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說,他都有可能是陸隨遇未來的岳父。
陸元可以不給溫糖凝和溫家面子,卻不能不給陸隨遇面子。
雖然,他們是半路兄弟,但陸隨遇和陸隨安對他這個大哥一直恭敬友愛。
他這個做大哥的,也不想讓自己兄弟難做。
而且,溫父的姿態也的確放的很低,對待他們兩個晚輩,連敬語都用出來了,他也不好太咄咄逼人。
他沉吟片刻,看向顧九霄和蘇星芒:“酥酥,你懷著身孕,要多休息。
你和九爺先回去,剩下的事,我來處理。”
“我沒事,”蘇星芒搖頭,“清酒的事,就是我的事。
總要把想害清酒的人找出來,我才能安心。
不然,我就算回家了,心里藏著心事,我也睡不著。”
陸元拿她沒辦法,只能說:“那咱們就盡快解決。”
他看向溫父:“您讓人去請邵家人了嗎?”
“去了、去了,”溫父連忙說,“我再催催他們。”
他取出手機,打給他派去請邵家人的心腹。
邵家和溫家距離并不遠,又等了七、八分鐘,邵家人來了。
邵仲愷和朱顏已經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問清楚了,兩人都要抑郁了。
尤其是朱顏。
按照她公公的決定,邵清蜜還在禁足。
都是因為她心疼女兒,又覺得溫家值得結交,樂得看她女兒和溫家二小姐交好,這才把她女兒放出去,參加溫糖凝的生日宴會。
哪知道,她女兒能給她捅出這么大的簍子?
邵清蜜當然不承認是她指使的呂美嬌,把唐清酒推倒。
她一口咬定,她什么都不知道,是唐清酒故意冤枉她。
可誰的女兒誰知道,朱顏心里很清楚,這件事,一定不是巧合。
呂美嬌把唐清酒推倒,一定就是如陸家推測的那樣,是受了她女兒的指使。
可即便她心里如同明鏡似的,她也得假裝認定她女兒是清白的。
不然,這次倒霉的肯定不止她女兒,整個邵家都要跟著倒霉。
可是,咬死不認,這件事就能過去了嗎?
恐怕未必。
想到邵家即將要迎接的暴風驟雨,她腸子都悔青了。
早知她女兒死不悔改,出門就惹事,她說什么也要聽她公公的話,把她女兒關在家里,什么時候教好了,什么時候再放出去。
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她再怎么后悔,都來不及了。
她只能絞盡腦汁的想,他們邵家要怎樣做,才能度過今天這一劫。
來到溫家,她感覺心臟發顫,腿肚子都在打顫,只能強裝鎮定,和溫父、溫母寒暄。
溫父、溫母都沒心思和他們寒暄。
溫父神情冷沉的看著邵仲愷和朱顏,沉聲說:“咱們大家都是聰明人,明人不說暗話。
呂美嬌說她是不小心把唐清酒推倒的,不是被令千金指使的,這話,我是不信的。
不知道,您二位信不信。”
他立場鮮明的站在了陸家和顧家這邊,把燙手的山芋拋給了邵家。
邵仲愷和朱顏要是說,他們相信呂美嬌不是被他們女兒指使的,唐清酒摔倒的事和他們女兒無關,那么,陸家和顧家針對的對象就會從溫家變成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