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威？”
聞言馬伯越像是被打擊過頭了，沒反應過來一樣的喃喃自語道。
“那可是一條條活生生的人命啊……”
不過當馬伯越講下意識的講目光移向一旁的馬伯卓之后，他悟了。
之前在他們不管是主動還是被迫的去后護院探路的時候，他的貓就是被這個男人一刀砍在脖子上，直接砍斷了脊椎骨才沒的。
對于這樣一個冷血無情的人是自己哥哥的事情，幾乎已經要成為馬伯越深埋心底的的心魔了。
有那些慘叫聲在，老頭子這邊的解毒流程倒是快了不止一倍。
那個房間的門一關一開，再次出現的人都會變成精神抖擻的模樣，然后一臉激動的站在馬二姑的身后。
他們的存在對于那些既沒有對馬二姑口出狂言，又依舊不服馬家被這么一個女流之輩控制的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只不過在最后一個人從房間里出來之后，老頭子還沒出來呢，馬二姑就已經發出了一聲慘叫。
沾染了些許金光的墨水在不受控制的毛筆下帶出一條雜亂無章的筆觸，但那時的馬二姑早就沒有心思關注布帛大書了，整個人跌落在地上，正用盡全力的把自己蜷縮起來。
看上去好像很痛苦的模樣不由得引起了遠處馬薇薇的注意，她馬上站起身來，朝著逐漸混亂起來的人群那邊沖了過去。
“都讓開，二姑怎么了？！”
如果不是馬薇薇剛剛還為馬二姑親手研墨，她恐怕都不會相信地上這個狼狽不堪的老婦人竟然會是馬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馬二姑。
“二姑？”
馬薇薇小心翼翼的說出了兩個字，當即就引起了地上那個老婦人的一陣痙攣。
好在馬伯卓的迅速趕到，在他看到馬二姑身體已經開始痙攣的時候，順手抄起了掉落在旁邊的毛筆，將沒有毛的那一端塞進了馬二姑的嘴里，這才避免了這位馬家的傳奇女性最后死于咬舌自盡的結果。
“讓人散開，她需要新鮮空氣。”
老頭子姍姍來遲，悄無聲息之間就擠進了人群當中，居高臨下的看著發病的馬二姑，淡淡的說道。
馬二姑側躺在地上，本來就矮小的身體再蜷縮起來，更顯得渺小，乍一看就像是一個比較松散的球。
如果不是馬二姑這會兒依舊還是一臉痛苦的模樣，那些圍聚在周圍的一眾馬家人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認出她來。
“這……二姑看上去為什么那么像一個小孩啊？”
終于，還是有一個嘴上沒把門的蠢貨說出了眾人的心聲。
只不過當她的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她的項上人頭也隨之掉落在了地上。
年輕又富有活力的肉體賦予了她青春的活力，哪怕只是一顆頭顱都具備了掉在上還能彈起來的特質。
當自己面前的族人突然在眨眼間就變成了一具無頭的尸體，所有人親眼看著缺了一顆頭顱的脖子開始瘋狂的噴射出溫熱的血液，所有人都像瘋了似的尖叫著四散開來。
“啊啊啊！救命啊，殺人啦！”
“不要靠近我，嗚嗚嗚……”
“啊啊！快跑啊！不要殺我！”
所有人都慌亂起來之后，唯獨馬二姑和她身邊那幾個站定不動的人顯得格外的乍眼。
作為一個見過大世面的人，老頭子早就對這種血腥的場面沒有任何的感覺了，還不如眼前這幾個依舊淡定如初的年輕人更吸引他。
“你們為什么不跑？”
對此馬伯卓沒有說話，只是回給了老頭子一個無語的眼神。
馬伯越則是幾次開口，躊躇著最終也沒能好好說出他的想法，最后只能含糊其辭的想要一語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