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里，小腳婆婆正和孫傳芳兩人正在閑聊。
“兩人久未見面，聊天聊晚了，這不，起床就遲了。”
小腳婆婆給孫傳芳解釋，雖然知道孫傳芳不會在外面亂說，她也要解釋，免得人誤會四兒媳婦是個懶的。
云暖和錢連香把早餐端出來，粥是皮蛋瘦肉粥，還有云暖喜歡的油炸糕，酸菜肉大包子。
另外還有玉米棒，小紅薯。
小紅薯還是云暖空間的種子種出來的，是云暖穿越前囤的貨。
黑山村是沒有小紅薯的，他們有的是那種白心的，長大了最大的可以長到人腦袋那么大。
那種白心紅薯不甜，養豬最好，曬淀粉也好，就是人吃，差點口味。
“嬸子，在這里吃早餐。”
云暖招呼孫傳芳吃早餐也端了一碗粥放在她面前。
“不用，不用，我都吃飽了才過來的。”
孫傳芳把粥推給小腳婆婆：“嫂子你吃，我吃過的了。”
“吃了再吃，都啥時候了，吃了也餓了。
嫂子這里你還客氣什么，大孫媳婦煮的有多的，你嘗嘗你大侄孫媳婦的手藝。”
小腳婆婆又推給孫傳芳，勸她吃。
“是啊，嬸子，鍋里還有呢。
你就嘗嘗嘛，要是不好吃的味，下次好讓絮飛改進。”云暖也勸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聞著我都想吃。”孫傳芳端起粥就喝了一口，“這粥真香！”
要是以前，她肯定是不隨便在別人家吃飯的。
那時候糧食多金貴呀！
但是，現在黑山村家家戶戶都有余糧，偶爾吃一餐半餐的也沒關系。
“云暖，云暖……”
小院門噗通一聲被人打重開，大隊長一頭是汗，喘著粗氣急走到堂屋。
“云暖，快，你快去看看！”
“小叔，別急，喘了氣再說話。”
云暖忙出聲勸，上50的人了，萬一血壓升高可不得了。
“急死個人了，哪能不急。哎喲，你快點跟我去看看吧！”大隊長的破銅鑼音都提高了。
“看啥？”云暖連忙問。
“豬，豬場的豬全都不對勁，啥都不吃。
大慶叔說可能是豬瘟，以前的豬瘟剛開始就是不吃。”大隊長立即說道。
云暖聽了心里咯噔一下，立即道：“小叔先等等，我上去拿點藥，不管是不是豬瘟，都得吃藥。”
“那你快去拿！”大隊長揮手崔促道。
云暖蹬蹬蹬的跑上樓，拿了一個竹編小藥箱。
這個竹編小藥箱是公公蘇解放編的，云暖為了以后賣藥做的道具，沒想到現在就派上了用場。
她把空間里自己煉的藥丸用瓶子裝著放在藥箱里，挎在肩頭就下樓。
“我幫你提吧！”
大隊長伸手要幫忙，云暖拒絕了。
“不重，我自己拿，小叔，拿著邊走邊吃。”
云暖把桌上的大包子抓了2個放大隊長手上，轉身就匆匆往門外走。
大隊長看了看塞在自己手上的包子，有心想放回盤里，又想到自己沒洗手，不好意思放回去。
“磨蹭啥呢，侄兒媳婦給你，你就吃，還不快去。”
孫傳芳拍了男人后背一巴掌，大隊長瞪了她一眼，轉身也急沖沖走了。
“哼！看你今天心情不好的份上，不跟你計較。”
孫傳芳在大隊長背后嚷嚷兩句，大隊長邊吃包子邊緊跟云暖走。
養豬場，三個白頭發老頭正扒著豬欄滿面急色。
“大慶叔，云暖來了，你們讓她看看，別著急。”
大隊長對站去豬欄門口的老頭說。
“啊！暖丫頭，你可得救救這些豬啊，都上百斤重了，可不能沒了啊！”
蘇大慶轉身看見云暖，急切的說，雙手微微顫抖。
“叔公，別著急，我看看，肯定沒事啊！”
云暖心里忽然想起一件可怕的事，這些老人都七十高齡了。
萬一看見辛辛苦苦養的豬死了，他們會不會一著急，氣血上涌，血壓陡然升高，也跟著死了。
云暖心里后怕，想著無論如何也要把這些豬救活，就是用靈泉水也要把他們救活。
以后還是讓大隊長給他們換一下工作，別讓他們再養這些豬，最好讓他們去幼兒園陪著那些小孩吧。
云暖心里想著，放下藥箱，開了豬欄門進去。
這個豬欄里只有10頭豬，每頭豬目測不只200斤了。
全都橫七豎八的躺著，有的還哼哼兩聲，有的直接耷拉著耳朵，嘴放地上閉著眼，要不是看見那鼻孔有氣噴出，還以為死了啦。
“叔公，說說有啥癥狀？”云暖問道。
“唉，啥癥狀，昨天還吃得好好的。
昨晚上我們三個老頭子把這3個豬圈里的豬糞掃干凈了才走的，走時都好好的。”
蘇大慶垂頭喪氣，說話有氣無力。
“對呀，老慶頭是最后一個關門的，我們三個老頭就一起離開的，當時沒啥情況。”
這也是養豬的蘇紅軍，平時身體挺硬郎，今天背也彎了。
另一個叫錢大鋼，是三人中最年輕的，還差2歲才70歲。
他也說道：“今早我們三人一起來的，以前我們都是一樣，在慶哥家集中，再一起來。
結果來了開門一看，豬全都趴著，有幾頭還露著肚皮哼哼。
我們用掃把揮動，它們還是不動，就是把飼料倒進槽里，也不來吃，連動都不動一下。”
“對頭，我進去一頭頭看，屁股后面是干凈的，沒有拉稀。”蘇大慶補充道。
蘇紅軍想起了啥，一拍額頭，“對了，昨晚上裝在槽里的水喝完了。
會不會水不干凈了，喝壞了肚子？”
“不會吧，那水天天都是這樣喝的。”錢大剛反駁道。
書記得知消息也急沖沖往養豬場趕，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搞養殖業，就怕牲畜得病，這種密集型養殖，搞不好就得連窩端。
以前有一個村，也是搞這種密集型養殖，最后有一頭豬得了瘟病，然后所有的豬全死了。
那個村子，從此以后也跌入了最窮村子的名單。
后來，他們這個公社的村莊再也不搞這種密集型的養殖了，最多就是各家各戶養一頭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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