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興昌沒想到事情這么順利,低頭看了看小元寶。
這人啊,同人不同命。
他挾持的這孩子,生來就什么都有了。
他的小孫兒和這個被他挾持的孩子差不多大,連奶粉都要喝不起了。
“我不信你們,你們讓我妹妹和妹夫過來!”白興昌挾持著小元寶,繼續往后退。
聞訊趕來的人越來越多,他感受到的壓迫越來越大,臉色越來越驚恐。
靳北辰和鐘靈溪的婚禮,靳南盛不許白玉蘭出席,靳興邦氣得沖靳南盛吼,不許白玉蘭出席,他也不出席。
靳南盛呵呵笑了兩聲,他就走了。
不出席剛好。
當他稀罕嗎?
靳興邦以為,他這老家主不出席,靳南盛會難堪,為了顧全大局,靳南盛會求他。
哪知道,靳南盛二話沒說就走了。
靳興邦氣得想摔茶杯,茶杯都拿起來了,想起他現在一窮二白,茶杯摔了還得用他為數不多的錢去買,又忍著心頭的怒氣放下了。
想到今天是他孫子的大婚,他卻不能出席,他抓心撓肝的難受。
就在他難受的一圈在院子里轉圈子時,有人來接他。
他剛想拿老太爺的架子,來人二話不說,把他和白玉蘭塞進了汽車。
看架勢,不像是請他出席婚禮,倒像是綁架。
要不是他認識來人是靳南盛的貼身保鏢,他幾乎真要以為自己被綁架了。
路上,他問了很多問題,沒人搭理他。
他再一次深深地體會到,失去了權勢和地位,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
連家里的下人,都敢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他氣得恨不得宰了這些不知道上下尊卑的玩意兒們!
汽車一路疾馳,來到酒店,然后,他看到了用匕首挾持小元寶的白興昌。
落后他一步的白玉蘭花容失色,搶步上前:“哥,你這是干什么?
你趕緊把孩子放開!”
“妹妹,哥沒本事,讓靳家欺負了你那么多年,”白興昌看著白玉蘭,悲聲說,“你跟了靳興邦那么多年,他孫子都要舉行婚禮了,你還沒名沒分,憑什么?”
他壓了下橫在小元寶脖頸上的匕首,狠聲說:“今天,他們要是不答應你和妹夫把證領了,把家產給你和妹夫一半,我就殺了這個小崽子!”
“哥,你別犯傻!”白玉蘭瞬間哭得梨花帶雨,“哥,這是犯法的。
我求求你,你放了孩子吧,孩子是無辜的!
我和興邦在一起,我就是圖他對我好,這樣的日子,我已經習慣了,我不求什么名分。
哥,我求你,你放了孩子,有事我們好好說。”
“好好說?怎么好好說?”白興昌怒聲說,“他們欺負人!
你好好一個黃花大閨女,跟了靳興邦那么多年,還給靳興邦生了兒子,他們卻連個名分都不給你。
他們這么欺負你,我這個當哥的要是不為你撐腰做主,以后我死了,怎么去見地下的爸媽?
玉蘭,你別勸了。
今天,靳興邦必須去和你領結婚證!
我要看到你們領了結婚證,再看到靳南盛把靳家的財產給你和妹夫一半,我才會放了這個小崽子。
不然,我就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