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歌挑了挑眉,唇角不自覺泛出了點點笑意。
他伸手將紙收了起來,收著收著卻突然察覺有點不對勁,他的手上竟然開始泛紅。
有毒?
不過只是片刻,這些紅色就退了下去。
他劇毒在身,尋常毒素根本無法再對他起什么作用。
蕭長歌有些奇怪,不知道楚溪沅好端端的怎么會對他下毒,她應該知道,這些東西對他根本沒用才是!
蕭長歌推開門,腳下一道暗光閃過。
囚籠靈陣?
楚溪沅還會擺靈陣?
但她不會覺得,這么低級的靈陣就能困住他吧?
蕭長歌揮了揮手,囚籠靈陣頓時被粉碎,不過此時空氣中卻突然傳來了一些奇特的味道。
又是毒?
蕭長歌好整以暇:“怎么了?今天擺出這么大陣仗歡迎我?”
楚溪沅走了出來:“刺激的還在后面呢。”
蕭長歌頓時想歪了:“想通了?要獻身了?”
楚溪沅卻一點都不覺得害羞,反而嬌媚的勾了勾唇角:“我敢獻身,你敢過來么?”
蕭長歌微微一笑,毫不猶豫就朝著楚溪沅飛身而去,只是眨眼不到的功夫,他就出現在了楚溪沅身邊,一把摟住了她的腰:“我過來了,你準備好了么?”
盡管早就知道和蕭長歌抱過多次了,但蕭長歌驟然靠近,楚溪沅還是忍不住身體一僵,不過她很快放松下來,將手伸到蕭長歌面前,距離他的臉只有不到三寸的距離,然后光明正大的一揚——
什么都沒有。
楚溪沅表示對蕭長歌的反應很失望:“你怎么不躲?”
蕭長歌失笑:“你覺得你能傷到我?”
又被鄙視了!
楚溪沅翻了個白眼,甩了甩頭發:“行吧,的確傷不了你,不過你有沒有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蕭長歌低頭,就看見楚溪沅和自己的頭發像是突然活過來一般,纏在了一起,然后爬上了他的脖頸,像繩子一樣,慢慢將他的手反著往背后死死捆住。
原來無論是之前的紙,還是后來的靈陣,楚溪沅下的都不是毒,這是一種名叫纏絲繞的靈符,這種靈符能夠被一分為二,但只要接觸,就會像兩條藤蔓一樣纏在一起,因而得名!
楚溪沅就是讓自己和蕭長歌的頭發通過纏絲繞纏在一起,然后將蕭長歌綁住!
蕭長歌挑眉:“這就是你的手段?你還能掌控靈符?”
楚溪沅一笑:“雖然有些不登大雅之堂,但是你如果要掙脫,就只能斬斷我倆的頭發,四皇子殿下應該不會愿意和我一起當禿子的吧?”
蕭長歌深深地看著楚溪沅:“你在試探我?”
楚溪沅拿出兩朵野菊花:“你想多了。”
隨后,在蕭長歌青白交替的臉色中,將兩朵菊花分別掛在了他的兩個耳朵上。
蕭長歌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楚溪沅,你會后悔的!”
楚溪沅咧了咧嘴:“再說吧,還不夠。”
可惜了蕭長歌的耳朵不夠長,不能夠像小狐貍一樣拴在一起,楚溪沅有些遺憾,她本來想把蕭長歌丟到旮旯角去,可她和蕭長歌的頭發也沒長到那個程度,蕭長歌待在犄角旮旯的話,她也得跟著去!
楚溪沅覺得有些不解氣,她暗搓搓地同暗中藏著的小狐貍商量:小家伙,你說還應該怎么做呢?
小狐貍抬頭望天:啊今天的月亮好圓,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蕭長歌眸中閃過一絲厲色,其實他早就發現暗中的小狐貍了,但他沒想到,原來楚溪沅做這些是為了給小狐貍出氣!
蕭長歌心底莫名涌起了一股讓他極不舒服的東西,他朝暗處甩了一個眼刀過去,無聲威脅:吃里扒外的小東西,等著被剝了皮做圍脖吧!
小狐貍與蕭長歌心意相通,如何不知道自家無良主子的想法,它氣得齜牙,卻不敢正面剛。
它知道自己藏不住,索性跳出來跳到了楚溪沅的懷中,在蕭長歌看不到的地方,將身體團了起來。
楚溪沅頓時眼前一亮!
好主意!
她將蕭長歌帶到床上,想把蕭長歌像小狐貍一樣盤起來,誰知道他的身體硬得跟塊木頭一樣,楚溪沅試了好幾次都失敗了。
一晃神的功夫,京城里的第一道晨鐘已經開始敲響。
楚溪沅白天參加了三門考試,雖然有丹藥和冰火靈泉助她恢復,但說不累那是假的,折騰了這么久,她也有些撐不住了。
楚溪沅失去了耐心,惱怒地推了蕭長歌一把,將他推過去半趴著,自己順勢躺在了他身上。
她又累又困,但是頭發又和蕭長歌的纏在一起,所以她只能選擇這樣睡覺。
迷迷糊糊挪動著,想替自己挑了個舒服的位置,卻沒發現,蕭長歌的身體越來越僵硬。
原來,她挪著挪著,腦袋就枕在了蕭長歌的屁股上……
天色大亮,楚溪沅猛地驚醒過來,睜開眼時卻發現蕭長歌又不見了!
她“蹭”地坐起來,頭皮卻是被扯得一痛,而身旁也傳來一道“嗷嗚”聲。
楚溪沅低頭,這才發現自己的頭發竟然結結實實地被纏絲繞纏在小狐貍的身上,而后者正用大眼睛哀怨地看著她。
楚溪沅連忙把纏絲繞收了起來,一邊抱起小狐貍:“小家伙,弄疼你了吧?”
小狐貍委屈得不行。
楚溪沅氣得磨牙:“沒想到你家那個無良主子也能操控靈符!原來他是假裝被我捆住的!又上當了!可惡!”
小狐貍用力點頭,無良主子,可惡!
楚溪沅沒辦法,只能先哄著小狐貍,一邊盤算著,下次怎么才能把這個場子找回來。
哄好了小狐貍,楚溪沅看了看天色,還好,剛到辰時。
想了想,楚溪沅往清凈院而去。
楚云正在給楚修熬藥,見到楚溪沅過來,楚云問道:“今天是天靈學宮報道的日子吧?”
楚溪沅點點頭:“我考入了外院。”
楚云“嗯”了一聲。
楚溪沅好奇:“爹,別人家的爹爹都巴不得女兒可以考入內門,你怎么都不問問我怎么只考了外院?”
楚云好笑地看著楚溪沅:“這是在撒嬌?爹爹不問,自然是因為相信你。你如果考入內門,那是因為你有那個實力,如果是外院,那就只能說明你想要留在外院。”
楚溪沅沒想到能聽到這樣一個回答,一時之間忍不住有些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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