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在半炷香之后。
噗的一聲,秦云吐出最后一口蛇毒!
再看一眼司徒靜的小腿,已恢復雪白和紅潤,紫黑色消失的七七八八。
砰的一聲,他癱軟坐在地上,額頭全是汗珠,靠著大樹喘著粗氣。
司徒靜反應過來,臉色羞憤,立刻扯過裙角,遮住曝光的肌膚。
玉手抱住膝蓋,低著頭一言不發,眼淚在眼眶打轉。
二人相隔不遠,但尷尬的氣氛蔓延,讓此地幾乎凝滯。
秦云歇了一會,皺眉看向她,安慰道。
“蛇毒差不多清了。”
“咱們走吧。”
“情急而已,沒人知道的。”
他站了起來,腦袋有些暈乎乎的。
司徒靜猛的抬頭,臉色尷尬道:“陛,陛下......”
秦云回頭:“怎么了?”
二人對視,有些異樣,司徒靜別開目光,難為情道:“我......我裙子破了,這樣出去,怕是沒辦法解釋。”
秦云看著她的裙角,剛才太焦急,所以力氣用的大,口子幾乎撕到了大腿處。
不禁惱火,這怎么辦?
“那朕先離開,讓人秘密接你回去?”
司徒靜臉色難看:“只能這樣了。”
她又一瘸一拐的站起來,狼狽的對秦云施了一禮:“陛下,多謝救命之恩。”
秦云挑眉;“你不怪朕?”
“為了救命,有何怪之。”
她低頭輕輕說道,但閃爍的目光里明顯很不自然。
秦云輕輕點了點頭,他剛才本就純粹是為了救人,沒有其他非分之想的。
迅速離開后,他又讓錦衣衛扛著轎子,來原地接走了司徒靜。
就這樣,這場鬧劇才算結束。
秦云也得以松了一口大氣。
如此尷尬的事,幸虧是平穩過渡了,否則讓人看見,就成大烏龍了!
甚至讓秦賜知道,誤會就更大!
......
一連三天過去,一切如常。
平安酒樓的掌柜離開,遲遲未歸,錦衣衛也仍在跟蹤。
朝堂在一天前,給秦云密寫了十二道奏折。
分別是報告一些軍國大事,都屬于慣例。
但其中有一條奏折,關系甚大!!
方臘遞交的那把松竹長刀,順藤摸瓜,被刑部禁軍聯手,已經是找到了苗頭。
砰!
秦云猛的將奏折狠狠摔在桌子上,雙眼噴射怒火。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李密這個狗東西,朕就知道跟他脫不了干系!”
“常鴻,立刻幫朕起筆,密函送入帝都,讓祁永派人盯死李密兩父子,暫時不要動。”
“等朕回帝都,親自清算!”
說著,一道殺氣從他眸子閃爍而出。
常鴻連忙拱手道;“是,陛下!”
豐老悄然上前,皺眉道:“陛下,門閥的所作所為已經是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破壞軍糧運輸,等同于葬送大夏命運。”
“老奴認為,需要大動作來震懾啊。”
秦云深吸一口氣,五指攥緊。
“殺一個李密,還不夠,他就像是昔日的王渭,倒下了,還有其它的人上來。”
“要動,就要動源頭!”
此言一出,一干心腹近臣面色一凜。
源頭,不就是門閥嗎?
動門閥,稍有不慎,后果可是不可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