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再說吧。”池真真說道,這外面還挺冷的。
“好。”雷絲麗點頭。
她過來后,就有人能帶東覓一塊回去了。
四人往白黎部族的方向回去。
池真真很想知道東覓先前到底是經歷了什么事,所以直接讓她們去山洞,說清楚了再回去休息也不遲。
“說起這件事我就氣,本來我就是不想跟他走的,結果他對我用強的!”東覓十分氣憤地說道,“說什么我是古依部族的人,想要我幫忙去看看他們部族的那些純種人,還好我聰明。”
“……哪里聰明?”池真真看著她問。
“我聰明的給你們留下了氣味。”說到這,東覓有些小小的得意,“不然雷絲麗也肯定找不過來,不過駱古你們是怎么找過來的?”
東覓這話倒是提醒到了池真真,她開口說道:“畢卓今晚本來是要找駱古告別的,說明天他們就會動身回土門部族,但是在談到最后的時候,駱古十分肯定畢卓抓了你。”
“啊?你是怎么肯定的?”東覓看向駱古問道,“按理說畢卓既然想要把我帶走,而他也非常清楚你是半獸人,他多少應該會處理好自己身上的氣味再來見你的,除非……”
駱古嗯了聲:“不巧,剛好聞到了你故意留下來的味道。”
“原來如此!”東覓簡直是要為自己的機智鼓掌。
“所以,就算當時沒有我和駱古出現,你也不會讓自己有事的是不是?”池真真看向她問道。
東覓嘿嘿一笑:“我孤身一人的時候也總是要留一些后手嘛,還好你們找來了,畢卓這個做法真是太過分了!”
池真真笑了笑,當然也沒有要責怪她的意思,相反還感覺有點對不起她,沒有好好照顧她。
“駱古的配偶你放心,從現在開始,我會時刻跟著她。”雷絲麗說道。
“也不用時刻跟著我啦,反正等土門部族的人都離開后就好了。”東覓擺擺手可不想跟他們添麻煩。
她話雖然是這么說,但駱古已經默認了雷絲麗這話。
“時間不早了,你們先回去休息吧。”駱古開始攆人了。
雷絲麗點頭,但東覓卻不急著等:“等等,今天我不在的時候,你們是不是做了什么大事呀?”
“?”池真真疑惑地看向她,頓時反應過來,“啊,是,太可惜了,這樣的場面你一定會非常喜歡的。”
“是什么樣的場面?”東覓十分好奇地問。
于是池真真把今天白天的熱鬧場面繪聲繪色的描述給她聽。
東覓聽了,十分的向往,仿佛瞳孔里都映襯出了那番熱鬧的場面。
“這個畢卓真的是!讓我錯失這樣的熱鬧場面!”東覓更加氣憤了,“我已經在心里牢牢記住他了!以后土門部族要是找我幫忙,我絕對!堅決!不會幫!”
“冷靜冷靜。”池真真拍拍她的肩膀說道,“錯過這次沒關系,等你找到你心儀的配偶,我親自給你舉辦一個這樣的婚禮好不好?”
“可以嗎?”東覓眼冒興奮的光。
“當然可以,只要你愿意。”池真真點頭。
東覓已經迫不及待了。
“可以走了嗎?”駱古。
雷絲麗輕咳一聲,拉上東覓:“我們就不打攪你們休息了,走吧東覓。”
雷絲麗和東覓離開后,這時間也確實不早了。
池真真坐在床邊看著在角落里洗臉的駱古,心里想著是不是要就今晚的事和他聊聊,開解開解他?
他心里一定是很難受的吧。
他和畢卓之前的關系她也是看在眼里的,就算現在鬧成了這樣,覺得這樣的朋友并不值得交,但心里肯定多少還是有難受的想法。
于是在駱古走過來后,池真真開口道:“想不想聊聊天?”
“聊什么?”
“聊聊畢卓。”池真真也拐彎抹角,直接說道。
駱古面色一沉,道:“他沒有什么好聊的。”
“你……不開心嗎?”池真真觀察著他的臉色。
“沒有,只是不想因為這樣的人影響到你的心情。”駱古走過去摟著她躺在床上說道。
池真真笑了笑,善解人意地說道:“那倒是沒有,只是我覺得你心里應該會比較難受,所以想陪你聊一聊。”
“我心里不難受。”
“真的?”池真真一眼就看穿了他這個謊言,“我還是算比較了解你的吧,你要是心里不難受的話,你就不是駱古了。”
駱古低頭看她一眼,眼底隱藏住的情愫漸漸透露了出來。
他并不想把這些不好的情緒帶給她,他希望她是開心快樂的。
“或許,有些事說出來心里會舒服很多,我不介意你說出來,我可以當你忠實的聽眾。”池真真靠在他懷里,十分認真地說道,“我也不想你因為把這些事憋在心里難受自己,有什么事,咱們是可以一起承擔的。”
駱古輕嗯了聲。
池真真知道他心里還在糾結猶豫,反正長夜漫漫,也不著急。
半響后,駱古終于開了口:“是有點難受。”
池真真緊握著他的手,以示安慰。
“不過也難受不了多久。”駱古繼續說道,“雖然我們都有小時候的情分,但在一些大事大局面前,這些情分就顯得很微不足道了。”
“是的。”池真真贊同他的話。
“更何況,我問心無愧。”駱古又道。
“對。”
這的確也是問心無愧,她和駱古真的是幫了土門部族不少。
就算是現在鬧決裂了,那也是土門部族自己作的。
這么看來,駱古的心理狀態其實也還算好的。
想想也是,他那么強大的一個人,內心肯定也是十分強大的。
“我這樣說,你心里好受一些了嗎?”這時,駱古問道。
“??”池真真。
她頓時反應過來,敢情駱古剛才是在照顧她的心情?
池真真不好意思了,她明明是真的想要開解開解他的。
“那我真是白擔心你了。”池真真捏捏他的手,“行了行了,時間也不早了,睡覺吧。”
駱古淺笑一聲,摟著她睡覺。
見她入睡,駱古心里不免擔心起來。
自從知道她懷孕過后,短短兩天時間,只要她一入睡就會做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