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快穿之戲精宿主把男主演瘋了 > 第三百五十九章:走
  突然,素鶴發出一聲悶哼。

  無淚天真的問到:“大哥哥,你怎么了?”

  “我沒事。”

  這一幕看的行巖蹤等人心都懸在嗓子眼,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

  但血郎君再清楚不過,那股熟悉的威壓是他這輩子也不能遺忘的事兒。若非如此,當初借機離開無生門回到妖境,他原可以從此遠離。

  然因為這股威壓主人的關系,他愣是走出妖境。為此,不得不和水珠璣做下交易。

  猶記得,水珠璣手掌人丁造冊施施然自簾幕后走出,道:“聽聞你想要離開本境?”

  他答:“是。”

  其實也不是他多想,在他本心他巴不得離開那人那地方。但是那個人影響對他而言太大,哪怕回到妖境依舊不能脫離分毫。

  水珠璣走到上首處坐下,道:“非是本案不與你,你也知道目下什么情況。

  前有花中影、雨酥兒私自離境,而今尚未歸案。

  境主為此,頒下擊殺令。

  你若此時要離開,境主那邊怕是不能輕饒。

  屆時,你尚未出境先遭殺身。

  你可要想清楚。”

  “不能通融嗎?”

  “難矣。”

  “這……難不代表沒辦法是不是?”他不想去,無奈那道威壓越催越緊。

  故只能硬著頭皮,去乞求。

  水珠璣抬頭微瞥,道:“辦法是有,但本案不建議你嘗試。

  咱們能走到今天,無一不是歷經劫難,問道長生,只在精進自己。

  可若為折進去,莫說千載道行,便是萬年它也得搭里面。

  如此,豈不可惜?”

  他心頭一顫,大底知道水珠璣所指為何?低頭沉默了片刻,道:“我愿意。”

  水珠璣有些愣神,起身道:“你可想好了?

  此事一旦達成,便無回旋余地。”

  “嗯。”他重重的點了頭。

  答應你我不一定死,不答應你怕是立馬得成一具死尸。

  “既如此,你隨我面見境主。”

  后來,后來他到了此間。

  所以他看著素鶴,對其遭遇了什么再清楚不過。

  事實上,也誠如血郎君所料。

  旁人看來,是一大一小的相擁。

  而在素鶴眼中,眼前則是另一番世界。

  一只巨大的人皇鳥盤踞在漆黑的世界里,不遠處是無淚瘦小又單薄的身影。

  頓時,一切明了。

  “原來三皇子,尚在人間。”

  人皇鳥抬頭梳理自己的羽毛,冷聲道:“以死之魂,不談虛妄。”

  “三皇子喚我至此,有何吩咐?另外,無淚他怎樣了?”

  “喚你,當然是為了殺你。”

  “為何?”

  “自是你要保那女人,吾便只有殺你替無淚討回公道。”

  素鶴聞言,道:“此事我不作辯解,但性命之事恕我不能答應。”

  “哼,你以為進到此間由得了你,妄想。”

  “那就只有得罪了。”

  說罷,神魂之間隱隱章顯清圣神威。頓使人皇鳥眸色倏寒,張口即是一道颶風與之相撞。

  然颶風威力雖大,不能傷其分毫。

  人皇鳥大驚:“你不是此間人?”

  欲海天的仙者,神魂沒有如此強大。你究竟是什么人,是何來歷?

  “我是何來歷不重要,你我并非敵人,無淚往后尚要托付與你。血郎君此人可堪托付,然其根性易反復,你需得有制他的手段。

  我若沒看錯,你之肉身不存,魂魄依附無淚生,血脈之力愈發單薄,長此以往,終會被其掙脫束縛。

  到那時,你便在無法掌控此人。”

  “那又如何?”他敢反,吾便在他掙脫前,殺之。

  “不如何。”素鶴平靜的搖頭道:“我予你一點靈氣,保你神魂不滅,也算作我對無淚一點道別。”

  “你……”

  然不待他開口,一點靈氣徑入靈臺,完全不給其拒絕的機會。

  “百里素鶴,你可知此舉意為如何?可別后悔?”

  這是神之氣,多少人擠破腦袋想窺一絲而不得。

  “昔日,得你贈不風師兄人皇石,其轉交贈予疏星樓浥岱山,而浥岱山又將之贈給葉谷清風,機緣之下救下即將魂飛魄散的我。

  細論起來,你亦與我有恩。

  你贈石助我成就肉身,我助你魂魄永駐。

  這一看,咱們也算兩清。”

  說罷,強行退出人皇鳥的意識之界。

  而此時,無淚的眸子終于恢復成正常,看著自己手上的血,茫然的不知所措,眼淚就跟斷線的珠子一樣,吧嗒往下掉。

  踉蹌往后退了數步,東看看西看看,不知道該怎么辦。

  半晌,素鶴抽出腹部匕首用衣袖擦干凈,遞還給他。

  可無淚頭搖的很撥浪鼓似的,堅決不敢接。

  喃喃啜泣道:“大哥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也不……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不想傷害你的,我不想。

  可是,可是我傷了你。

  我真的不知道為什么……

  素鶴嘴角淺淺一笑,牽起他的小手,把匕首放在他掌心,看向血郎君道:“無淚做的很對,沒有錯。

  以后誰要再對你不好,你就用這個保護自己。”

  “大哥哥……”無淚望著他,登時哭的更兇。

  為什么不罵自己?

  為什么打自己?

  明明,自己做錯了事情。

  “沒事的。”素鶴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腦袋。朝血郎君道:“帶他走。”

  “去哪兒。”

  “你去哪兒,他便在哪兒。”

  “不怕我殺了他,要知道我當初為什么接近他。”

  “你會嗎?”

  “會。”

  “那等你做到再說。”

  “……”

  “還不帶走?”說罷,抓起無淚擲向他懷中。

  無淚大喊:“大哥哥。”

  “走。”

  血郎君掃了眼在場,登時收起較狠的心思,攬了無淚,將身沒入虛空遁走。

  喊了聲:“走。”

  話音剛落,竟是浥輕塵的殺招突破小云的阻攔,直奔血郎君、無淚所在。

  卻叫素鶴腳步輕移,抬手擋下此招,一時大地沉三沉。

  “你的對手是我,放他們走。”

  浥輕塵手挽劍花,橫與眼前斜眸打量道:“說的有幾分道理,所以你就仗著我對你的喜愛,一次一次替他們求命。

  只是,我答應,它也不答應。

  尺素,你說是不是?”

  話音剛落,劍身泛起一泓秋水。

  所過之處,竟是奔向古明德。

  素鶴當即眼神泛冷,憫殊劍劃破長空。

  然饒是他快,浥輕塵更快。

  古明德眼看避之不及,緝云天、行巖蹤雙雙撲上前把他推開,卻也雙雙斃命尺素之下。

  “師父,天衛?”

  然不及奔兩人跟前,尺素再次取命而來,幸得憫殊劍及時架住。

  而小云也匆匆趕到,擋在三人身前。

  緝云天本就重傷,是故這一劍去極為干脆。

  直接,魂散當場。

  行巖蹤稍好些,也只是強撐一口氣不散。

  古明德連撲帶爬至其身邊,把人抱在懷里,真元不要命的往其體內度,可尺素之傷非是普通傷。

  縱有仙丹妙藥,行巖蹤撐不到那時。

  他不管不顧的用真元去吊住即將要消失的人,哽咽道:“師父……”

  行巖蹤似是解脫了一般,伸手摸上他的臉,是熱的,真好。

  “師父……走了,你就再……再沒有顧慮。

  要……要……聽……”

  說到聽字,儼然沒有再多的氣力。

  古明德順著他的眼神望去,見他看的是素鶴,含淚點頭道:“徒兒知道了。”

  聞言,行巖蹤滿意的合上雙眼。

  他累了,欠老友和不風的。

  等他有來生,再找兩人道歉吧。

  如果沒有,那就讓他欠著。

  證明,他來過。

  古明德看著一點點消散的魂體,不顧一切的伸手亂抓,想要搶回一點點屬于自己。

  可是,人力怎能與天抗衡?

  哪怕做了神仙,也一樣。

  待到行巖蹤全部消失時,終于忍不住仰天大喊:“啊……”

  浥輕塵揚手招回尺素,屈指輕彈,嗔道:“沒眼光,兩只孤魂有什么好吃的?要吃,也是挑可口的。”

  小云聽罷,怒不可遏。

  “夠了,你要再叨叨,姑奶奶今天跟你沒完。”

  沒見過心狠狠到這份上,人家剛沒了師父師兄,就上趕著給人傷口撒鹽。

  啊呸,她這那是撒鹽,她撒的是砒、霜,化骨粉。

  就怕人心不死,人心不滅。

  “嘖嘖嘖,手下敗將,何足言勇?”浥輕塵看也不看,道:“我就陪你玩玩,你真當自己是把菜了?

  要充好漢,也是你眼前的。

  不然,輪也輪不到你。”

  “哼,那又如何,我勝不了你,你也殺不了我,沒什么可光榮。”

  說罷,看了眼素鶴。

  別沉默了,趕緊想點法子把這瘋女人打發走。

  素鶴看了一眼緹紅:“你走吧。”

  雖然選擇是你自由,但你殺了不語和白鷺童子亦是不爭的事實。

  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既然選了就沒有回頭路可走。

  往后,你我再見,是敵非友。

  緹紅捂著傷口,看到他的眼神心尖一顫,同時沉入谷底。

  情知,一切都回不去了。

  勉勉強強朝他頷首至禮,千言萬語都化作一道落寞的背影。

  斷了的好,斷了的好。

  斷了,她才能狠下心,踏踏實實為小姐為自己……報仇。

  “哎呀呀,真無情。

  好歹我也是你前主子,他讓你走就走,你眼里還有我嗎?”浥輕塵勾唇笑道,眉宇間看不出一絲狠辣,更多的是沐雨和風。

  緹紅身形僵在原地,一只手在袖中捏緊成拳。

  不能回頭,回頭她怕忍不住動手。

  現在的自己,不夠,遠遠不夠。

  素鶴冷眼微睇:“你為難她做甚?”

  “怎么?心疼了?”浥輕塵不怒反笑。

  “有人在等她,你確定要為難?”

  “呵,還真是涼薄啊。”

  “讓她離開。”

  “我若不放呢?你要動手打我嗎?還是殺了我,替誰出氣?”

  素鶴抬手招回憫殊,收劍入鞘,示意小云帶上古明德,道:“我之心性如何?你自當清楚。

  你要玩,我奉陪。

  倘若過界,我不介意玉石俱焚。”

  說罷,竟是拂袖一掌將緹紅送出此地。

  小云亦眼疾手快制住古明德,道:“有什么話,回去再說。”

  別讓他們,白白的死。

  古明德如遭電擊,看向素鶴,是這樣嗎?

  “走。”

  “你呢?”小云不放心的看了眼浥輕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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