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忤逆不孝的畜生?”靳南盛目光冰冷地看著靳興邦,自嘲地笑了一聲,“我就是因為太孝順了,才會險些害了小元寶!
我早就該想到的,愿意給你一個快要入土的老頭子當小三兒的,能是什么好東西呢?
那種為了榮華富貴,不惜出賣自己的賤貨,對自己狠,對別人當然更狠。
我就因為太孝順你,想讓你過得好一些、舒服一些,才會讓她有機可乘!”
“你胡說什么?”靳興邦沖到他面前,指著他的鼻子說,“我不想聽你說這些廢話。
你趕緊給我把玉蘭救出來,不然,我打死你這個忤逆不孝的畜生!”
靳南盛閉了閉眼,喊了聲:“來人。”
他的貼身保鏢立刻帶了兩名保鏢走進來。
靳南盛冷冷說:“送他上路。”
原本還想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靳興邦愣了下,傻了:“你、你、你,你這個畜生,你胡說什么?
送我上路?
你還想弒父不成?
殺人是要償命的!
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他又氣又怕,聲音仍舊很大,但卻已經因為恐懼變了調,顫顫巍巍的。
靳南盛漠然看他:“你放心,我不會因為你,讓我兒子有個殺人犯的爹。
我說的送你上路,是送你去個好地方。”
還是那句話,有錢能使鬼推磨。
他接到手下傳來的消息,已經找到了合他心意的療養院。
療養院依山傍水,環境非常好。
療養院分開放區和封閉區,開放區可以自由出入,封閉區是全封閉管理,入住后有專門護理和保鏢,沒有家人許可,絕對出不了封閉區。
因為有專人護理和保護,吃住環境也是最好的,所以收費非常昂貴,是國內最好的療養院之一。
靳南盛覺得,把靳興邦送進那里,他這個做兒子的,已經仁至義盡。
靳興邦大吵大鬧,拼命掙扎,還翻白眼裝死,也沒能改變靳南盛的主意。
不管他怎么吵鬧掙扎,他還是被保鏢強行推上汽車。
靳南盛也上了車,就坐在他身邊。
靳興邦抬手想打他,被坐在他另一側的保鏢反扭了雙手。
靳興邦氣得渾身哆嗦,破口大罵:“你這個不孝子!
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忤逆不孝的畜生?
要是早知道你畜生不如,當初你生下來,我就該直接把你掐死!”
汽車發動,靳南盛坐得筆直,冷聲說出他的決定:“現在,我送你去療養院。
你進了療養院,白玉蘭一定會坐牢,你的私生子,你打算怎么處置?
我送他去福利院,還是給他找戶好人家,讓人家收養他?”
“你要囚禁我?”靳興邦憤怒又驚恐地瞪大眼,“你怎么敢?
我是你親生父親,你怎么敢囚禁我?”
靳南盛懶得再和他掰扯他們父子間的恩怨糾葛,徑自說:“如果你不選,我就替你選。
你和白玉蘭一個又蠢又壞,一個又毒又不要臉。
你們這樣的基因,估計生不出什么好種。
我要是給你的私生子找戶好人家收養了他,就怕養不熟他,養大一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害了人家。
既然如此,還是幫他找個福利院好了。”
“你敢!”靳興邦老來得子,把他的私生子當成他雄風不倒的證明,寵得很,聽靳南盛要把他的心尖尖送進福利院,他活吞了靳南盛的心都有了,“靳南盛,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把你弟弟送走,我就去死!
我死了也不會放過你!”
弟弟?
靳南盛自嘲地勾起嘴角。
和他孫子一樣大的弟弟!
自從那個私生子生下來,他就成了笑柄。
人生在世,誰還沒幾個面和心不合的“朋友”。
因為那個私生子,他沒少被奚落。
他就是太心慈手軟了,才會在他媽被他爸氣死之后,還讓白玉蘭生下了孽種。
因為他的心慈手軟,他差點害了自己的孫子。
他已經因為心慈手軟犯了一次錯,他絕不會犯第二次。
他不理會靳興邦的威脅,繼續說:“你放心,雖說私生子的出生就帶著原罪,就該被世人指責、唾罵。
但他畢竟是個孩子,我不趕盡殺絕。
雖然我會把他送進福利院,但我會派人去看著他,不讓人欺負他。
我會讓他平安順利地長大。”
“不,你不能這樣對你弟弟!”靳興邦又怒又怕,扯著嗓子怒吼,“他是你弟弟!
靳家的一切,應該有你弟弟的一半!
你要是還有良心,就應該把靳家的財產分一半給你弟弟!”
該說的話,靳南盛都說了,他閉上眼睛,不管靳興邦怎么吼,他都不再說話了。
他手下選中的療養院在隔壁省,他親自帶人將靳興邦送進了療養院。
汽車開了十幾個小時,靳興邦畢竟年紀大了,吼了幾個小時就體力不支昏睡過去,汽車抵達療養院時,他已經昏昏沉沉,只剩下半條命。
手續已經辦好,保鏢將靳興邦送進療養院的封閉區,立刻有護士和保鏢接手。
靳南盛到分給靳興邦的房間看了一眼,一樓,一室兩廳,八十多平方,外面還有小花園,鳥語花香,仿佛世外桃源,環境非常好。
以后,靳興邦住在這里,有專人照顧,吃喝不愁,他也算對得起他的良心了。
將靳興邦安置好,他一刻都沒休息,返回京城。
他沒回家,直接去了警局,走了程序之后,見到白玉蘭。
白玉蘭披頭散發,臉色慘白,見到他之后,立刻哭出聲來:“南盛,你相信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哥……我哥死得好慘啊……”
她捂住臉,嗚咽痛哭。
她以為,狙擊手擊斃人犯,是只會在電視電影里發生的事,直到她哥死在她的眼前。
她想要名分,想要靳家一半的財產。
靳北辰是個成年人,身邊還有保鏢,不方便下手,下了手成功率也很低。
小元寶是個孩子,雖然身邊也有保鏢,但小孩子喜歡亂跑,又沒有自保能力,比較容易下手。
她讓她哥綁架小元寶,用小元寶的命換她和靳興邦的結婚證和靳家一半的財產。
她以為,她會成功。
可事實是,她哥死在她眼前,死不瞑目。
從她哥死后到現在,她沒閉過眼。
只要閉上眼,她腦海中就是她哥圓睜著眼睛死不瞑目的樣子。
她害怕。
害怕到心神俱裂,連覺都不敢睡。
可她一直咬著牙,沒有認罪。
她讓她哥綁架小元寶,她只是口頭給了她哥承諾。
她對她哥說,只要她拿到靳家的財產,就幫她侄子還債。
她還會把她侄子的孩子接到靳家的別墅里去養著,讓孩子們做靳家的少爺,長大之后有好前程。
那是她親哥,信她,沒讓她立字據,也沒向她要定金。
他們兄妹倆之間的交易,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只要她咬死不承認,她一定可以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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