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冷冷看了一眼張越:“尚書大人哪里話?
大家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鄰居,何況本宮家侯爺與張府也算是世交。
少白少年無知,與眾家公子玩鬧取樂,不識禮數。
都是小孩子家家鬧著玩的,本宮怎么會見怪呢!”
長公主越是風輕淡薄,張越臉色越是難看。
長公主話里話外,都透露著張越等人不知廉恥,以大欺小。
張越有心想反駁,但眾目睽睽之下,哪怕他臉皮再厚,也抵賴不了。
確實是他以大欺小,如果不是長公主來得及時,只怕李少白早已服軟了,被他埋下心魔,這一輩子,也算是毀了。
長公主好似沒瞧著臉色難看的張越一般,繼續說道:
“全京師都知道,當初本宮懷小兒之時,曾身受重傷,連累他早產,倒導他心智比同齡要弱不少。”
長公主聲音不大,卻是清晰的傳遞到在場的每一個人耳中。
百姓們恍然大悟,對著張越臉上浮出不屑之色。
堂堂吏部尚書,朝廷重臣,竟然為難一個弱智少年,這不是讓人笑掉大牙,讓人不恥!
百姓們雖然不敢當著張越的面講出,但言表流露臉上,不言可欲。
今日之后,只怕是整個張府都將淪為笑柄了。
張越將長公主的話聽到耳中,句句刺耳,扎心。
哪怕是他這張老臉厚如城墻,也感到一陣陣羞紅,恨不能鉆入地底,打臉了啊,我的公主。
張越有心想阻止長公主繼續講話,但長公主何等人物?
哪怕是當今圣皇,都要順從禮貌于她。
對外界視而不見,長公主目光深邃:“圣皇憐惜本宮,曾經許下諾言,只要大周不亡,少白則永無人敢欺!
前段時間,小兒遭人暗算,差點身死。
圣皇更是盛怒,嚴查此事,后來乾坤教數萬弟子,人頭滾滾,聽說鮮血將整座乾坤山都染紅了。”
長公主不溫不火的講述著,眾人卻是感到了一股無形的殺氣籠罩。
孔從儒、郭倫等人更是嚇得冷汗直流,汗如雨下。
知道長公主圣心在握,想到曾經盛極一時的乾坤教,莫名其妙的背上前期余孽罪名,被朝廷圍剿。
在朝廷大軍屠殺之下,一日之間,死傷無數,教毀人亡。
傳聞整座乾坤山,尸體堆積如山,仿佛人間煉獄,他們可不想成為第二個乾坤教。
真是暈了頭,竟然答應了張越的要求,共同打壓李少白。
現在羊肉沒吃著,反惹一身騷。
想想即將面對圣皇的怒火,就感到頭皮發麻。
兩人嚇得渾身顫抖,求救的目光投向張越。
張越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哪管他人死活。
張越陰冷著臉,拉著張揚說道:“長公主,小侯爺身體并無大礙,反倒是小兒等人,被打得面目全非。”
長公主樂了:“是本宮沒說清楚嗎?”
“張越,別倚賣老!
本來小孩子玩鬧,是你們自己不要臉面,欺負我兒!
真當我鎮國侯府沒人了嗎?”
長公主發怒,四周一下鴉雀無聲,眾人粗氣都不敢喘一下。
張越雖是位高權重,并不畏懼長公主,但此事他并無占理。
而孔從儒、郭倫兩個老家伙,連唯首是瞻的張越都閉口不言了,他們又哪里敢有半句怨言。
李少白瞪大眼睛,看著這平日里溫柔似水的娘親,仿佛第一次認識她一般。
在他記憶中,長公主可是從不發怒的。
沒想到啊,長公主竟然能說會道,句句不帶臟字,卻又字字扎心。
連六部之首的張越,這老狐貍縱橫朝野數十年,狡詐無比,連他老爹李文定都沒在他身上占便宜。
卻被長公主三言兩句,說得啞口無言,臉色慘白。
王權更是樂得如此,只差沒笑出聲來了。
當先表態:“長公主,小孩子們玩鬧,確實我們這些做大人的,太過緊張了,太過無禮,嚇壞了小侯爺。
我王權身為戶部尚書,實是感到臉面無光,特以身作則,向鎮國侯府賠禮,向小侯爺道歉。
一千萬兩白銀,十件靈器奉上,懇求長公主、小侯爺原諒。”
眾人見王權直接認服,目瞪的老大,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來。
愣了好一會兒,才想明白王權的用意。
好個狡詐的王胖子,竟討好長公主,又撇清了與此事的關系,一舉兩得。
眾人心中痛罵著王權,只怕自己不是第一個投城的那個,讓王權爭了先。
又想到王權下了這么大的本錢,心中又是一陣嘀咕:
王胖子,你是守著金山不知米貴啊!
直接白銀千萬,也就你王家能如此財大氣粗了。
更何況直接賠出十件靈器,你真當靈器是爛大街的大白菜不成?
有些低下的世界,都不一定能誕生靈器。
王權直接開口十件,可謂是大方至極。
唯有王楷胖子一臉不高興,嘴上都能掛起一個酒壺。
自己被人打了,父親不去討回公道,反而要賠禮道歉,世間哪有這樣的道理?
自己真是親生的嗎?
長公主對著王權禮貌一笑,算是答應了下來。
本緊繃著臉的王權,也隨之露出笑容。
王楷欲言又被王權盯了回去。
此事,好不容易終于被他扭回正道了。
才不會讓王楷又給破壞了,只要長公主不反對,兩家聯姻還有戲,那就萬事大吉。
至于一千萬兩白銀、十件靈器,也不過如此,王家還是給的起的!
有了王權帶頭做了表率,其他家族心中有了底。
但又有幾人能像王權這般財大氣粗?
刑部、兵部兩個苦哈哈更是窮的揭不開鍋了。
最后,長公主見兩人并無實質性傷害,只需賠償五件靈器、及其它靈寶圣藥。
兩人連連叩謝,欣喜不已。
又將感激的目光投向王權,一切皆在不言之中。
然后帶著自家孽子,離開這是非之地。
確財免災,事情就算是過去了。
京師其他各大家族,也紛紛作出相應賠償。
親自許諾明日親自送禮上門,賠禮道歉,得到長公主點頭之后,頭也不回帶著兒子離去。
不一會兒,大半個廢墟上,僵持不下的,只剩下張越、郭倫、孔從儒三人了。
郭倫、孔從儒兩人倒是想賠禮了事,但長公主不發話,二人哪里敢走。
二人又傷了李家的人,哪能就此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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