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頓時一僵,臉色難看,余光看向其他重臣,此刻都微微沉默。

    心中忍不住嘆息:“唉......這或許就是思想上的代溝吧,畢竟是兩個不同時代的靈魂。

    ”

    “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那一套都行不通,更別說御駕親征,沙場點秋兵了。

    ”

    威嚴的太極殿,迅速陷入了死一樣的寂靜,落針可聞。

    誰先開口,誰就輸了。

    也算是君臣相親,相愛相殺。

    這時候。

    一位大雪鐵騎從帝都北門沖了進來,他渾身都結了霜,手持通關文牒,見門不下馬,直抵皇宮,一騎絕塵!

    “那......那是鎮國虎衛的傳訊兵......”

    “嘶!快!”

    “快開門,放行!”禁軍頭子青筋暴露,沖宣武門下嘶吼。

    這個敏感時期來這種八百里加急,傻子都知道是大事!

    轟隆隆的鐵蹄揚起白雪,沖進皇宮,打破了這個凜冬清晨的寧靜,也拉開了秦云怒火的序幕!

    “報......”

    “邊關鐵騎抵宮!!”

    太監的聲音快喊啞了,充斥焦急。

    太極殿,頓時炸鍋,盡數看來。

    “什么,邊關鐵騎?!”

    “為何不是傳訊兵,而是邊關鐵騎,是不是出事了?”

    秦云的心提了起來,一直以來西涼戰場太順利了,突厥被燃燒彈壓的抬不起頭,屁都不敢放一個。

    可物極必反!

    壞消息,終究要來了嗎?

    砰!

    只見,那被大雪埋沒騎兵沖了進來,準確來說,是摔進來的。

    他的臉被凍傷,已經發紫,此刻目呲欲裂,十指抓地。

    大聲哭嚎道:“陛下......陛下,我乃鎮國虎衛十七軍團校尉白風,奉命回報!”

    “四天前,大沽口遭阿史那元沽暗算!”

    “神機營全軍上下被殺的血肉模糊,僅有小部分幸存,突厥人還把咱們神機營兄弟的尸體被堆成了塔峰,用來炫耀!”

    “你說什么?!”

    秦云發出驚吼,一雙眸子迅速充血,滔天煞氣爆發。

    他前所未有的震怒!

    而文武百官皆亂,一片嘩然。

    神機營懷揣燃燒彈,竟然被殺到血肉模糊?

    尤其大夏兒郎的尸體被突厥人堆成塔峰,供觀賞。

    頓時,他們氣的顫抖!心如刀割!

    “怎么會!”

    “怎么可能!!”

    白風校尉淚流滿面,眸子中顯然有一絲后怕,凄苦道:“陛下,千真萬確啊!”

    “穆樂將軍自知大沽口失守,導致戰局崩盤,責任重大,留下了一封絕筆書,便率領殘軍向死而生,殺進草原內部求死,而今生死未卜!”

    “突厥南院大王所轄軍隊開始涌入西涼境內,沿途燒殺搶掠,將百姓當作牛羊一樣用刀挑死,婦女全部被擄走......”

    說到這里,白風面露一絲痛苦。

    為軍者,誰忍心看到自己的同胞,慘遭屠戮?!

    “提真還放話說,這是大沽口的債,要咱們大夏漢人十倍奉還!”

    “混賬!!”

    “氣煞老夫!”

    “突厥賊子,焉敢?!”

    “我大夏子民,何罪之有!!”

    滿朝文武,怒發沖冠。

    那怕是文臣,此時也怒的手掌攥緊,砰砰作響!

    反觀秦云,雙眸在燃燒,青筋暴露,已經無法用語言來發泄怒火。

    嘶啞如野獸一般的聲音響起,很焦急:“蕭翦呢?”

    “主戰場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