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酒冷笑了一聲:“你挖吧。
挖出來讓我們看一看,是比墨黑,還是比煤炭黑。”
謝知靜:“......”
這是什么話?
難道她的心臟就肯定是黑的嗎?
“你對我有誤解,”她看著唐清酒,楚楚可憐的說,“我知道,宜修受傷了,你很心疼。
可是,我也很心疼啊!
我恨不得以身相代!”
唐清酒呵笑了一聲,轉身問徐亞銘:“有謝彥的聯系方式嗎?”
“有的,大小姐!”徐亞銘連忙找出謝彥的手機號,發給唐清酒,“我發給您。”
唐清酒收到謝彥的手機號之后,直接撥了過去:“你是謝知靜的養父嗎?
我是徐宜修的妹妹。”
正在家里等消息的謝彥一個激靈:“您好、您好,我是靜靜的養父......”
“麻煩你,讓你家這惡心人的玩意兒馬上在我眼前消失!”唐清酒厭惡說,“我再多聽她說一句話,我就要吐了!
謝總,我爸和我哥是君子,都是好性子,但我不是!
激怒我的后果,你不想知道!”
謝彥額頭冒汗:“是、是、是,我馬上讓她回來!”
對他來說,和徐晟煜和徐宜修結下梁子,都是有辦法可解的。
可激怒陸家兒媳婦的后果,他的確不想知道。
唐清酒沒多說,掛斷了手機。
手機被掛斷,謝彥一刻都不敢耽誤,立刻打給謝知靜:“你在哪里?
趕緊回來!”
“回來干什么?”米姿厲聲喝斥,“讓她滾!
有多遠,滾多遠!
謝彥,我警告你,你再敢讓我回謝家,霍霍我兒子,咱們就離婚!”
謝彥生怕陸家找他的麻煩,還需要米家這個盟友,他哪敢在這個緊要關頭和米姿離婚。
他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對謝知靜說:“你現在是不是和徐大小姐在一起?
我不管你去哪里,總之,你現在馬上從她眼前消失!”
謝知靜心頭冰涼,一片惶恐:“我......我正在和宜修解釋。
宜修他喜歡我,我們很快就會和好了......”
唐清酒揚聲說:“謝總,我們已經知道謝知靜給你兒子打胎的事了。
你們謝家想把一個打過胎的女人送進我們徐家,做徐家的當家主母,你們謝家,是何居心?”
她的話清晰的送進謝知靜的手機里,謝彥聽的清清楚楚,瞬間全身的衣服都被打濕了。
謝知靜懷孕的事,只有他、他妻子、他小兒子還有謝知靜他們四個人知道。
謝知靜打胎,只是買的打胎藥,甚至連醫院都沒去。
徐晟煜的妹妹,怎么會知道謝知靜打胎的事?
可是,不管徐晟煜的妹妹怎么知道的謝知靜打胎的事,知道了,就是知道了。
如果說,謝知靜去見徐宜修之前,他還抱有期待,希望徐宜修依然深愛著謝知靜,娶了謝知靜,和他們謝家化干戈為玉帛,做親家,那么此刻,他徹底絕望了。
堂堂徐家唯一的繼承人,怎么可能娶一個為別的男人打過胎的女人?
謝知靜,徹底沒希望了。
他絕望的閉上眼睛,顫聲說:“謝知靜,你趕緊滾!
趕緊離開那里!
滾遠些,永遠都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謝知靜驚愕的瞪大眼睛:“爸!”
“滾!”謝彥大吼了一聲,跌左在沙發上,抬手捂住臉,哽咽說,“完了......全都完了......”
他已經不敢想象,接下來,徐家和陸家會怎么報復他們謝家。
謝知靜那個恬不知恥的東西!
她自己打過胎,她自己不知道嗎?
她明知道她是殘花敗柳之身,還去勾引徐家唯一的繼承人。
她以為她是誰?
徐宜修又是誰?
徐宜修是她一個打過胎的殘花敗柳玩弄的起的嗎?
“怎么辦?”他抹了把頭上的冷汗,抬頭看向米姿,倉皇問,“徐家知道謝知靜打胎的事了,他們一定很憤怒,一定會報復我們。
老婆,我們怎么辦?”
米姿冷笑:“現在想起老婆了,當初我不讓你收養謝知靜,你為什么不聽?”
“我錯了,老婆,我錯了!”他眼中含淚,乞求的看著米姿說,“老婆,你主意多。
你救救寧寧,救救謝家。
我白癡,我混蛋,都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