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閃婚老公竟是財閥繼承人 > 第313章 孩子出事,我不會這樣算了的
  “時予。”喉嚨滑出的名,尾音帶了輕顫。

  厲騰找不到薄時予,腦子嗡嗡作響,瞥向遠處撲跪在草坪上的身影,眸光下意識收緊。

  “老爹。”

  虛弱的聲音抵入耳。

  厲騰眸子里的驚懼迅速被喜悅取代。

  尋聲望去,只見另一邊的草坪上,身體緊緊縮成一團的人,不是薄時予又是誰。

  厲騰邁開步伐,沖過去,將他拉了起來,上下打量著他:

  “有沒傷著?”

  薄時予咳嗽了聲,嘴角勾出虛弱的笑:

  “還行。”

  “什么叫還行?”

  厲騰第一次情緒外露,臉上寫滿了擔憂。

  薄時予見了,撇嘴:

  “老爹,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你緊張,你是……怕……”

  薄時予往顧念那邊望了眼,而顧念在看到父子倆抱成一團后,臉色上露出驚喜,起身,跌跌撞撞跑了過來。

  “怕沒辦法向我媽咪交差,所以,才緊張的吧。”

  厲騰佯裝生氣,在他小屁屁上拍了下:

  “你是我兒子,擔心你,還需要理由?”

  薄時予露出嘴兒笑,厲騰暈紅的臉頰沒能逃脫他的法眼:

  “老爹,喜歡我媽咪就喜歡嘛,沒什么不能承認的。”

  厲騰刀了他一眼,顧念奔過來時,他下意識退開一步,因為顧念還有一步之遠時,已伸手將薄時予拉入了懷抱,抱得那樣緊。

  “時予,時予。”

  顧念喃喃念著兒子的名。

  這個孩子,她沒能養在身邊,好不容易團聚,又差一點天人永隔,顧念心頭難受得緊。

  她撈起孩子衣袖,孩子白嫩的手臂,除了有點擦傷,并沒什么大礙,直到檢查完孩子的全身,顧念提在嗓子尖的心才落回肚里。

  江白然也過來了,他站立一旁,望著一家三口,怔怔出神。

  厲騰并沒給好臉色,馬場管理人員聞訊趕來,將死去的馬很快處理,不停給厲騰道歉:

  “先生,對不起,馬兒失控,是我們馬場的責任,小少爺送去醫院體檢,所有的費用我們馬場全出,相關的賠償,我們馬場一分也不會少給。”

  厲騰神色很淡,探不出喜怒:

  “你們老板是誰,讓他來見我吧。”

  經理聞言,額頭有汗珠滴落,求救的目光瞥向江白然。

  江白然踱了過來:

  “厲總,馬兒應該是誤食了東西,所以,才會造成……”

  厲騰伸出一根指頭,在虛空中點了點,江白然噤聲,畢竟,薄時予差點出事,他難逃罪責。

  “時予不是你生的,所以,你才會這樣不管他死活?”

  江白然叫屈:

  “厲總,我是一番好意帶孩子過來練馬術,剛剛……”

  厲騰不想聽江白然講一句話,在他看來,說任何一句,都是對方推卸責任的行為。

  小團團回來了,她上廁所時,就聽到有工作人員說馬兒出事的事,小姑娘嚇壞了,自己提上褲子,一個勁兒往外走,工作人員戰戰兢兢跟在她身后。

  小團團磕磕絆絆,想到朵朵出事,她眼睛都哭紅了,回到草坪,見朵朵完好無損呆在媽咪懷里,小團團止住哭聲:

  “朵朵,你沒事?”

  薄時予見她眼角的淚痕,心疼極了:

  “你以為我出了事,所以,才哭的?”

  小團團還沒說話,身后的工作人員追上來,解釋:

  “是的,小少爺,小公舉聽到馬兒出了事,急得不行,廁所都沒上完就不上了。”

  薄時予感動極了,伸出小短手:

  “來,哥哥抱抱。”

  小團團撲過去,顧念怕她傷到兒子,伸手拽住女兒小胳膊:

  “你哥哥身體剛從馬背上落下來,還不知道有沒傷著。”

  小團團聞言,立刻停了動作,偎入媽咪懷抱。

  “媽咪,我們得讓朵朵去醫院檢查。”

  顧念戳緊眉心,牽著薄時予手的動作很輕,小團團也趕緊伸手扶住薄時予另一支手。

  母子仨慢吞吞向車庫那邊走去。

  肖辰早已聯系好了醫生,醫生過來了,為薄時予匆匆做了檢查,道:

  “骨頭應該沒傷到,表面看,沒什么大礙,不過,得去醫院做細致的檢查,才能確定到底有沒傷著。”

  顧念帶薄時予兄妹坐救護車走了,厲騰見狀,不再理江白然,回頭對馬場管理人員說了句:

  “我會找你們負責人的,就這樣。”

  薄時予做完檢查,醫生說有輕微的腦震蕩,建議住院觀察兩天。

  顧念去繳費,厲騰匆匆趕了來,他直奔檢查室,見檢查室沒人,問了醫生,厲騰才直接去了病房。

  小團團見了他,從床尾奔了過來:

  “爹地,哥哥差點受傷了,好嚇人。”

  厲騰撫摸了下女兒的頭,柔聲安慰:

  “沒事,有爹地在,不會有事的。”

  “頭疼不疼?”

  厲騰問兒子。

  薄時予搖頭:

  “沒什么感覺。”

  厲騰喉頭一滾,本不想問,可還是忍不住問了:

  “說說,為什么要跟他去馬場?”

  薄時予白了他一眼:

  “當然是想學馬術。”

  “你不教我,我只好跟別人去,還有,我媽咪是我求著她去的,你不要怪她。”

  厲騰抿了抿唇,沒說話。

  小團團見他的臉色不太好,扯了扯他的褲腿:

  “爹地,朵朵說得是真的,我也在場,我是證人,媽咪是我們求著她,她才去馬場的。”

  兩個小家伙,都在幫顧念說話。

  厲騰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高興。

  他正要說話時,電話響了,是肖辰打來的。

  “薄總,監控調出來了,我馬上發你。”

  肖辰把馬場草坪上的監控發了過來,厲騰看完視應,眉心越擰越緊,江白然好樣的,竟然把他的兒子晾著,然后,轉頭去按近他老婆,根本就是居心叵測。

  “爹地,你臉好黑,像煤炭。”

  薄時予嘀咕。

  他當然知道老爹的想法,吃醋了唄。

  小團團也縮起了脖子:

  “爹地,你的臉,又黑又沉,好嚇人。”

  厲騰望著自己一雙兒女,摸了摸自己的臉:

  “是嗎?”

  薄時予與小團團不約而同出聲:

  “是啊,趕緊去洗洗,爹地。”

  厲騰真想揍死,他轉身出去了,顧念回來,小團團撲過去,拉住她的手,歡騰地喊了聲‘媽咪’,然后,在她手上親了下:

  “媽咪,爹地吃醋了。”

  顧念眉心急劇跳動:

  “說什么呢?”

  小團團:

  “哥哥說,爹地吃你與江叔叔的醋,他的臉,好嚇人,黑得像包公。”

  顧念往門外看了眼,對小團團說:

  “你照顧下哥哥,我出去找水杯給哥哥吃藥。”

  小團團乖巧地點頭。

  拇指剛要伸進嘴,顧念輕輕拍了下:

  “不能咬指頭。”

  這孩子,一緊張就會咬指頭。

  “嗯,不咬。”小團團露出可愛的小米牙,眼睛里有璀璨的星星。

  她只是擔心哥哥的腦震蕩嘛。

  顧念走出病房,下意識往走廊那邊瞥了眼,這一瞥,便瞥到了一片灰色的衣角,記得厲騰今天穿的就是灰色西裝,顧念走了過去,恰好就看到男人頎工的身軀,雙腿微微敞開著,正姿勢閑適倚在欄桿上抽煙,白煙籠罩了他的臉,看不清輪廓,察覺到身后有人,男人回頭,銳利的目光,在對上顧念的臉時,眸子里的冷戾漸漸散去:

  “有事?”

  顧念抿了下唇瓣:

  “我知道這件事,是我不對,但是,是意外,誰也沒想到那匹馬會突然失控。”

  “突然失控?”

  厲騰扯了扯嘴角:

  “你覺得是意外?”

  顧念:

  “那不然呢?”

  “我們是臨時起意過去的,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

  厲騰冷嗤了聲:

  “就這么相信你初戀?”

  初戀二字,尾音極重,讓顧念聽了很不舒服:

  “少陰陽怪氣的,我過去找汪軟軟,只是偶然遇到,我就不信,你與白秋落沒遇到過。”

  厲騰臉上的笑,肆意而起:

  “我說江白然,你就給我提白秋落,顧念,今天的事,難道你不該給我一個解釋?”

  顧念自知理虧:

  “我已經向你解釋了,與江白然只是偶遇,是他慫恿著時予去騎馬,就這么簡單。”

  “你明知道他慫恿孩子,還任由著他胡來?”

  厲騰渾身危險彌漫,喉嚨里溢出聲冷笑:

  “對待初戀,還真不一樣,連親生兒子都可以犧牲。”

  男人聲音里的譏誚,顧念受不了。

  “厲騰,時予受傷,我也難受,真是意外,你沒必要夾槍帶棒地說我,我離開他五年,比誰都心疼他。”錯過兒子五年的時光,顧念即追悔又負疚。

  她愿意用任何來換兒子最需要媽媽的五年。

  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是么?”

  厲騰曬笑了聲,目光微冷。

  “你兒子出事前,你可是與野男人在談情說愛呢。”

  為了證明自己不是信口開河,男人點開手機,將視頻亮到了顧念面前。

  然后,顧念就在視頻里看到了自己的身影,還有她旁邊的江白然,江白然激動時,身體向她靠過來,從視頻過,兩人好像在親吻一般。

  而遠處,薄時予騎著馬,越走越遠。

  工作人員在后面不停追趕。

  顧念吐了口氣,捏了捏指尖:

  “不是這樣的……”

  “是角度問題,我們并沒有……”

  那句‘我們’深深刺痛了厲騰的心。

  “顧念。”

  男人掐滅煙蒂,白煙散去,讓他能夠清清楚楚看清顧念的臉,像是恨不得看進她靈魂深處。

  他掀唇,一字一頓:

  “在你心里,時予還沒江白然來得重要是嗎?”

  “如果今天,他真出了事,你千刀萬剮,也無法彌補過失,如果真是那樣……”

  男人轉身,頓了頓,澀澀的喉嚨吐出:

  “我不會算了的。”

  男人泛紅的眼眶,顧念沒有看到。

  她看到的,只是男人凌冽冷漠的身形。

  團團說,他爹地吃醋,顧念看來,在他心里,孩子重于一切,畢竟,薄時予是薄家男丁,長大是要繼承盛世的。

  江白然一路找過來,在走廊盡頭找到了顧念。

  見女人一臉怔忪,他自責道:

  “念念,我媽病情嚴重,剛剛打電話給我,所以,我來遲了些,都怪我……”

  顧念心里很煩,也很亂。

  她抬指,壓了壓眉心:

  “別再聯系我,拜拜。”

  顧念說的不是再見,而是拜拜,是鐵了心要與他劃清界線。

  江白然雙手攤開,上前一步,攔住顧念去路:

  “念念,這事是意外,我聯系了馬場老板,他馬上會過來,向時予道歉。”

  顧念笑了,笑容很冷:

  “道歉有用嗎?”

  “江白然,如果今天,我兒子出事,我不會算了的。”

  顧念繞開他,剛走了一步,步子頓住,回頭:

  “你匹馬為什么會失控?”

  江白然怔了怔:

  “我也不知道,好像說誤食了東西,平時挺正常的,并且,從來沒發過瘋。”

  顧念想了想:

  “我會查清楚。”

  語畢,轉身揚長而去,江白然杵在原地,神色怔然。

  從幾時起,他的念念竟然不再相信他了。

  曾經,她視他為天,視他為生命的全部。

  強烈的落差感,讓江白然心里的酸澀慢慢發酵。

  馬場老板來了,是個小老板,帶了一堆禮品過來,小心翼翼向薄時予道歉,薄時予嘆了口氣:

  “叔叔,你的馬,為什么會突然發瘋?”

  老板瞥了眼身邊的厲騰,沒想厲騰也正拿眼睛看他,臉上寫滿了同樣的問號。

  老板囁嚅著嘴唇,解釋:

  “前兩天,它生病了,獸醫過來給他打了兩針,身體剛剛好,工作人員把草料拿錯了,它吃的草料,我們已拿去化驗,結果還沒出來。小少爺,薄總,實在對不起,都是我們的錯,是我們管理不到位,才會出現這錯誤,讓小少爺受驚了。”

  老板說了好多好聽的話。

  薄時予最后聽不下去了,挖了挖耳朵:

  “叔叔,如果我不夠機靈,或者說,我身手不行,現在,我已是一具尸體了。”

  老板額角的汗,徐徐滾落,這孩子,思路清晰,看起來云淡風輕,骨子里,卻透著狠戾。

  “我知道,我會賠償損失的。”

  “我腦震蕩,醫生說,不知道會不會有后貴癥,我這顆腦袋,值多少錢,你知道嗎?”

  老板不敢作聲。

  現場,鴉雀無聲。

  小團團忍不住出聲:

  “繩繩,我朵朵是圍棋天才,車技也了得,還會槍法,你賠個幾十萬,不夠補他腦袋的一個零件。”

  老板聽了,雙腿開始瑟瑟發抖,他求助地看向厲騰:

  “薄總,我實在……對不起。”

  這樣一個天才,如果撞壞了,估計薄二爺殺他的心都有了。

  今天走霉運。

  觸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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