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顏民罵了一通后，那些保鏢才無奈的出去。
他們不知道為什么老大突然發火，更不知道為什么老大寧愿冒著生命危險，也要把他們趕出去。
現在江顏民就在周正對面，坐立難安。
“納蘭哲也太不守信用了，說好這東西只有他知道，絕不會給其他人，怎么就給你了？”
“我又不是外人，怎么不能給我。”周正頓了頓，繼續說道，“你在你們組織是T5級別對吧？”
江顏民一愣，幾度的天氣，額頭卻不斷冒冷汗。
“這些信息是絕密，連納蘭哲都不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的耐心不多，你就回答我的問題，是或不是？”
“是……”
“你知道你的上級是誰嗎？”
“不知道，這個絕對不知道，我發誓！既然你了解我們組織，就應該知道我們是通過境外的軟件交流，平時發布任務或者其他事，也只是在線上溝通，就算開視頻會議，大家都戴著面具。”
周正咧著嘴，豎起食指搖了搖。
“我不是來聽你解釋的，我要知道你上級是誰，怎么找到他。”
“大哥，我是真不知道，你不信的話，你就把我殺了吧。反正我沒說謊，我發誓！”
行——
周正抓起桌上的手槍，上膛，打開保險栓一氣呵成。
在江顏民完全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一槍朝他打去。
子彈順著江顏民的頭皮飛過。
他驚恐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確定沒有搶眼后，才感受到頭頂傳來的疼痛。伸手去摸，上邊還有點血跡，只是不多，說明只是皮外傷。
“打歪了，我往下再挪一點。”周正壞笑著將槍往下挪動。
江顏民的腦袋像大擺錘一樣搖晃，頓時跪在了地上。
“大哥，我求你別問了，你讓我說其他任何事情我都如是交代，唯獨組織的事情，我是真不敢亂說啊。
你可能不知道，我們組織T4級別以上就是正兒八經管理層了，全都是大佬，來自各行各業，其中可能有些還是在網上經常能夠看到新聞的老總。
算小弟求你，真別去找他們，會給你自己帶來麻煩。我聽說過好多事，他們如何悄無聲息殺人的。”
周正蹲下身，抓住他的頭發，讓他抬起頭來。
“如果我說，我是冥青校尉呢？”
“你是冥青校尉？！”江顏民在短時間內反復受到沖擊，開始打嗝，整個人看上去有點瘋癲，哪有老總的樣子。
“不然我來找你們干什么？”周正將槍口懟進江顏民的嘴里，“你們要將冥青校尉趕盡殺絕，十多年前，你們更是殺了一位無辜老人，我算是來替前輩報仇的。”
“你說的老人該不會是霍振平吧？”
周正的眼眸微微一顫。
能說出霍振平這個名字，說明他肯定知道許多當年的真相。
而且，既然T5級別的人都知道，那更高級別的人，知道的肯定更多。
“沒錯，就是霍振平老人家。當初他賣傳家寶，后又贖回。可沒多久，他就中毒而死。若霍振平先生還在，現在古玩圈又會多一位泰斗級別的人物。”
“霍老先生被殺的時候，我才加入組織，還是一個打雜的，跟我也沒關系啊。你要找，也應該找跟當年有關的人才對……”
說到一半，江顏民頓時閉嘴。
周正笑了笑，“沒錯啊，所以我來找你打聽你上級是誰。你不知道，你上頭的人總該知道。
我看你這樣子好像不怕死，死太便宜你了，讓你蹲大牢，遭到眾人唾棄。你的孩子們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也會以你為恥。
現在U盤的內容我已經編輯成了電子郵件，收件人是警局，只要我發送出去，你這輩子就毀了。”
江顏民覺得如果自己這次能僥幸活下來，絕對晚上做夢全都是周正的影子。
周正會成為他未來很長一段時間的噩夢。
長嘆一口氣后，江顏民終于是徹底敗了。
“我的上級是個很可怕的……女人。”
“女人。”周正重復了一遍。
“她不是一般的女人，我從沒見過這么可怕的女人。她就像西方的哥特少女，我很難聽懂她在說什么，但每次我聽不懂，換來的就是她鋪天蓋地的辱罵。”
周正心想，這家伙真能憋。
差點被爆頭了，剛才還忍住沒說。
這個組織對他們的洗腦效果還挺好。
“她是做什么的？”
“網紅。”
“你覺得我是白癡嗎，怎么好騙？”
“真的沒騙你，我拿我全家發誓。她在網上有兩千多萬的粉絲，是貨真價實的大網紅。
她在組織的作用就是，能夠在短時間內號召大量的粉絲，同時想要知道什么情報，只需要在粉絲群隨便一問，通常就能知道。
我們發現過好幾個大墓，就是她給的線索。在這個世道，流量為王。
那些明星有時候都要放下身段找網紅做宣傳，否則票房就沒那么好。
她在粉絲面前是一位機車女神，可現實中卻是脾氣非常暴躁，私底下煙酒都來的女人。”
江顏民的話仿佛打開了周正新世界的大門。
這些組織還挺與時俱進，思路太超前了。
難怪能做得這么大。
這社會是不同的圈子，每個圈子的人，很難融入其他圈子。
就好比窮人圈的人很難以融入富人圈。
除非是嫁入豪門。
但這樣的婚姻，往往很難幸福，只不過是用青春買暫時的富足。
但是許多網紅卻可以用粉絲基數來提高社會地位，得到許多大佬的認可。
在直播帶貨興起的時代，流量就意味著收益，一些頂級主播賺的錢，比絕大部分上市公司的收益還高，還不用擔心倒閉等等風險。
同時這些粉絲基礎，還能用作其他事情。
就比如情報網。
粉絲來自五湖四海，幾乎籠罩了所有行業。
想打聽什么事，對方巴不得把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你說的這個女人的藝名叫什么？”
“啾九九，粉絲都叫她九九，我管她叫九姐。”
周正拿出手機搜索，看到短視頻軟件中，她的粉絲數達到了2418萬，絕對是大網紅。
這種人恐怕還不好見，而且她有這么多粉絲基礎，到時候又用輿論壓力，這把無形的刀才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