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美眸不禁多看了秦云兩眼,仿佛他是個謎,隨時都可以展現新的一面。

    良久。

    月奴猶豫開口:“應陛下所問,如果我是王敏,我會選擇和突厥里應外合,包圍蕭大帥。

    ”

    “但不知道為什么王敏沒有這樣選擇......”

    “她都已經是風中殘燭,還不抓住突厥的大腿,難道還想隔岸觀火,坐收漁翁之利?”

    “她的偽政權,其實早就沒有了這個實力,覆滅與否,全看陛下和突厥人對弈!”

    秦云干脆斜躺下,這樣按摩會舒服一點。

    凝重道:“王敏這個女人,有些瘋狂,瘋狂到朕都忌憚。

    ”

    “只有殺了她,朕才安心。

    ”

    這時,月奴眼神看向別處,微微不適應,兩個人這樣的姿勢多少有些曖昧。

    “但朕可以確定的一點是,突厥跟王敏的關系不太好。

    ”

    月奴再次驚詫,滿臉狐疑:“關系不好?”

    “他們不是有婚約嗎?”

    “而且突厥興師動眾的出兵,不惜一切代價,要阻止陛下收復西涼的腳步,怎么可能關系不好。

    ”

    秦云嗤笑。

    “不過是利益交換罷了,這些事很復雜。

    ”

    “王敏此女滿身是刺,任何人握住都會自傷,并且她還極有心計和手段,否則也成不了西涼女帝!”

    “而代表突厥可汗的是阿史那元沽,他是草原歷史上最強的梟雄,提真跟他相比較,就是個莽夫。

    ”

    “這樣的兩個人,湊在一起,到底誰駕馭誰呢?”

    “誰又會服誰呢?”

    聞言,月奴沉默,微微沉思,而后心中震撼,偷看秦云,這就是帝王的嗅覺和眼光么?

    秦云話鋒一轉:“當然,這不是絕對因素。

    ”

    “蕭翦的十幾萬大軍圍著天狼城,連鳥兒都飛不出去,王敏想有動作是很難的。

    ”

    “稍有不慎,天狼城也將淪陷。

    ”

    月奴仍在幫他按摩,沉吟許久,道:“不過只要陛下能擊敗提真,這片戰場也就算畫上句號了。

    ”

    聞言,秦云在深夜中發出一聲嘆息。

    幽幽道:“可是王敏已經贏了,她徹底將突厥拽入泥潭,加速了朕和突厥的矛盾。

    ”

    “大夏死了這么多人,朕怒了,這個代價突厥要承受!”

    “而提真敗后,十幾萬人的傷亡,阿史那元沽也必須被迫出兵,和朕一決雌雄,否則草原的民意會不滿。

    ”

    “朕知道后果,但也必須這樣做!”

    “這個女人,就算是倒臺,也特么給朕留下了無窮禍患,整個天下因此不得安寧!”

    “玄云子說的對,她就是熒惑災星!”

    語氣里,秦云沉重,憤怒,恨意!

    他雙眸如刀,只恨兩年前,沒有一刀捅死這女人!

    可命運就是如此無常,接二連三讓王敏得以逃脫,百死不僵。

    見狀,月奴沉默。

    只能更加用心的按摩,軍國大事,她幫不上什么忙。

    就這樣,秦云在憂慮和疲倦之中,昏昏欲睡。

    外面寒冷肆虐,刮的耳朵疼痛,帳內卻是溫暖無比。

    良久......

    月奴捏了捏秦云的被子,準備起身,嬌軀卻忽然一顫,全身的毛孔都在擴張!

    繼而她一雙美眸,布滿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