勁嗎?你跟老夫要不就得了,我這里論斤給!”
江茹再次撇嘴:“你有你怎么不早說?好端端的把人家藥姑娘攪和進來,我這人情欠大發了。”
聽到江茹抱怨,白老頭平白生出一股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你找我要了嗎?每次那小世子一來,你就滿心滿眼的圍著他轉,我這個師傅每次都被你拋在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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