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噌的一下站起來,喜色溢于言表。
“哈哈哈,他回來了!”
“那朕交代的事,應該有著落了。”
“還帶了能人,什么能人?”
他語無倫次,提著龍袍就往外面走。
身后一群將領幕僚,齊刷刷傻眼。
這軍國大事都沒有聊完,陛下怎就走了,還如此興高采烈?
氣象司的道士,莫非還能解決軍國大事不成?
緊接著,秦云一聲命令傳回大帳:“解散,大事隔日再議。”
這一下,眾人更加疑惑了。
半炷香后。
剛剛重建的官署大堂,站著風塵仆仆的幾人。
“哈哈,玄云子,你這細皮嫩肉,出去幾天就被風吹日曬的有些像個漢子了。”秦云拍著他的肩膀調侃道。
玄云子嘿嘿一笑,清澈中帶著樸素。
“陛下,不辱使命,您交代的事微臣完成了!”
秦云雙眸一亮,還帶著一絲肅然!
使了一個眼神。
豐老立刻調集錦衣衛,封鎖這里。
見狀,玄云子也不賣關子,直接道:“鎮北王說的那條烏江河,的確存在。”
“在秭歸城以北十里左右。”
“但如果陛下想要借水,淹西涼叛軍,很有難度。”
秦云蹙眉:“為何?”
玄云子沒有回答,而是看向身后的兩位中年道士,一身清貧。
“陛下,這二位是微臣的師叔,不說有通天徹地的本事,但對于地理天象頗有研究。”
“這一次,您想要不費吹灰之力,滅了張仁所部,二位師叔能幫上忙。”
兩位中年道士,很面善,有些黑,瘦高瘦高的。
“草民地辰子拜見圣上。”
“草民地元子,拜見圣上。”
秦云虛手托起二人,暗嘆道宗風水寶地,實在養人,看似清貧至極的兩個中年道士,眸子里卻蘊含了經天緯地的芒。
作為玄云子的師叔,這二人不簡單啊。
“不必多禮,朕即刻讓人給你們詔書,從現在起,你們就是氣象司的人了,官居三品。”
二人微微一笑,再拜;“多謝圣上。”
“不過官職不打緊。”
“打緊的是西涼的戰事,關于烏江河決堤,水淹秭歸七城的事,草民有話要說!”
秦云全身一震,來了精神!
比床上的事,還感興趣。
這個可怕而異想天開的想法,早就在他的腦海中萌芽,他一直沒跟人提起過。
直到見識了張仁所部的西涼鐵騎,他才下定決心效仿古人,如此作戰!
故而秘密調遣了玄云子出去查探,勘測地勢,沒想到他還把兩位師叔給找來了。
“來人!”
“賜坐。”
“上茶!”
“任何人不得打擾朕的這次會客!”
感受到他的嚴峻態度,錦衣衛們紛紛一凜,高喊:“是陛下!”
片刻后,熱茶滾滾,幾人對坐。
“陛下,剛才掌教師侄所說,卻有此事。”
“水淹秭歸七城難度極大,幾乎不可能!”
“這個張仁的軍神不是白叫的,他早在數月下,便命令人在秭歸七城的軍營外挖了許多水渠,防備著極端天氣,導致水位上漲,城池被淹。”
“這誤打誤撞的限制了您的計劃......”地辰子撫須長嘆。
秦云眉頭一擰,捏拳道:“張仁還有這個遠見,有些棘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