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身體互換:戰神王爺替我宅斗 > 第29章 后知后覺
  天晴。

  今兒,是江穗寧回門的日子。

  回門禮昨兒便準備好了,是侯府準備的,江穗寧沒有操心,拿回江府的東西,她不想浪費時間上心。

  盛元麒并不想去,但是架不住廣平侯府一而再再而三的說教,只得前往。

  如今衛家在京城,哪怕是做做樣子,他也得去。

  只是,他每每想到上回和江穗寧吵架的事,心里都不舒服。

  為了惡心江穗寧,他把江雨薇也帶上了。

  江雨薇自是千恩萬謝,在門口遇到的時候,看江穗寧的目光滿是嘲笑。

  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江穗寧并不介意,便隨他們去了,更沒有要和他們爭論的意思。

  盛元麒只以為她敢怒不敢言,和江雨薇作出情深的模樣,看江穗寧離開,以為她生氣,感覺自己扳回一局。

  回了江府,江詮裝模作樣的關心了幾句。

  江穗寧態度冷淡,只喝了杯茶,便直接離開去了衛府。

  盛元麒被江雨薇纏住,也樂得陪她演戲,根本不知道江穗寧已經不在江府。

  到了衛府,江穗寧臉上才露出了笑顏。

  衛府的人早早的就等著,老夫人更是直接出了大門等著。

  江穗寧一下馬車,跪地行了大禮,衛老夫人連忙去扶。

  一家人一起進了府。

  上次在江府,時間不合適,說話也不方便,這會來了衛府,隨意許多。

  到挨著吃午飯才罷。

  江穗寧很久沒有這般和家人吃飯,此時感覺到家的溫暖,心中又開心又感動。

  吃完午飯,江穗寧送衛老夫人回了院子,而后去了衛戍的書房。

  衛戍見著她,表情和善,詢問了她在江府和現在侯府的狀況,很是關心。

  江穗寧一一作答,而后,開門見山和衛戍說了京城的情況。

  “舅舅,我知道說這些,你一定詫異,我一介女流,實在不該插手朝堂之事,也不能。

  “但是我希望可以幫到衛家,舅舅,我希望衛家好,我知道衛家不求富貴,而求安然……”

  江穗寧把京城的局勢,自己知道的,都說了一遍。

  她的目的很簡單,讓衛府更清晰的看清京城的情況,從而在有需要的時候,做出對的決定。

  衛戍聽完,頗為震驚。

  看向江穗寧,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些年,究竟發生了什么?”

  江穗寧一個女子,如何會這些?

  又如何和朝局扯上了關系?

  江穗寧低頭不答,只道:“舅舅,這個不重要。”

  衛戍頓了許久,才問出一句:“你為昊王效力,還是湛王?”

  “湛王。”江穗寧低下頭。確定讓衛府回來的是凜王。

  發生這種事,他問的是昊王和湛王,因為他知道,不是凜王,否則,凜王在找到他們的時候,一定會提起。

  “是你父親的緣故嗎?”

  “不是,他想投靠凜王,凜王看不上他。”

  衛戍起身,“為何淌這樣的渾水?”

  江穗寧:“湛王對我有些恩情。”

  衛戍:“那現在,你是代表湛王和我說話嗎?”

  江穗寧:“不是。”

  衛戍長嘆一氣:“湛王的腿……”

  身有疾患者,不可當君王。

  江穗寧:“湛王也并沒有野心。”

  衛戍:“你可知道,插手這些事意味著什么?”

  江穗寧:“是,舅舅,我知道。”

  衛戍:“你剛剛說,廣平侯府是凜王的人,你可想過你倒戈湛王是什么后果。”

  江穗寧:“是。”

  衛戍:“既然湛王沒有野心,那么你做這些,為了什么?”

  江穗寧:“舅舅,這是我的選擇。”

  屋子里一瞬間沉默下來。

  衛戍看向江穗寧,表情變幻。

  許久才開口:“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信息?”

  江穗寧:“舅舅,不需要,我今日說這些,不是要和衛府交換條件。

  “湛王只求自保。我猜衛府回京就是那兩位其中之一的手筆,是誰對于湛王來說都不重要。

  “我還猜測,舅舅你應該受到了脅迫,衛府不會主動入局,不然當初就不會去了俞城,衛府,是身不由己……”

  衛戍看著她說這些,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江穗寧說完,起身離開。

  衛戍叫住了她:“保護好自己。”

  “舅舅,我會。”

  江穗寧離開,表情沉重。

  她和衛府,被迫不在同一立場,這是從前她根本不敢想的事情。

  衛家沒有選擇的余地。

  她,也不可能選夜凜。

  先不說對夜湛特殊的情感,就說夜凜的為人,根本不值得她冒險去與虎謀皮,也沒必要。

  夜湛是最合適的儲君人選,只是現在夜湛腿有疾,她連跟衛府探討一下的可能都沒有。

  她有些茫然,不知道該做什么。

  也不知道能做什么。

  更有些懷疑,自己做的是對還是錯……

  接下來的幾日,江穗寧都沒有出府。

  也沒有給湛王府傳去過任何消息。

  她在琢磨,眼前這個局面的最優解,該是如何。

  直到三日后,前頭管家來稟報。

  廣平侯要她明日和盛元麒一起去湛王府。

  她知道一定會再去,倒也不意外,只是如此再見,心里總有些不是滋味。

  還有,明日去了,衛家的事她想說,只是不知,該如何說。

  次日,一早,江穗寧便起來了。

  流蘇替她收拾妥當,丫鬟送上了早膳,她吃完坐在窗前看外頭的風景。

  這幾日,盛元麒沒有來過她的院子,她也樂得清靜。

  事實上,自從上一回吵過一次之后,他們見面的次數,也就是回門那一次。

  聽底下的人說,世子和江姨娘,成雙成對。

  她不僅不生氣,反而還很高興。

  希望江雨薇多些本事,留住盛元麒。

  辰時剛過,前頭的丫鬟來了:

  “少夫人,馬車都準備好了,世子已經在前頭等著。”

  “嗯。”

  流蘇過來扶江穗寧,二人一起出了院門。

  盛元麒見到她的時候,冷哼一聲,看著她一身盛裝打扮,想當然的以為這是江穗寧想要討好他。

  也是,晾了那么久,也該得到教訓了。

  他看向江穗寧,語氣陰陽怪氣:

  “喲,可是后悔了,本世子告訴你,你后悔,本世子也絕對不會回心轉意,本世子要讓你知道,忤逆本世子的代價……”

  盛元麒趾高氣揚的對著江穗寧說了一通,發泄情緒。

  “世子走吧”

  江穗寧瞥了他一眼,并未答話,直接準備上馬車。

  這樣的態度明顯惹火了盛元麒:“江穗寧,你這是什么態度?”

  “世子以為,我是什么態度?”

  江穗寧回過頭,表情冷淡。

  這樣的神情,更讓盛元麒氣憤。

  他早早的來等著,想要教訓江穗寧,但卻感覺一番話說出去,自己像吃了鱉一般,不知道該說什么,才能有力的反擊回去。

  管家見情況不對,連忙過來打圓場:

  “世子,世子夫人,今日去湛王府,可不能到遲了。”

  “哼。”盛元麒惡狠狠的看著江穗寧。

  “你今日最好給本世子好好表現,若不然,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說完,他又哼了一聲,徑直上了前頭的馬車。

  上了馬車,心中卻越想越氣,氣憤之心,不得消減。

  原本他以為,經過這些日子的冷落,江穗寧一定哭哭啼啼的要向他認錯。

  他還想著怎么把江穗寧狠狠罵一頓,找回場子。

  也好讓她知道他的厲害。

  但萬萬沒想到,江穗寧居然是這樣的表情。

  讓他原本準備好的詞都沒地方說。

  那般冷淡,倒顯得是自己上敢著了。

  他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不爽,又沒有任何辦法,憋著感覺渾身都要冒煙。

  原本因為成婚那一日,外人的羨慕,而有的一些自豪和開心,都在這一瞬間煙消云散,對江穗寧是哪哪都不滿意。

  馬車很快便到了湛王府。

  這一回,昊王不在,盛元麒稍稍松了一口氣,在前廳等著。

  江穗寧被請去了跟表小姐說話,盛元麒并沒有異議,更沒有多想,反而樂見其成。

  和江穗寧坐一塊,他都覺得不舒服。

  湛王府,小花廳。

  夜湛已經早早的等在那里。

  遠遠的,便見著一身姿婀娜的女子往他走來。

  他幾不可見的長長吐出一口氣,像是許久的期待,這一刻被落實的滿足感。

  江穗寧上前,對著夜湛行禮:“殿下。”

  “來了,坐吧。”

  夜湛做了個請的手勢,隨手提起茶壺替他倒了一杯茶。

  一邊倒,一邊隨意的問了一句:

  “最近可好?”

  江穗寧:“勞殿下牽掛,還好。”

  二人沉默。

  小花廳里有風,輕輕地來,又輕輕地離開。

  江穗寧:“凜王那邊的事,可有進展?”

  “有……”夜湛把查到的東西都告訴了江穗寧。

  江穗寧心有余悸,本是一個猜測,沒想到,真查出了不對來。

  夜凜名下的財產都沒有了,表面上是轉移了,但是去處不明。

  本來這件事也正常,但是加上她說的買糧食的原因不對,夜湛一下便重視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夜凜到底做了什么,但這件事明擺著就有貓膩。

  夜湛讓人把消息悄悄透露給了丞相府。

  丞相那邊一聽說,動作飛快,當即派了人,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雖然沒有查到具體,但是可以知道,夜凜確實沒有錢了,那么多錢不見了,而且底下的錢袋子各個出了血,夜凜的人卻不敢聲張,只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善后。”

  江穗寧:“有丞相出馬,那應該很快了,只是時間問題。”

  “嗯。”

  “回門那日,我見了舅舅。”

  夜湛向她看過來。

  聽得江穗寧又道:“殿下獨善其身,穗寧有個不情之請:

  “若有一日,衛家有難,可否,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保衛家一命。”

  夜湛:“自然,衛大人,本王很是欽佩。”

  江穗寧感激的看向他。

  “舅舅不想牽扯到儲君之爭中,只是身不由己。

  “我會盡可能的從中周旋,希望衛府在這件事里不要牽扯太深,希望王爺能給我一些時間。”

  她說這話很沒有底氣,現在局勢不明朗,最后的結果如何,誰都未可知。

  她自己站湛王,是她自己的事。

  但是她不能拉著衛府,也跟她是同樣的陣營。

  現在這樣,萬一以后,是凜王勝出,那衛府現在無論是被迫還是主動站隊,都會有一絲活路。

  奪嫡這種事,一旦入局,那便是帶上全族的身家性命。

  她沒有任何理由和能力,去幫衛家做這個決定。除非她知道勝利者是誰,又除非,她有絕對的把握,能控制局面。

  若沒有,這種事她怎么插手都不對。

  歷史永遠由勝利者書寫,沒有誰對誰錯,只有立場不同。

  無論衛府是主動還是被動入局,在局勢不清明的情況下,無論做什么決定都有風險。

  她能做的,就是在任何境地,盡可能的護住衛家。

  她人微言輕,能做的不多,能用的也很少,只能盡力而為。

  夜湛:“這件事,無論如何選擇都是冒險,只看最后誰輸誰贏,只是現在誰輸誰贏都是未知數,便看衛家的選擇吧。

  “你說的事,我會盡力。”

  “多謝王爺。”

  江穗寧心下感動,起身對夜湛行了一禮。

  夜湛看見她雪青色的裙帶曳地,隨著她行禮的姿勢,在地上輕輕掃過,心頭微微發熱。

  果然,她穿什么樣的樣式都好看……

  江穗寧坐下,繼續說起關于凜王錢財去向的分析,夜湛坐著聽,不時回應一句,而后替她添茶。

  他沒有發現,他們每次見面說的話,越來越多。

  從一開始,他試探性的問一些淺顯的問題,再到后面,會真的拋出一些深刻的問題跟她探討,每次她都會給他驚喜。

  她總能通過表現看到本質,也總能通過蛛絲馬跡找到一些線索,從而得到背后的真相。

  聰慧,細心,謹慎。

  他想,若她是男子,定能在朝中有大造詣。

  每每想起,他眼中滿是欣賞。

  還有現在……

  他看著江穗寧櫻桃小口一張一合,眼睛突然被灼了一下,趕忙收回目光。

  似乎……

  哪怕不聽她說什么,光看著,也是賞心悅目的。

  他腦中想到夜昊說的那些話:這么個漂亮的花瓶,放在家里看著也是好的。

  他恍然,自己似乎,后知后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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