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這里不比帝都的天牢小,陰森森的,伴隨著血跡和惡臭。

    估計王敏掌控這里的時候,沒少死人。

    這次,提真遭了殃。

    穆樂在草原過的不好,秦云就讓提真過的更慘!

    從下午持續到夜里。

    提真的慘叫聲,就沒有停過,劃破長空,在漫天風雪里,顯得無比的凄慘。

    他魁梧的身軀,被打的滿身是血。

    鞭子,抽斷了兩根。

    秦云帶頭,等十幾個人輪番暴打!

    最后提真連慘叫都沒有了力氣,整個人紅腫,充斥血痕,肉都爛了,完全就是一個豬頭,險些死掉。

    秦云才停了手,讓軍醫來給他敷藥。

    夜里。

    他回了女帝宮,氣喘吁吁的,手都打破了皮,氣是消了。

    但他對于穆樂的擔憂,只增不減!

    恨不得這七天立刻過去。

    恰巧,帝都的家書來了。

    心中大多提及的是讓他保重龍體,以及四個孩子很健康的話,家長里短。

    其中就有穆慈的留言。

    見到她的話,秦云心里更是不好受。

    隆冬夜里,他輾轉難眠,更是無心處理西涼軍政。

    擔心秦云的豐老,想了想,只好將月奴請了過來。

    她躊躇在寢宮門外,幾次想要呼喚,都猶豫了。

    但最終還是鼓起了勇氣。

    “陛下,睡了嗎?”

    “進來吧。

    ”秦云翻身,一身白衣,坐在了軟榻上,吐出一口濁氣。

    月奴小心翼翼的推開宮門,繞過長廊,掀起珠簾。

    她不太敢靠近,但眉眼又有些擔憂。

    “陛下,您沒事吧?”

    “可是煩悶,或是感染風寒,睡不著?”

    秦云蹙眉:“朕在擔心穆樂。

    ”

    她內心一松,緩緩走了上來,很嫻熟的收拾了一下軟榻被褥,像極了貼身丫鬟,或是溫柔發妻。

    “不是說,七天后就要談判了嗎?”

    “難道提真這個南院大王還換不回穆將軍?”月奴試探問道。

    秦云聲音磁性,響起在暗淡的寢宮內,又一手制止了點燈的月奴。

    “肯定能換回來。

    ”

    “提真的身份特殊,屬于突厥一大貴族派系的頭,他死了,突厥南北二地就別想和睦。

    ”

    “當初草原南北大戰,元沽應該也是有這個原因,才和提真和解的。

    ”

    月奴大眼撲閃:“那陛下還擔心什么?”

    秦云苦笑道:“不久前,朕才得知,穆樂這小子殺進草原腹地,把提真派系的所有親屬,給屠了個干凈。

    ”

    “突厥震怒,恨死了穆樂,有朕在,他們不敢殺穆樂。

    ”

    “但皮肉之苦,估計是少不了。

    ”

    月奴俏臉一僵,幾分難看,穆樂可是穆心的哥哥!

    她短暫沉默之后,吐出一口熱氣。

    安慰道:“陛下,不必擔心,穆將軍能挺住的,再說,突厥人不敢真傷他的性命!”

    “七天后,就可以重逢了。

    ”

    秦云擠出一個勉強的微笑:“你說的對。

    ”

    他翻身躺下。

    看著微涼的月光,漆黑的寢宮,道:“上來,給朕按摩一下,朕背部疼的睡不著。

    ”

    聞言,月奴一滯,看了看這空蕩蕩又昏暗的寢宮,又看了看那寬大的軟榻。

    怎么看,都不覺得適合按摩。

    柳眉微蹙,警惕道:“那陛下的手可不許亂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