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離職后我被前上司痛哭糾纏 > 第1153章 千戶大人
    聽到此聲。

    花星河眼中閃出寒芒,本身受到陛下責問就自覺羞愧,而今竟然有人敢如此冒犯陛下,這不是正好撞上嗎?

    就連一向性格淡然的蘇修遠都隱隱慍怒,見過找死的,但沒見過這么快找死的?

    花星河是錦衣衛指揮使,手段狠辣心黑,膽敢冒犯陛下者,一定要給血的教訓。

    他手摸到后腰,再一轉身便有一道寒芒閃過……

    “啊!”

    沉寂片刻,便有一聲如是殺豬般的嚎叫響起。

    眾人愕然,只見這個人剛伸出指著關寧的手上,四個手指齊唰唰的斷裂,另一截已經散落在地……

    這一幕把所有人都驚到了,也包括那個王姓驛丞。

    “你……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驛站行兇,來人,來人!”

    王成最先反應過來大聲喊著。

    立即有一眾驛卒圍了過來。

    “你……你完了,我要你死!”

    被斬了手指的大漢咬牙看著花星河。

    他們一行都穿著便衣,在外人看來,就是一個富家少爺外出的組合。

    不過不管怎么說,敢在驛站行兇,這一條就已經足夠。

    “不要暴露身份。”

    關寧在后面低語。

    他可不想剛出來,就立即被知道了身份搞得沸沸揚揚。

    不能暴露身份。

    花星河立即拿出一塊腰牌,是代表錦衣衛身份的,可不是他指揮使的腰牌。

    這是為了路途方便準備,有這個身份就好使。

    “老王,還愣著干什么,趕緊抓人啊,痛死老子了!”

    大漢催促著。

    “等等。”

    王成卻出口制止,他見這又來的幾人,氣質冷寂不像普通人。

    “錦衣衛!”

    而這時見得那腰牌,他直接認了出來,他嚇得立即驚出了一聲冷汗,腿都有些發軟。

    “他們是什么人。”

    這時關寧上前質問。

    只要他皇帝的身份不暴露就沒關系。

    能在驛站如此囂張跋扈,見其剛才隨意安排驛丞,就能得知必然必然不是普通背景……

    “這是我們千戶大人,還不答話!”

    花星河給關寧安了一個身份,總之不是皇帝就行。

    “千戶大人?”

    王成幾乎要癱軟在地,他只是個小小驛丞,聽著好像很唬人,實際只是這個驛站的小官。

    而千戶至少也是州府級別衛所的大人。

    他身心亂顫。

    這是遇到了錦衣衛外查,倒了大霉!

    “老王,你還等什么!”

    那被斬了手指的大漢顧著疼痛根本沒有聽清……

    “砰!”

    花星河抬腳直接將其踹倒在地,這一下碰到了傷處,又是發出更加凄厲的嚎叫。

    關寧皺起眉頭,聽著這聲音實在心煩。

    花星河知會,過去拉著他扔出了外面。

    慘叫聲聽著終于小了些。

    而其他人也不敢動,他們已經聽到王成剛才的稱呼。

    這幾人可是錦衣衛。

    他們只是行商,怎么敢與之觸碰?

    “答話!”

    關寧再一次詢問。

    “回稟大人,他們是鴻裕商會的人。”

    鴻裕商會并未聽過。

    “為何能在這入住,為何能如此放肆?你難道不知驛站不能私用?”

    這話嚇得王成直接跪了下來。

    “回稟大人,小的只是聽從上頭命令,其他一概不知啊!”

    驛站并不歸地方管轄,以州為界,有一個總驛丞。

    這是公驛私用的典型。

    公驛只接待官員,卻給行商提供了便利。

    關寧也懶得詢問。

    “去安排人查清楚!”

    “是!”

    花星河趕忙應下。

    “安排幾個房間。”

    關寧看向那七八個不知所措的人。

    “把他們扣留。”

    “是。”

    王成哪敢反駁慌忙應下。

    關寧也不再多言,他沒必要盤問,有錦衣衛定能查個明白。

    在引領下進了房間住下。

    而花星河則是離開去找人,隨行的就有錦衣衛跟在后面,他要趕緊去安排。

    至于延州的衛所也要倒霉了,出了這種事,就是錦衣衛的失職。

    花星河很快回來,怕驚擾了關寧,明天才會有人來查。

    一夜無話。

    第二天起來,關寧問道:“都安排好了吧。”

    “您放心,定能查的明明白白。”

    “我們的身份不可暴露。”

    “都安排好了。”

    “我們繼續出發。”

    關寧也不再多言,他相信錦衣衛會給他一個交代。

    臨出門前,趙南星特意走到那幾輛車前將氈布撩了起來,透過外形的麻袋也能看出來是什么……

    “公子爺,是糧食!”

    “糧食?”

    他暗暗記下,心想這事情怕是不簡單。

    他們一路向西北行去,這個驛站正在路途,而在此遇上這支商隊返回,他們也可能是從西北過來。

    西北可正鬧災荒。

    “要不要問問?”

    “不用,我們這不就要去了嗎?”

    關寧沒再理會。

    一行人又繼續啟程。

    隱秘了身份扮成普通行人,倒并未引起關注。

    路途又經過一家驛站,也存有公為私用的情況,讓關寧欣慰的是軍驛并未見有什么惡事。看書喇

    這是因為軍驛是由天策直接管轄,若是軍驛也出現這種亂象,那成什么樣子?

    在延州所見老百姓倒算是不錯。

    延州是經過整治的。

    當時州牧都被剝皮揎草,水渠也重新修好,給老百姓帶來了恩惠。

    而再往西北走,進了潼州地界立即感覺不同。

    天氣炎熱干燥。

    此時已將近九月,按理是接近秋收之時,可并未見得有任何秋收的跡象。

    或者說根本就沒得收! 沿途所見,土地干涸,赤地千里。

    土地像是被人拿著刀子隨意劃過一樣,一眼看去,到處都是裂痕!

    在延州還能見到有綠油油的莊稼和在田地里忙碌的農民,在這里只有幾棵孤零零的枯木!

    兩年未落雨,讓西北這個本就貧瘠的地方雪上加霜。

    這些情況關寧是知道的。

    去年就有稟奏,他還下旨讓地方官員組織打井尋水,可并未有成效。

    古代抗自然災害的能力太差了,面對這種情況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向朝廷求援。

    關寧已盡了全力,接連撥付糧食賑濟,他只是擔心賑濟糧并未到了災民手里。

    高居廟堂則憂其民。

    可高居廟堂又怎能看到實情,尤其是在受交通不便,通訊皆無的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