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白沉默無言。
怎么辦?
沒辦法。
地球不是圍著他們轉的,不是他們想怎樣就怎樣。
他已經派人查過了,伊歡的父母和姐姐都已經去世,在這世上,她就孑然一人。
看伊歡的樣子,她唯一的執念就是報復他們的母親,替她姐姐報仇。
威逼利誘,對她都沒用。
她就是鐵板一塊,沒有把柄、沒有弱點、沒有死穴。
哪怕他們江家有錢、有權、有人脈,也拿她無可奈何。
見江慕白沉默不語,江右幾人便知道了,他也沒辦法。
兄弟幾人面色愁苦,面面相覷。
江右臉色蒼白地喃喃:“為什么?
為什么就變成現在這樣了呢......”
自從真假千金的事曝光,他家就像是中了什么魔咒,每況愈下,再不復以前的幸福快樂。
想想真假千金身世曝光那天,他排斥蘇星芒,積極地為江蒹葭說話,他就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幾巴掌。
想到蘇星芒,他忽然希翼地看向江慕白:“大哥,你說......酥酥有辦法嗎?
我聽朋友們說,酥酥開的那個事務所,就是專門為人排憂解難的。
從開業至今,只要他們接下的業務,就沒有沒辦成的。”
“你安分點,別去找酥酥,”江慕白皺眉說,“酥酥的事務所,我也有耳聞,的確口碑很好,只要接下的業務,就一定能辦成。
可是,我們如果因為伊歡的事去找酥酥,酥酥一定會將我們拒之門外,并且因此更厭惡我們。
你想讓酥酥更厭惡我們嗎?”
江右喃喃:“可是......可是咱媽畢竟也是酥酥的親媽啊。
就算酥酥對咱媽有意見,在坐牢這種大事上,她還能坐視不理嗎?”
江慕白覺得頭疼:“江右,你想什么呢?
酥酥沒吃咱家一粒米,沒喝咱家一口水。
家里有事,你不想著自己怎么解決,往酥酥頭上推什么?”
“我們不是沒辦法嗎?”江右說,“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雖然,酥酥沒吃咱家的米,沒喝咱家的水,可她是咱媽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啊!
雖然,咱們江家沒養她,但是,生恩也是恩吧?”
“你只記得咱媽生了酥酥,那你記得因為咱媽生了酥酥,讓酥酥被沈雅心虐待了十年嗎?”江慕白冷冷看他,“江右。
你要是還要臉,就離酥酥遠遠的,不要去招惹酥酥!”
江慕白是個好哥哥,對幾個弟弟向來和顏悅色,十分有耐心。
這是他第一次對江右說這么重的話。
江右漲紅了臉,喃喃說:“我也是替媽著急......”
江從之拍拍他的肩膀,嘆了口氣:“大哥說得對,你別去找酥酥,酥酥不會幫我們。”
江右沒再說什么,但他心里不服氣。
他覺得,酥酥是個善良美好的女孩子。
不是說,兄弟鬩于墻,外御其侮嗎?
以前,酥酥不理他們,是因為他們日子過得好。
現在,他們遇到困難了,酥酥一定不會坐視不理!
于是,他們兄弟幾個分開后,他瞞著江慕白他們幾個,來到了甜品店,見到了蘇星芒。
蘇星芒是不喜歡他們幾個沒錯,但也沒討厭到見到他們就把他們趕出去的程度。
江右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她說,她就把江右帶到了她的辦公室。
江右一張臉漲得通紅,吭哧吭哧的,好不容易才把事情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