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憑借著這一場宴會,徹底的甩掉她從鄉下來的,她是個鄉下賤種的閑言閑語。
江茹居然要當眾演示書畫。
一個小丫頭把從偏廳聽到的事情稟告了后宅之中的秦氏。
江靈機忍不住譏諷:“享了幾天福,當了幾天人,真以為自己是什么東西了?鄉下來的賤種。”
秦氏剝開一只橘子,慢條斯理的道:“得虧咱們娘倆沒去湊這個熱鬧,否則以后的日子都不用出門了!”
秦氏與江靈機,一個受了江相的冷待,不能去見人。一個是懷有身孕肚子大了,不好見人。
母女只好在院子里作伴,好在,秦氏終究在相府經營幾十年,耳目到底還有一些存在,即便不出院門,外面的事情也是一清二楚。
秦氏把橘子遞給女兒:“柳姨娘和那草包,這么熱心腸地幫著那個賤種忙前忙后,她們倒真是一條心了!”
江靈機伸手接過,微微而笑:“說不好,這老四是個草包,柳姨娘可精明著呢,說不準憋著什么招呢。娘,外祖母說你現在要韜光養晦,我也馬上要出門子,都不宜露面,就看她們窩里反吧!”
這邊,江茹領著舟舟出了偏廳。
舟舟跟在江茹身邊日子久了,多少明白一點自家小姐的底細,忍不住詢問:“小姐,您翻墻爬樹厲害,這書畫您會嗎?”
在眾人面前裝腔作勢的江茹,冷不丁的被舟舟揭穿了底細,她有些不太高興,冷著臉教訓:“小丫頭,你還擔心起我來了。”
不過,江茹明白舟舟是為她好,所以說完后,還忍著耐心安慰她:“我若是沒有底,我如何敢應那一眾夫人。舟舟你去將我書案上的松香宣紙云毫筆取來,我在這等你。”
舟舟聽話的點點頭,轉身跑出去了。
江茹則走到沒人的廊下,摸了三下戒指。
白老頭的身影飄現出來,哈欠連天的抱怨:“怎么大白天的還把我叫出來,還讓不讓老夫活了!”
江茹無奈極了:“讓你辦的事你可還記在心上,我要的墨梅圖好了嗎?”
白老頭看見徒弟如此不信任自己,他氣得把腮幫子鼓的高高的:“你師傅出馬,一個頂倆!老夫熬夜制作,絕對有保證!”
江茹繼續問:“可是按照我的意思來做的?”
白老頭依然撅著嘴,很不開心的模樣:“那副墨梅圖讓我用獨家秘藥涂過了,乍看著像副白紙,只要用涼水一噴,紙上墨梅立刻顯現出來。”
江茹這才滿意的點頭:“那就好。”
那幅墨梅圖,可是她專門備下的,花了這么大的功夫,總得值得。
白老頭氣鼓鼓的還想再說點什么,可是他一扭頭看見了取紙回來的舟舟,老頭有話不好多說,只好化作一道青煙飄回了戒指。
舟舟并未發現異樣,她氣喘吁吁地跑到江茹面前:“小姐,東西我取回來了!”
江茹當即接過宣紙,打開一看,上面果然一片空白,完全不見昨日畫上墨梅的蹤跡,她低垂著眼眸,淡道:“那便進去吧,讓人久等可不好。”
永安王要到了,她可不想讓人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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