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閃婚老公竟是財閥繼承人 > 第338章 百口難辯
  意識漸漸模糊,直至完全昏過去。

  顧念彈開了眼皮,醒來,四處的環境很陌生,房間里有冷氣。

  ‘啪’,透亮的光,射過來,刺得她瞳孔一縮,眼睛酸澀得厲害,一抹高挺人影進來,身上是綠色制服,他將筆本子放到桌子上,坐到她對面,掃了她一眼,神情冷肅:

  “交代吧,你是怎么弄死顧柳的?”

  弄死顧柳?

  顧念意識漸漸回籠,暗室里的畫面,從她腦子里飛快掠過,她記得,顧柳咽氣了,是死在她懷里的,她垂眸,望著自己的指尖,指尖彎了彎。回憶著顧柳在她手上的觸感,溫熱的尸體漸漸轉涼,最后,她無法呼吸,倒在地上昏過去。

  然后,醒來,她就在這間審訊室了。

  “我不清楚你說什么。”

  顧念聲音沙啞,喉嚨像是被沙石磨過一樣,難受得緊。

  警官微淡的目光掃過來:

  “她與你在一間密室里,她死了,你活著。”

  顧柳死了,她還活著,她便成了最大的嫌疑犯?

  謀害顧柳的兇手?

  顧念真的好想笑,想大笑,她控制了這種歇底斯里的情緒。

  “警官,我也是受害者,是有人綁架了我,把我扔進了那間密室,后來,顧柳又被人扔了進來,你不去找真正迫害我們的兇手,卻在這兒審問我?”

  捋清思緒后,顧念聲音鏗鏘有力。

  警官神色未變,盯著顧念:

  “你說你被人綁架,是受害者,你有證據嗎?”

  證據?

  顧念想了想,腦子懵懵的,她竟然想不到一點證據。

  “我當時,被他們敲暈塞進密室的,我能有什么證據,對了,你們可以去調監控。”

  “說說,我們應該調哪兒的監控?”

  警官冷冷地問。

  顧念腦子嗡嗡地響,她都不知道自己被塞進了哪間密室,怎么會知道調哪兒的監控。

  顧念感覺自己掉進了陷阱里。

  縱然是一百張嘴,她也說不清。

  她開始說軟話:

  “警官,我真的沒殺顧柳,是她自己哮喘病發作,而那間屋子,是被人放了冷空氣進來,我也差點死在里面,不是嗎?”

  警官:

  “顧柳的死,雖不是你直接造成,間接也脫不了干系,她死之前,她的身上,只有你的指紋,顧念,你與死者之間,有很深的仇恨,你害她,有理由,有足夠的動機。”

  顧念心里開始狂跳,她感覺自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如果我說,是她想害我呢?”

  “是顧柳生前,讓人把我綁架進去的,后來,她自己又進去了。”

  警官:

  “你的意思是,顧柳與你有仇,綁了你,后面,自己又進來了,結果,反而害死了自己,那么,我問你,她自己放冷空氣把自己害死嗎?她明知道自己有孝喘病,我想,沒人有這么傻,這個假設,我們也推斷過,根本不成立。”

  顧念百口莫辯時,她冷靜下來,掀唇:

  “我想見厲騰。”

  “厲騰是誰?”警官問。

  “我孩子的父親,盛世與中盛的總裁。”

  顧念不是炫耀,只是怕警官說不認識罷了,所以,她說得更清楚些。

  警官瞇眸,像是在考慮,末了,轉身出去了,不一會,回來,看著顧念的目光更冷了:

  “我剛打電話問了,薄庭琛說,不認識你。”

  顧念的心臟,像是有冰冷利刃狠狠劃過,鮮血淋漓。

  她后退一步,喃喃囈語:

  “他說不認識我?”

  “他是這樣說的。”

  稍后,顧念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她說:

  “警官,我可以借你手機打個電話嗎?”

  她的電話,早不知掉哪兒了。

  警官眼神冷涼:

  “我們是有規定的,你已是嫌疑犯,所以,你不能與外界聯系,當然,你如果想請律師為自己辯護,我們可以幫忙聯系。”

  “行,你幫我聯系。”

  顧念說了個人名,是海城大名鼎鼎的律師。

  警官猶豫后,問:

  “顧念小姐,你能支付得起律師費嗎?”

  “這個律師,要價可不低。”

  顧念身份無文,全身上下,除了套衣服,沒有任何一件飾品,婚戒早被她在五年前摘了,她不喜歡戴手飾,所以,戒指就成了她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

  “我……”

  顧念覺得自己陷入了絕境。

  陡地,似想到什么,她吼:

  “你是警察,還是一名警官,你沒有這樣的權利,扣留我,至少,我得通知家人吧。”

  警官皺眉:

  “我已經幫你聯系過了,是人家說不認識你,我有什么辦法,而你身為謀殺顧柳的嫌犯,是不能讓你離開的。”

  “你說你是警官,怎么能證明?我懷疑,這間審訊室是假的,你這警察身份,也是假的。”

  警官氣笑了,他從兜里掏出警察證,反手亮到她面前:

  “看仔細,裴清華。”

  裴清華說完,轉身出去了,又一名警察進來了,問了她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便把她帶進了一間臨時牢房。

  她還沒有過堂,所以,只能呆在臨時牢房里。

  顧念滿肚子冤屈,她始終想不明白,中了誰的毒計。

  再說厲騰在外瘋狂尋找顧念,把海城都翻遍了,也沒找到人,派去紐城的人回來說,那邊沒有顧念的消息,港城那邊,汪老爺子也電話過來,說顧念并沒去港城。

  一個大活人,平白無故消失了。

  厲騰覺得自己很無能,小團團整天吵著要媽咪,哭得他心煩意亂,薄時予走進書房,聲音洪亮:

  “爹地,我們應該找找海城不知名的角落,我有直覺,媽咪并沒有離開海城。”

  不論薄時予本事有多大,厲騰始終當他是小孩。

  有些話,他不想告訴兒子,但,憋在心里又太難受了,所以,他說:

  “你媽咪就這樣消失,我已經報警了,但,警方也無能為力,時予,你好好帶著妹妹,我才好靜下心去找你媽咪。”

  薄時渝眼珠子轉了轉,提議:

  “會不會是顧柳綁走我媽咪的?”

  “畢竟,與我媽咪最不對付的就是她了。”

  兒子的話,到是提醒了厲騰,該從顧柳身上下手,然后,他開始查顧柳,發現顧柳最后的蹤跡,是在海城南街一帶,有人看到過顧柳曾經出入過南街破舊的車庫。

  厲騰帶著溫安全去了,倉庫早在昨晚被人一把火燒成了灰,什么痕跡也沒留下,每次,只要他有新的線索,線索便會在前一刻被迅速抹除。

  厲騰知道自己遇上了強勁的對手,這個對手特別了解他的性子,知道他所有的心思。

  王嫣過來帶小團團,小團團起初還與王嫣玩得來,慢慢地,小團團就不舒坦,小姑娘想姑咪了,五年來,小姑娘從沒與媽咪分開過。

  她怕這輩子都見不到媽咪了。

  思母心切,小團團生病了,發著高燒,說著胡話,每一句,都是媽咪媽咪,團團好想你。

  王嫣用熱帕子為小姑娘物理降溫,薄時予在旁邊伺候,玉嬸則忙進忙出,端水拿藥,熬藥,負責一系列的后勤工作。

  王嫣也急了,她不止一次給顧念打電話,電話永遠是關機。

  隨著時間的延長,王嫣總有不好的預感。

  她悄悄對肖辰說:

  “你說,念念會不會遇到不測了?”

  肖辰瞥了眼書房方向,房間里映出的人影,孤單寂寥。

  “別這樣說,我相信,顧念還活著。”

  肖辰心里不是滋味,心里在想,如果顧念真有什么不測,讓薄總怎么辦,還有她幾歲的一雙兒女又該怎么辦。

  王嫣順著肖辰的目光望過去,正好落在厲騰落寞的人影上,她心里也不好受:

  “但愿念念還活著,老天爺保佑吧。”

  她最好的閨蜜,可不能有事。

  汪毅將病了,病得很重,厲騰連夜飛了港城,汪毅將的身體本來挺硬朗的,前幾天一病不起,去醫院一查,毛病查出來了,是血液里的毛病,汪毅將本人并不知道實情,厲騰剛下飛機,王副官去接人時,與他說了一嘴。

  汪毅將是骨髓瘤。

  要命的病,重要的是,需要有能與汪毅將匹配骨髓的親友。

  汪毅將除了顧念與周念藍外,再就是小團團與薄時予了,倆寶貝太小,即便是可以,薄家也不會準許,周念藍又有病,也還沒成年,除了顧念,沒人能救得了汪毅將。

  厲騰終于知道王副官為什么十萬火急讓他過來了。

  厲騰見了汪毅將,老將軍神色低迷,與前幾天比,判若兩人。

  “外公。”

  厲騰心里很難過,顧念不在,如果她看到汪毅將這精神面貌,會比他更難受。

  汪毅將看著厲騰,仿若看到了顧念的臉,他嘴唇動了動:

  “厲騰,有顧念的消息了嗎?”

  厲騰垂目。

  氣氛凝滯。

  汪毅將老淚縱橫:

  “沒想到,我這把年紀了,還要經歷生死離別。”

  汪毅將想了想,說:

  “厲騰,你就沒往自個兒家人那邊想想?”

  厲騰擰眉,眉心漸漸有刻痕出來:

  “你是說,有可能是薄家人弄走了念念?”

  汪毅將:

  “我們找遍了這么多地方,都沒找到念念,你爺爺那只老狐貍,你就沒往他身上想過。”

  一語驚醒夢中人。

  厲騰說:

  “他一直不喜歡我與念念在一起,但是,現在,念念是你的后代,他不可能……”

  汪毅將說:

  “你不要以為,他有多看重我與他的這段友情,在利益面前,親情都算個屁,何況,我只是曾經救過他一命,是曾經。記住。”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薄長河這個老東西,他不喜歡被人束縛,以前,他有個很喜歡的女人,并不是你的奶奶,他愛人家得不行,最后,為了家族利益,他把人家女方家庭給謀害了,那女的上吊死了,此后,他的心也死了,所以,在他心里,愛情不及財物權利重要,而你這么喜歡念念,他怕你以為誤入他認為的岐途,是很有可能阻此你們的。”

  “薄長河這個老東西,如果真是他,我饒不了他。”

  汪毅將義憤填鷹。

  厲騰從來沒往薄長河身上想過,現在,細細推敲,才發現,如果對方不是特別有勢力,且計劃周全,是不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把顧念綁走,并讓她消失的無影無蹤的。

  他激動之余,立刻給溫安全打電話,讓溫安全監視齊叔的一舉一動。

  “顧念如果找到了,你就與她好好過日子,至于,薄長河,我知道與他去說。”

  厲騰眉心跳得厲害。

  與汪毅將又說了番話后,厲騰飛回海城。

  溫安全盯梢了半天,也沒見齊叔出過老宅,實在等不及的厲騰直接殺去了老宅。

  薄長河捋著胡須,正與齊叔在下圍棋,棋盤上擺上的黑白子,正在相互廝殺、博弈。

  見厲騰來了,薄長河沒作聲,繼續下他的棋。

  厲騰走過去,直接捴起一顆子,放到了路中央,直接堵住了白子去路,見自己的路封死,薄長河揚眉,渾濁的目光看向厲騰:

  “十天半月不回來,一回來就這么大火氣,誰惹你了?”

  “是不是你把顧念藏起來了?”

  厲騰不想與老爺子廢話,他現在的心情糟糕透了。

  薄長河眼神炯炯有光:

  “你放屁,老子藏她干什么?那是你的女人,我藏起來,有什么用?”

  厲騰:

  “有人看到齊叔的人,擄走了顧念,還有與顧念一起消失的顧柳,而顧柳消失前,曾在南街舊倉庫一帶活動,爺爺,你可以不喜歡顧念,但,你不能這樣卑鄙,把顧念生的希望剝奪,她畢竟是薄時予兄妹的媽咪。”

  “卑鄙?”

  這個詞語,讓薄長河暴跳如雷,伸手掀番棋盤,棋子滾了一地:

  “老子是你爺爺,你竟然為了個女人,對你爺爺用上了卑鄙的字眼?”

  “如果你在乎我的感受,就讓她回來,不然……”

  薄長河鼻子一哼:

  “不然怎么樣?”

  “你要吃了老子不成?”

  厲騰冷笑一聲:

  “吃了你,我要被雷劈,不過,我會帶走薄家所有財富,所有的人,讓你孤獨終老。"

  薄長河氣得嘴唇抖動:

  “你個殺千刀的,你從小到大,老子待你多好,你現在竟然恩將仇報,真是一頭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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