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閃婚老公竟是財閥繼承人 > 第341章 大結局
  一夜溫柔,纏綿入骨。

  從身到心,彼此融入,整整一夜,兩具身體緊緊纏合。

  清早,顧念彈開眼皮,窗外陽光落進眸子,刺得她瞳仁緊縮,淺瞇的眼縫隙里,落入的是男人精致美的容顏,男人單手托腮,點漆黑眸,定定看著她,顧念扯唇輕笑,指尖點在了他挺直鼻梁上:

  “看我干嘛?”

  男人薄唇微勾:

  “我看我自個兒老婆,不犯法吧。”

  顧念要起身,厲騰抓住了她的手,將她勾入懷,低頭想要與她接吻,顧念尖細的指頭,壓住了他的唇瓣:

  “沒刷牙。”

  “我不嫌棄。”

  說著,男人拿開了她的手,深深地吻住了她,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他才放過她。

  顧念眼睛里小星星閃耀,眉眼間,紅潤淺紅,一看就知道是被滋潤得不錯。

  嘔。

  顧念一陣反胃,差點吐出來,她掀開被子,沖進洗手間,撲在馬桶邊,嘔了好幾聲,厲騰緊跟著追了進來。

  “怎么了?”

  莫不是昨晚太過于用力,所以,她不舒服了。

  厲騰俯下身,順了順女人脊背。

  “昨晚,著涼了?”

  他很貪心,一直纏著她。

  應該是感冒了,他為她拿來了衣服,披上,著急得不行:

  “我送你去醫院看看。”

  顧念沒有反對,吃過早餐,兩人就去了醫院,醫院結果很快出來。

  不是感冒,是懷孕了。

  聽了醫生的話,厲騰喜不自勝,他沒想到這么快,顧念又中了獎,他老婆真是易孕體質。

  相較于厲騰的欣喜,顧念則滿臉擔憂:

  “我可不想生。”

  厲騰一邊開車,一邊答:

  “沒得選,我想,如果老頭子知道你又懷孕了,應該不會再反對我們的婚事了。”

  厲騰沒有去公司,而是直接把開車去了老宅。

  薄老爺子正在吃飯,見厲騰大清早就把顧念帶過來,心里隔閡,放下筷子:

  “大清早的,不想讓我好好吃飯?”

  自從顧念回來后,老爺子就沒找過厲騰,他雖然默認了顧念,但是,并不代表他想見到這個女人。

  厲騰將報告單放到桌上,老爺子瞥了眼,眉宇間閃過一抹喜色:

  “又懷了?”

  厲騰:

  “是的,爺爺,醫生說,單胎,可能是個男孩,顧念是我們薄家的功臣,她即將為咱們薄家誕下第三個孩子,爺爺,我說真的,如果你再反對,我就帶著她,還有薄時予小團團離開。”

  為了妻兒,厲騰愿意放棄薄氏繼承權。

  薄長河并不意外。

  這不孝孫,早亮明態度了。

  薄長河臉上的喜色褪去,沉默著,他還沒說話,齊叔步伐匆匆進來了,神色凝重:

  “老爺子。”

  齊叔將手機遞到了薄長河面前。

  薄長河細看了熱搜后,扯唇笑了笑,掃向顧念的目光,眼帶譏誚:

  “顧念,你確定你肚子里的孩子是阿琛的?”

  顧念拿手機,登號,剛登上,熱搜就彈了出來。

  江氏繼承人江白然官宣,即將與深愛的女人完婚,因為,剛剛得到消息,不知名女士懷孕了。

  爆出的體檢單與桌上的這張,一模一樣。

  只是姓名欄,打了馬賽克。

  厲騰也看到了新聞,他看了顧念一眼,聲音透著平靜:

  “爺爺,這種,你也信?”

  薄長河扯唇:

  “我信不信,重要嗎?”

  “在你眼里,盛世顏面,值多少錢?”

  薄長河不想理孫兒,而是直接對顧念說:

  “顧念,你這種不干不凈的女人,休想進我薄家的門。”

  如果是以前,顧念會轉身而去,并且說,你薄家的門,我從來沒想過要進。

  但是,此一時,彼一時,她見厲騰十分緊張,笑著說:

  “爺爺,我與江白然是有過一段,但是,誰又敢保證在遇到真愛前,人生是清清白白的呢?年輕男女,談一段戀愛,不挺正常的嗎?”

  “厲騰年輕時,不也有白秋落嗎?”

  “還有,爺爺您年輕時,不也有過好幾段感情?”

  “再者,我與江白然雖戀愛過,但是,我敢保證,我與他之間,清白如水。”

  薄長河氣得鼻孔都歪了:

  “你說清白就清白?”

  “就算我相信你,媒體也會相信嗎?海城的人,會相信嗎?”

  “顧念,難道你不知道女人家的名聲,以及我薄家的面子,值錢嗎?”

  “你不把這段事情說清楚,就休想進我薄家的門。”

  老爺子發脾氣,砸了碗,摔了筷子。

  齊叔又遞上一段視頻,是江白然的采訪,他說了自己手術前,女人是如何焦灼,如何等他出來,甚至還等了他整整一夜,因為牽掛著女人,有了活下去的信念,所以,他才戰勝了病魔。

  采訪視頻右上角,附上的是兩人夜色下相擁的一幕。

  角度清楚,女人側臉,背影與顧念一模一樣。

  而日期顯示,是昨晚。

  老爺子氣得印堂發黑,眼窩泛青:

  “薄庭琛,你如果要娶這個女人,那就讓我死。”

  薄長河一般不會發這樣的脾氣,今天,算是與顧念卯上了。

  “行。”

  厲騰舌尖抵了后糟牙,氣笑了:

  “老爺子,您厲害,我惹不起你.”

  厲騰打電話給助理:

  “肖辰,擬份放棄財產繼承權的合同,迅速拿過來。”

  不到十分鐘,肖辰來了,并把弄好的合同遞給厲騰,厲騰拿了筆,當著薄長河的面,洋洋灑灑寫下自己的名字。

  合同拍在桌上。

  他拉著顧念的手,揚長而去。

  薄長河沒有說話,只是死死盯著眼前合同上,不孝孫兒簽下的名字,薄庭琛。

  踏馬的。

  這小子有什么資格姓薄?

  本事有,脾氣比他還大,他幾時把他慣成這樣的?

  老婆都給他戴綠帽了,竟然還維護著。

  齊叔見小兩口走了,追出去,又轉了回來:

  “老爺子,你真不應該這樣逼迫他,你說,你都妥協了,又何必使絆子?”

  薄長河怒瞪圓眸:

  “齊叔,注意你的用詞,是我對他使絆子?”

  “這新聞,是我爆出來的,還是這照片是我讓你去拍的?”

  齊叔語塞。

  不敢再說半個字。

  薄長河把桌上的碗碟全掀到地上去。

  相較于薄長河的憤怒,厲騰則平靜許多。

  兩人坐在車子里,都沒開口,稍后,顧念打破沉默:

  “你相信我?”

  厲騰:

  “當然信,昨晚,你去了哪兒?做了什么?我是知道的。”

  他信顧念,但他不信江白然。

  江白然碰了他底線。

  他饒不了江白然。

  因為懷孕,厲騰不準顧念再去公司,她的工作,暫由其他人代替,顧念在家里養胎,李秀英來了,哭哭啼啼:

  “念念,你救救白然,救救我們江家吧,我們江家快完了,嗚嗚。”

  李秀英頭發散亂,沒了平日里的貴氣,有的只是落魄。

  顧念本不想管,但是,她不忍心:

  “李阿姨,怎么了?”

  李秀英哭了會,說: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們江家的生意,在這一個月,全被人搶光了,連客戶也要與我們解約,你知道,我們江家是做服裝生意的,生產出來的成品,被人動了手腳,好幾個大單子都退了回來,再這樣搞下去,我們江家就要破產了,賠不起啊。”

  顧念最近嗜睡,沒怎么關注新聞。

  昨天,王嫣給她打電話,提了提這事,但說得很委婉,她要仔細問,王嫣不說了,反而讓她好好養胎,生意上的事,讓她少管。

  而王嫣也沒說是江家出了事。

  王嫣是怕她放不下江白然,所以,才瞞著她,但是,又忍不住在她面前提了提。

  “李阿姨,生意場上,爾虞我詐,再正常不過,無論是生意,還是個人,都有人生高光時刻,困難是暫時的,總會過去的。”

  李秀英見顧念裝傻,擦干眼淚,抓住她袖子:

  “念念,我們江家得罪了大佬,才會這樣一敗涂地啊。”

  顧念眉心一跳:

  “大佬?你是懷疑厲騰在后背搞鬼嗎?”

  “李阿姨,厲騰不再是盛世總裁,他辭去了薄家繼承人的身份,包括,中盛,他也簽了放棄權,他已經一無所有了,沒那樣大的本事,你誤會他了。”

  李秀英見顧念幫厲騰說話,心里很不是滋味。

  “顧念,你真不了解你男人,他的本事大著呢。”

  “除了盛世與中盛,他還秘密經營了地下企業,知道所羅門不?”

  “他是所羅門頭號統領,黑白兩道,通吃的那種,念念,阿姨求你,你為白然,為我們江家求求情吧,是白然的錯,白然不該喜歡你,更不該在社交平臺官宣,挑戰厲總的權威,我們知道錯了。”

  顧念目光黯了黯,李秀英說了很多,每句話都圍繞著讓她放過江白然。

  怕李秀英影響顧念情緒,玉嬸將她請走了。

  顧念的心,七上八下。

  她撥了電話,電話接得很快,但,不是厲騰,肖辰的聲音傳來:

  “太太,您有事?”

  “厲騰呢?”

  “在開會。”

  “麻煩轉告他,開完會,給我打個電話。”

  “行。”

  顧念坐在床上,心里再難平靜。

  不一會,手機響了,厲騰打來的:

  “你找我?”

  顧念握住手機,咬了咬唇瓣,問:

  “江家的事,你搞出來看?”

  厲騰抽了口煙,吐出煙霧:

  “我現在是中盛的代理總裁,只領工資那種,說白了,就是個高級打工仔,你覺得,我有那個能力?”

  顧念閉眼,吸氣吐氣,她不想與他鬧:

  “厲騰,無論你說什么,我都相信你。”

  電話掛了,顧念心緒難寧。

  晚上,肖辰回來接她,肖辰說,厲總在華人街等她,帶她去吃華人街有名的帝王蟹。

  顧念沒有任何懷疑。

  華人街帝王蟹餐廳門口,人山人海,屋檐下的燈籠,映在旁邊的水池里,搖曳多姿。

  鮮花,更是鋪滿了大紅地毯。

  顧念以為是有人在這兒辦婚禮,她抬頭望了眼天上的繁星,又覺得,誰會晚上辦婚禮?

  肖辰帶她進去,一路上,四面八方,掃過來驚奇的目光,女人欣慕,男人驚艷。

  她長得挺普通,因為懷孕,只穿了套黑色的針給紗裙,但是,她知道自己很美,隨便的穿著,也會讓人覺得活色生香。

  被大家這樣看著,顧念越發覺得不安,她問肖辰:

  “厲騰呢?”

  肖辰在她耳邊輕聲說:

  “馬上來。”

  一陣掌聲入耳,如雷貫耳的掌聲中,對面有個頎長的身影,男人一身正裝,邁著大長腿,向他款款而來,他的目光,緊緊追隨著顧念,深黑的瞳仁,淡定從容,渾身更是散發著,無人能有氣勢。

  不知誰說了句。

  “厲總來了。”

  顧念對上男人的目光,四目相對,似著了火。

  男人來到她面前,嘴角勾著淺淺笑意,那笑,有著從沒有過的溫柔。

  男人往自己胸口一摸,轉眼,手上多了一個錦盒。

  錦盒緩緩打開,鉆戒亮瞎人眼。

  燈光下,眾人睜不開眼眸。

  然后,男人單膝跪地,慢慢仰起的眼簾,落入顧念柔和嬌媚的臉蛋。

  “嫁給我,念念。”

  求婚?

  有那么一瞬間,顧念的腦子是懵的。

  他讓她過來,是要給她求婚?

  見女人臉上,沒有驚喜,厲騰眼眸一緊,喜色從嘴角斂去,喉結滾了滾,指尖竟然浸出絲絲冷汗,用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說:

  “這是我欠你的,所以,我欠下的,我都會彌補給你。”

  肖辰催促:

  “太太,趕緊答應啊。”

  顧念的腦海,飛快掠過許多畫面,從她們去民政局領證結婚,到后來的分離,再到他為了尋她,差點成了殘廢,這一路走來,太多的心酸,也有太多的不舍。

  她抖著唇,眼睛沖上一股水汽。

  肖辰急了,又催了聲:

  “太太,大家可都等著呢,趕緊答應啊。”

  厲騰也不著急,他掀動嘴瓣:

  “你不說話,我當你默許了。”

  他拿出戒指,拉住她的手,戒指往細長的指頭上套,套到一半時,修長的手指微微彎了彎,戒指套不上去,這細微的動作,大家看到了。

  厲騰眉尖泛汗。

  心,像是提到了嗓子尖口。

  肖辰也緊張得不行。

  王嫣不知從哪兒出來,在她耳邊催促:

  “念念,沒什么好猶豫的,這個世上,你再也找不到第二個男人這樣愛你了。”

  顧念吸了口氣,恍了恍神,迷離的眼神,漸漸變得清明。

  細長的指頭伸直,戒指面利戴了上去。

  掌聲,一陣蓋過一陣,響了好久好久。

  厲騰起身,將女人拉進懷,唇瓣擦過她臉頰:

  “等會,我給你解釋。”

  知妻莫如夫。

  他知道他老婆怎么回事,為什么猶豫。

  那晚,厲騰喝了不少的酒,肖辰說,厲總從沒這樣高興過,也從沒這樣放縱過自己,厲明珠從小把厲騰管得很嚴,厲騰自己也自律。

  走出酒店,厲騰腳下像踩了棉花,顧念將他扶進車子里,關上車門,轉頭對旁邊的男人說:

  “厲騰,你別想就這樣蒙混過去,如果你再質疑我們的感情,這戒指,我馬上取下來。”

  男人的手,干凈骨賂分明,生得十分好看,輕輕壓住了她的手。

  顧念抬眸,就對上了男人微紅的眼眶,清精薰陶過的臉,紅潤而迷離。

  “還想著江白然?”

  顧念:

  “如果到今天,你還這樣認為,又何必向我求婚?”

  指尖撫摸上女人揉媚的臉頰,男人眼睛里的那縷溫柔,只為女人綻放:

  “如果我這樣想,就不會與你求婚了,念念,你是我的,這輩子是,下輩子是,下下輩子也是。”

  他扣住她下巴,抬起她的臉,迫使她與自己對視,他覆上去,輕輕咬著她的唇。

  非常溫柔,力道也很輕。

  “江白然,他算個什么東西?”

  “他憑什么挑戰我?他配嗎?”

  顧念壓下自己的火氣,她用最溫柔的聲音說:

  “阿騰,我知道你很生氣,但,咱沒必要理他,你這樣弄江家,我……”

  “你心里過意不去,是吧?”

  顧念點頭:

  “畢竟……”

  “我知道,畢竟,他是你的初戀,顧念,你說,我們的相遇,為什么要這樣晚?”

  “為什么你最先遇到,不是我,而是他?”

  這也要計較?

  顧念一副敗給你的眼神。

  “如果覺得對不起我,你就再給我生對龍鳳胎,我就原諒你。”

  顧念:

  “你當我是豬?”

  “還有,厲騰,你真自戀。”

  男人醉得倒在顧念肩頭,睡著了。

  顧念吸了口氣,一晚上,她都在考慮,要如何說服厲騰放過江白然。

  清晨。

  顧念醒來,男人不在床上,浴室傳來嘩嘩水聲。

  沒過一會,浴室門開,男人邁著一雙長腿出來了,身上什么了沒穿。

  顧念紅臉:

  “你能不能顧忌一下,房間里有女士?”

  男人耍賴:

  “你不僅是女人,也是人家的老婆,又不是沒見過,有什么稀奇的?”

  “昨天,李秀英來過?”

  見他主動挑起話題,顧念也不打算瞞著:

  “對,她說是你搞了江家,江家情況不容樂觀。”

  “她來向你求情?”

  顧念:

  “算是吧。”

  “你們婆媳敘了多久的舊?”

  “什么婆媳?”

  “我與你媽才是婆媳。”

  厲騰扯唇,眼睛里落滿笑意:

  “算你識趣。”

  他一邊穿衣,一邊對顧念說:

  “我只是讓江家熬一段時間,等過了這段低谷期,會給江白然一個斬新的江氏。”

  顧念心上一喜:

  “何必呢?”

  厲騰冷哼:

  “看他以后還敢覬覦我老婆不?”

  “以前,怎么沒覺得你占有欲這么強?”

  顧念起身,幫他打領帶.

  男人垂落的目光,落到她胸口:

  “我不止占有欲強,那方面也不錯,你說,我都沒好好弄你,你就又懷上了,你這女人,怎么這么喜歡懷孕?”

  “這是我能掌控的事?”

  “這種事,不是要怪你們男人嗎?”

  剛系好領帶,房門響了。

  門開,薄時予與小團團出現在門邊:

  “爹地,媽咪,我們來拍張全家福。”

  咔嚓,咔嚓,畫面定格瞬間,照片里的男人,摟著懷里的女人,臉上的笑,幸福又美滿,而一雙兒女,緊緊依偎在她們跟前。

  好漂亮的一家四口。

  有妻,有女,有子,夫復何求。

  縱然千金,萬金,也換不來。

  ——全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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