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最后通牒,語氣出奇的平靜,這讓靜一庵主莫名的感到了一絲忌憚。

    其實她也知道,自己觸犯了很多禁忌。

    但這都是因為知白的存在,才會如此瘋狂。

    轟隆!

    此刻,又是一道閃電劈開夜幕,炸響在夜幕之中。

    雨下的更急了。

    陰森的監牢之中,二人僵持著。

    “如果我不交出丹藥,你會怎樣?”

    秦云坦白:“沒想好。

    ”

    “那我殺了知白呢?”

    “你不會殺。

    ”秦云淡淡道。

    “萬一呢?”

    “沒有萬一!”

    “你!”靜一咬牙,從未被一個人氣到如此地步,捏拳冷冷道:“你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家伙罷了。

    ”

    “你不殺知白就算了。

    ”

    “但藥,我依舊不可能給你!”

    秦云眉頭微沉:“你只有一天半的時間考慮。

    ”

    “朕走了,希望下次見你,你好自為之。

    ”

    “否則,朕新賬舊賬一起算!”

    說完,他轉身離開,與上一次一樣,沒有回頭的意思,從容淡定。

    昏暗的監牢,靜一庵主站在原地,玉手捏的煞白。

    死死看著秦云的背影。

    “小皇帝!!”

    “自負!”

    “自大!”

    她咬牙切齒的聲音在回蕩。

    秦云不愿意殺知白來換藥,是她沒有想到的,也就造成了而今的尷尬局面。

    秦云離開之后,撐傘又去御醫院看了一眼正在包扎的知白。

    他羞愧難當,和玄云子一起連連下跪。

    秦云沒多說什么,讓知白去刑部冷靜幾天,同時避免被那靜一抓住,怒上心頭,真給喀嚓了。

    看似處罰,實則保護。

    做完這些事,已經是拂曉,大雨傾盆,天色昏暗,讓人的心情很壓抑,無論是天牢還是刑部。

    這一夜,誰都無眠。

    秦云睡不著,先回養心殿,讓蕭雨湘安心睡下了,又兜兜轉轉來到乾華宮。

    跟慕容舜華說起了這件事。

    她枕在秦云的懷中,睡意全無,好奇道:“那知白老道長知道這件事嗎?”

    秦云搖頭,望著窗外大雨道:“他看樣子應該還沒有猜到。

    ”

    “朕原本也不確定,但不久前的試探,很明顯,靜一應該就是當年溪晴懷的孩子。

    ”

    “她恨知白,甚至想要殺人,但她下不去手,畢竟是生父。

    ”

    “所以她一再脅迫,要朕親手殺人。

    ”

    慕容舜華微微蹙眉,素面朝天的臉蛋已是美麗絕倫。

    此刻似乎有些狐疑道:“陛下,但這件事屬于他們的私事了,您沒必要這么徹夜不休息的去管吧?”

    “再說,這個靜一有些過了!”

    她的杏仁大眼浮現一抹不滿,敢威脅秦云!

    此刻,秦云不禁苦笑。

    他沒有說的是,這個靜一尚且還把握著救命的寶丹,沒有后續的寶丹,暗傷就不算痊愈。

    “不過,這個知白的確很可恨!”

    “竟然如此不負責!”

    “他愿意一死贖罪,我甚至都覺得沒什么。

    ”

    慕容舜華柳眉倒豎的說道,她立馬也要當娘了,她替溪晴感同身受,一個女人真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