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智妖嬈的美人,廣博的人脈,這樣的美人,那可真成了把雙刃寶刀。他得看好了,免得在用刀的時候傷到自己。
“是殿下。”
兩個侍衛同時消失,已然藏到院落附近的暗處,時時刻刻的盯著蘇玉濃。
蘇玉濃回屋取了筆墨紙硯,重新將茶壺放到炭火上煮茶。
她往新煮的茶里放了荔枝,煮出來的茶也就多了甜香。
隱溫七從角落走出,將太子喝過的茶具收起來,重新換了新的茶杯。
“小師妹,外面多了兩只蒼蠅。”
蘇玉濃:“無妨,這院子你布了隔音陣,他們能看見咱們在做啥,又不聽見我們密談什么,何須介意?”
“京都這些王孫貴胄疑心重,歷來除了自己誰也信不過。讓太子的人盯著吧,他盯著我,才會以為我盡在他的掌握中,他才會放心。”
隱溫七端著剛剛煮好的新茶,澆在茶寵上,看著茶寵變化:“蒼蠅太多,把咱們這院子也鬧得烏煙瘴氣。小師妹,就沒有可以清理掉的嗎?”
他最煩這些無處不在的眼睛。
蘇玉濃將之前丟進茶壺的荔枝挑出來,趁著還熱著吃掉。
暗紅發紫的核被她吐到玉蝶里。
“之前如夫人放進來那只,可以殺了。”
她說的那只蒼蠅就是周嬤嬤。
如夫人,蘇蓮那就是秋后螞蚱蹦噠不了多久,這些螞蚱帶來的蒼蠅蚊子,也就沒必要多留。弄死一只少一只。
隱溫七:“交給為兄來辦。為兄定然將她皮肉筋骨都碾碎,然后堆在你養的花樹下。”
蘇玉濃:“只能你辦。畢竟我明兒就要去護州寺。鳳陽歌的卦不出,我無法離寺。”
“還有什么事情要我辦嗎?”
隱溫七現在就想多攬點事,這樣小師妹就能夠輕松些。
蘇玉濃:“旁的事情暫時不用管。會有人替我們盯著。”
“白千算?”
“不只是白千算,還有李易。”
這兩人,一個想挖權貴們的秘聞,一個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想重洗整個大啟天下。他們都是絕佳的同盟,最好的伙伴。
蘇玉濃覺得不能把什么事情都做絕,得給這些人也留點事兒。
“說道李易,師父那邊的回信到了。”
“師父他老人家怎么說?李易這個徒弟,他收還是不收?”
隱溫七咳嗽兩聲:“師父他老人家說,讓他當徒婿還成,徒弟就算了。他怕李易欺師滅祖,讓整個天絕門都改名換姓。”
蘇玉濃:“師父眼里李易這般兇殘,還慫恿我嫁給他,就不怕他殺我證道?”
“師父他老人家就知道你會這么問。”
隱溫七捏著嗓子,學了天絕老者渾厚的聲音:“師父說:我家小玉濃馭夫有道,絕對能將夫婿們都訓得服服帖帖。”
“師父當真是高看我了。旁的不說,單這李易而言,那就是塊撩不動的木頭。”
“他昨兒親眼看著我挨了板子,我還特意讓傳訊蝶蠱前去告訴他,我明天要去護州寺,結果他今天居然不來見我。”
蘇玉濃滿是挫敗感。
她在天絕門這些年,學武學藝,樣樣精湛。不止如此,她為了襄助師兄們更好的完成天絕任務,還兼修了魅術。這些年,她在其余幾國幾乎沒有收割不了的男子。回了啟都,卻到處碰壁。
隱溫七鼻子聳動,聞到墨香和竹香:“李易來了。可要師兄暫時回避?”
蘇玉濃:“有勞師兄避避。你在這兒,我怕他拘謹。”
隱溫七放下茶杯,轉身回屋。
繡竹錦靴踩著地上落花,來人雋雅溫文,一如戲文里的完美公子。
他手里提著食盒,又添幾分賢夫氣質。
蘇玉濃并未起身迎他,旦取了描竹的茶杯,為他倒了茶:“李家哥哥,今兒你又親自替我下廚了?”
李易把食盒放下,打開后從里面拿出竹筍燉火腿:“算不得為你下廚。只是在下希望廚藝精進,正在學廚。玉濃姑娘對在下常說真話,故而帶來給你品嘗。”
他做人做事,從來都是精益求精。
下過廚,廚藝不行,那就練到行為止。
蘇玉濃回屋去取了碗筷,先嘗竹筍,后品火腿:“竹筍煮久了,火腿還不錯。湯還不夠鮮。但我能吃完。”
“玉濃姑娘的院子,今天人來人往,你陪著喝了不少茶,吃了不少東西。這會兒應當已經飽了。我帶來的湯食,你嘗個味就行,無需吃完。”
李易只是想得到最真實的回答,沒想把她撐死。
蘇玉濃并未放下筷子,只說:“我想你今天能來,尋思著你或許會給我帶些吃食,所以特意留了胃。”
“我這地方不是茶樓酒肆,今兒倒真的像是茶樓酒肆一樣,客似云來。”
李易:“白千算把你得護州寺護法邀請的事情纂寫在了異聞卷上,如今想結識護州寺伽羅的人,都想通過你曲線達成目的。若不是府上的門房攔著,你這兒的客人還會更多。”
今天能夠進這個院子的人,要么有權勢,要么能力卓然。
蘇玉濃:“白千算還真是,啥都往他的異聞錄上放。”
“今兒來找我的人,大多跟護州寺有關。那你呢?”
“李家哥哥,你來找我,是不是也因為護州寺的緣故?”
蘇玉濃踢掉腳上的鞋子,雪一樣的足落在李易的腿肚上,隔著他的褲腳勾撩。
“在下來此只是想看看你的身上的傷如何?另外,蘇姑娘的魅人功,妖冶術,理當用在旁人身上。而非李易這般不通風月之人。”
李易被蘇玉濃的足抵在下腹,再不阻止,那雙軟糯如無骨的足只怕會探進他的衣服,如巨蟒纏人。
“既不通風月,又何須在意我如何放浪形骸?”
“我腳冷,李哥哥的身熱,替我暖暖又何妨?”
蘇玉濃的腳終究探進他的衣服里:“昨兒挨的那頓板子,我傷的不輕。但我用的傷藥極好,今兒不疼了,現在只等傷口慢慢復原就行。”
“蘇姑娘既然無礙,在下也就放心了。如無他事,在下便先行告辭。”
他扣住她的腳踝,將她軟玉生香的足拿出,然后放在繡鞋上,起身欲走。
蘇玉濃一手勾過他的脖子:“李家哥哥,你現在就走,會讓我覺得你是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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