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如果遇到真的沒關系的人,容舒語氣平常,根本不會說出帶有情緒的話語。
可是此時林冉一問,那漠不關心的態度,到底還是泄露了一絲心思,不免引起了林冉的懷疑。
容舒嘆了口氣,看了一眼手機,就知道什么事情都瞞不過好友。
然后她就對林冉簡單說了下夢婷和墨承淵的關系,也不算什么,就是前男女朋友的關系——即使是初戀,可墨承淵并沒有往心里去。
而且他也明確的告訴容舒,過去的已經過去,對待夢婷,也只不過是看在以往的情分上。
僅此而已。
容舒也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你傻不傻呀?任何關系都是靠親近產生的,還僅此而已——既然只是為了幫助那女的做康復治療,那為什么還要堂而皇之的帶到家里來?你就不生氣嗎?”林冉恨鐵不成鋼的問。
同時也有些佩服自己的好友,這么重要的事情,她硬是一聲不吭。
要不是自己去她家里做客,發現了點苗頭,容舒是不是連她都不打算告訴?
生氣?
容舒想了下,男人最開始就告訴了她實情,也沒有隱瞞,沒有遮遮掩掩。
好像她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生氣。
“對待蹦達的歡的人,你生氣也于事無補。”
“可是那人在惦記你老公誒?”林冉聲音都換了調。
容舒給小家伙擦了擦嘴角,小半碗輔食,小家伙吃得很歡樂,已經見底了。
“那就讓她惦記唄,追到手再說。”
容舒一點也不擔心,不說第一次跟這個姑娘打交道,就是相熟了之后,那姑娘說話有問題是一點……還有一點,他們中間夾雜了宮霆爵。
要知道宮霆爵為了那姑娘,可沒少憎恨墨承淵。
奇奇怪怪的感情糾纏,容舒不認為,墨承淵就是愛攬麻煩的人。
“你怎么這么有信心?”林冉比較驚訝容舒的反應。
“不是有信心,是不想為沒有發生的事情大動干戈,杞人憂天。沒必要——如果因為夢婷靠近墨承淵,我就跟墨承淵大吵大鬧,這樣做的話反倒會把這個男人推得更遠吧?”容舒放下了勺子和碗,重新抱好懷里的小家伙,輕聲對電話里的林冉說道。
沒想到林冉反倒沉默了下來,半天不吭聲。
“冉冉,你有在聽嗎?”
“聽著呢!我在想,老周的家人那么能鬧騰,我不僅不能說他的家人,還老是跟他吵……我是不是在無形中也把這個男人往遠處推?”林冉陷入了自己的懷疑之中。
主要是每次吵架,周瑜都會躲出去。
事情沒解決,她反倒會氣出來一肚子氣。
“有什么事冷靜一點解決,不要吵架,吵架會很傷你們彼此之間的感情的。”對此容舒是親身體會的。
就好比當初在容家,感情只會越吵越少的。
“我明白你說的,可就是忍不住。”
林冉又跟容舒扯了些別的,就掛斷了電話。
而墨承淵不在家,容舒就沒打算出去。
用手機在同城買了些年貨,然后就坐在家里等人送貨上門。
只是沒想到了,二十九這一天,房門被人敲響,之前幫著墨承淵整理書房的中年男人,一身西裝,穿著極為精致貴氣。
看到容舒給開的門兒,以及懷里抱著的孩子。
管家臉上揚起和煦的笑容,“太太好,先生訂購了些年貨,讓我給太太送過來。”
容舒愣了下,“我已經買了啊。”
昨天陸陸續續,就有外賣員工給送貨上門。
“您買了,是您買的,先生也有準備的——”管家退后一步,露出身后的兩個精壯員工。
懷里抱著高大的箱子。
容舒:“……”
啊這——
墨承淵昨晚上倒是回來了,不過回來的很晚,什么都沒有跟她說。
抱著孩子讓開了身,讓門外的幾人進來。
管家給她拿了些海貨,另一個身上穿著專門送貨服裝的員工手里,則是一些十分不常見的東西。
里面就包含了容舒說過的窗花剪紙,以及屋子里裝扮的喜慶掛件。
看著帶來的人放下了東西,管家笑瞇瞇說道:“樓下還有幾大箱子,太太您看這些東西往哪里歸置,我幫您歸置放好。”
這位中年男人十分客氣,容舒卻沒有那么的理所當然,連忙擺手:“沒事,你們搬進來就行,回頭我自己整理。”
管家見狀,也不好說什么。
等他們將所有東西都搬上來之后,容舒算是真正的大開眼界。
各種稀奇珍品,什么人參靈芝。甚至有的容舒都沒有見過,不說送來的新鮮蔬菜,還有一些雞鴨魚不常見的肉,也是新鮮宰殺送來的。
容舒看著客廳里的一大堆,有些哭笑不得。
就她和墨承淵兩個人,能吃得完?
“這些都是老爺子跟老太太自己種的,自家種的,吃著放心。”然后又指著另一堆,“這是拜年禮,太太如果有拜訪的朋友,可以帶這些。就不用特地去買了。”
如果在帝王府那邊,管家壓根不用叫上人吭哧吭哧,把東西主動送到太太面前的。
直接交代一聲,出行放在車子里,由司機代替,都不用先生跟太太親自動手。
可是在御水灣不行,太太不知道先生的身份,也沒享受過這樣的便利。
如果他們貿然暴露了自己,回頭先生會修理他們的。
容舒這下是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倒是沒想到墨承淵,居然可以考慮的這么仔細。
管家送完東西后就離開了,容舒看著客廳一大堆的東西,只把需要歸置的蔬菜和肉類,放置在冰箱里。
其他的則挪到角落里。
就這樣,容舒自己搬著都累出了一身汗。
最后剩下了一箱海鮮,冰箱放不下,里面鮑魚龍蝦什么的——
容舒擔心放在外面會壞,然后干脆給林冉打了個電話,讓林冉過來拿回去吃。
林冉家里人多,很容易就能消滅掉。
。
容舒的耐性快忍到極致了,眼看時間都快過了凌晨12:00了,墨承淵還沒有回來的跡象。
她揉了揉臉,嘆了口氣,實在不想生氣。
又覺得,明天就是大年三十。
容舒把中年男人送來的窗花掛件一類的,全部都在家里裝扮好了,總不能對聯也得她貼吧?
那她找的男人做什么?有什么用?
正在心里吐槽著,外面客廳傳來了響動。
容舒聽到了聲音,她輕手輕腳揭開被子,下床穿上拖鞋,打開臥室門出來。
就看到了在客廳茶幾前,解手腕上的手表,同時松著領帶的男人。
聽到了聲音,他回過頭來,見到容舒站在臥室門口,墨承淵輕揚眉梢:“怎么還沒睡?”
“在等你啊,你明天還要去工作?”容舒走上前去,主動接過他松散的領帶,和外套。
明天還有文件要簽,技術部那邊不放假,最新方案改動,對墨承淵盯著。
不過墨承淵也不是真的毫無感情的機器人,自然聽出了媳婦兒語氣里的質問。
“怎么了?”他換了個語氣問。
“明天大年三十。”容舒站在他面前道。
墨承淵墨色的眸子里,倒映出女人不施粉黛,清麗的容顏,他開口,“抱歉!”
“我不是為了你的歉意的,你有沒有覺得家里有變化?我小時候被養在農村奶奶家里,每到過年的時候,二十七、二十八那幾天,奶奶總會張羅著,貼窗花,貼對聯,打掃衛生,家里布置的喜氣洋洋的……”
“可你現在看我們家,你進門的時候就沒有發現嗎?”
“你是不是打算,大年初一也在外面忙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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