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閃婚老公竟是財閥繼承人 > 第311章 叔叔覬覦媽咪
  顧念盯著書房緊閉的門扉,仿若又回到了五年前,倪隨心自殺,薄家豪受了薄臨淵蠱惑,用刀子捅破厲明珠胸膛,厲明珠死了,薄家豪進去,同樣都是遭受喪母之痛,老爺子沒有偏袒任何一個孫兒,而是用手中的權力,讓他們平衡,共同經營薄家產業。

  厲騰之所以讓步,應該是顧忌的是薄時予,而薄臨淵,似乎并沒什么軟脅。

  想到這兒,顧念嘆了口氣:

  “你們想去醫院探望軟軟阿姨嗎?”

  薄時予與小團團面面相覷,稍后,兩人不約而同地點頭:

  “軟軟阿姨雖然品性不端,便到底是媽咪的親妹子,去探望她一下,也是應該的。”

  顧念要帶兩個孩子離開,肖辰急了:

  “太太,你不能帶他們走。”

  顧念戳緊眉心:

  “誰允許你這樣叫我的?”

  肖辰語塞,耳根漸漸泛紅,腮幫子咬得鼓鼓:

  “顧總監,你不能帶她們離開,不然,薄總饒不了我。”

  顧念一臉,我也不難你的樣子:

  “我帶她們去醫院走一圈,實在不放心,你可以跟著來。”

  顧念不由分說,繞過肖辰,走向門邊。

  兩個小家伙跟在顧念身后,相繼回頭,沖他做鬼臉。

  肖辰瞥了眼書房的門,見仍無動靜,他等不及地追出去。

  說也奇怪,人剛剛才出門,他馬不停蹄追到樓下,竟然就再也沒看到母子仨的身影。

  崦躲在角落里母子仨,刷刷刷,探出的三顆腦袋,目光直直掃向不遠處,正低頭焦急拿手機打電話的男人。

  顧念從兜里掏出手機,屏幕上‘肖辰’二字轉動,卻沒有半點聲音,指尖按了熄屏,‘肖辰’二字消失在黑暗里。

  顧念揚手指了指,兩個小家伙鬼精鬼精地悄悄跑向另一邊的出口。

  肖辰打電話打不通,又繞了回去,他以為母子仨還沒從電梯出來,畢竟,電梯好幾部,他只是坐了一部電梯而已。

  顧念帶著兩個孩子,攔了輛的,車子飛快駛去醫院。

  病房里,挺安靜的。

  女人說話的聲音,中氣很足,眉眼泛笑,哪里像剛流產的樣子?

  只聽壞女人說:

  “放心,薄臨淵說過了,他會給我一些補償。”

  不知道那邊說了什么,只聽壞女人又說:

  “只要有錢,在乎什么名聲,再說,這個孩子,你本也不想要,以另一種方式讓他離開,還能有些補償,是最好的辦法了。”

  “放屁,老娘誰也不喜歡,這輩子,老娘只喜歡自己,你們男人的話,全是毒藥,才不信呢。”

  偷聽了會兒,顧念實在不想聽下去了,抬手叩門。

  房門聲挺大的,吵到隔壁病房里的病人了,病人家屬出來,不高興制止:

  “這是醫院,麻煩小聲點。”

  顧念:

  “抱歉。”

  聽到外面的動靜,汪軟軟結束通話,下床走過來開門。

  見了顧念,汪軟軟挑眉,眸子里寫滿了意外:

  “你們……來探望我的?”

  薄時予小腦袋瓜子從顧念懷里鉆出來:

  “阿姨,我們當然是來探望你的,畢竟,你剛流產,身體這么虛,我媽咪放心不小,就帶著我們過來了,你剛流產,很多東西不能吃,我媽咪就買了束花。”

  薄時予話剛落,小團團白嫩嫩的胳膊伸過來,她獻上的花,除了美麗,還有……

  薄軟軟的臉,立刻就黑了。

  眼睛里的黃菊花,刺眼得厲害。

  “顧念,你什么意思?”

  哪有探病送菊花的?

  顧念喝斥女兒:

  “哎呀,寶貝兒,送病人不能送菊花,你軟軟阿姨要誤會你了,還以為你想詛罵她早點見閻王,其實呢,你只是不懂花的喻意而已。”

  顧念將花兒接過來,扔到垃圾桶。

  從兜里拿出一張皺巴巴的紙,靈活的指尖在皺紙上穿梭,不一會,折紙展開,竟然是小小圓圓的一個漂亮花圈。

  汪軟軟的臉,黑如鍋底:

  “顧念,你特么就那么希望我死?”

  “謀算我的孩子還不算,還有跑到醫院趕盡殺絕?”

  薄時予小短手輕拍了下汪軟軟的腿:

  “阿姨,你這話有點出格了,我們好心過來探病,你到不客氣,什么話都對我媽咪說。”

  “小屁孩,再摸下試試?”

  汪軟軟眼睛瞠大,面色怔怒,仿若薄時予是個臭流氓,敢再摸他一下,她就會讓他去見閻王一般。

  薄時予縮回手,皺了皺眉頭:

  “阿姨,你這么兇,你說,我那個二叔,腦子是不是秀逗了,他居然被你蠱惑,連別人的孩子也想自個兒養,噢,也是,我二叔不能生養,當綠烏龜,也是情有可愿,他太可憐了。”

  汪軟軟臉色大變:

  “薄時予,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

  顧念怕壞女人發瘋,她將兒子拉到身后:

  “汪軟軟,剛剛,我們聽到了,你說這個孩子不是薄臨淵的,你本身并不想要這個孩子,之所以,演這么一出,是想幫助薄臨淵對付我們,是吧?”

  汪軟軟打死不承認:

  “孩子怎么不是薄臨淵的?”

  “別人怎么說,我不管,只要薄臨淵承認就行。”

  “薄臨淵是什么人?”

  “你覺得你牟玩得過他?”

  顧念問。

  汪軟軟曬笑了聲:

  “我為什么要與他玩?他對我挺認真的,我們都快談婚論嫁了,噢,我更正一點,即便是孩子沒了,也不能影響我們的婚姻,說不定,我們會比原來更恩愛,讓壞人的計謀落空。”

  “是么?”

  顧念的眼神,諱謨如深。

  “汪軟軟,五年了,沒一點長進,靠玩點小把戲討生活,挺可憐的。”

  汪軟軟冷笑宴宴:

  “顧念,別以為自己了不起,你走的那年,厲騰身邊就出現了言心,表面是醫生,實則是女友,雖然薄家從沒提過這女人,但是,明白人都知道,這個女人,是薄長河為厲騰挑挺的老婆,五年來,人家可是一直守在厲騰身邊,形影不離呢。”

  顧念神色未變,像是一切與她無關一般。

  “挺好的,厲騰如果真娶了言醫生,也算是天作之合,我會備一份在禮祝賀她們。”

  高跟鞋接觸地面的聲音很響,蹭蹭蹭的。

  顧念還沒回頭,就聽到汪軟軟臉上泛起笑意:

  “言醫生,說曹操,曹操便到。”

  女人聲音從身后傳來:

  “說什么呢?”

  顧念回頭,對上的是言心溫柔的笑臉。

  “言醫生。”

  顧念打招呼。

  言心神色平靜,眉眼間都是溫柔:

  “顧小姐。”

  在看到薄時予時,言心臉上的笑更燦爛了:

  “時予,聽說你被壞人擄去了,阿姨好擔心,你……沒事吧?”

  薄時予撇嘴:

  “托阿姨的福,壞人被我玩了幾局,差點被玩死了。”

  言心知道薄時予口氣向來很狂,并不在意他的話。

  “你來醫院,做什么呢?”

  “看給我二叔戴了綠帽的軟軟阿姨。”

  汪軟軟再怎么厚臉皮,臉上的笑意也掛不住:

  “薄時予,皮癢了是不是?”

  小團團咧著嘴兒笑,她小嫩手抱住言心:

  “醫生,軟軟阿姨流掉的孩子,說剛長了一只手兒,還沒成形,她就不要了,好歹毒的媽咪,她不想要自己的兒子,還故意去撞我媽咪,想讓我媽咪成為謀害她孩子的兇手,如果參與大眾評分,軟軟阿姨一定是世界上最狠毒的媽咪。”

  言心與小團團不熟,打個兩次照面,對小團團的印象也不差,覺得小姑娘柔柔嫩嫩的,還特別有禮貌。

  此番話,從小姑娘嘴里迸出來,著實有點嚇人。

  “汪小姐,原來,是你自己不要孩子的。”

  汪軟軟氣壞了。

  哼哼了兩聲:

  “你別聽她們亂講,是顧念推我,我才摔倒,孩子才沒有的,當然,我也沒說顧念是故意的,她是不小心。”

  薄時予聽不下去了:

  “發高燒,說胡話呢。”

  “汪小姐,你剛做完手術,身體還虛著,地上濕氣重,你趕緊回去躺著吧,小月子也是月子。”

  言心好意支走汪軟軟,免得一場唇槍舌站,汪軟軟占不到便宜。

  顧念的一雙兒女太厲害了。

  汪軟軟鬼使神差,竟然真就轉身走回病房,躺到床上,拽了被子蓋住自己。

  “時予,你跟我來一下。”

  言心說。

  薄時予不耐煩:

  “做什么?”

  言心聲音輕柔:

  “有事找你,來一下嘛。”

  薄時予向顧念眨了下眼,顧念點頭,孩子才慢吞吞跟上去。

  顧念拉著女兒,在病房門口站了會,正準備想辦法去調汪軟軟病例時,迎面就來了個人,男人身高腿長,穿著黑色正裝,英俊蕭灑,頓時就吸去了護士的目光。

  男人正要開口問護士,揚眉,目光不經意與顧念對上,男人神色頓住:

  “念念。”

  “你怎么在這兒?”

  男人疾步迎了過來。

  顧念沒想到,回來大半個月后,會以這樣的方式與江白然見面。

  “白然。”

  她輕輕喚了聲。

  江白然顯然很激動,他也不問護士了,一雙眸子,總在顧念身上兜轉,還有她身邊的小女孩兒。

  他看著小女孩兒時,目光里流轉著失落。

  “這是團團?”

  小團團眨巴著眼,小粉唇張合:

  “是的,叔叔,我是團團。”

  江白然即吃驚,又驚喜:

  “團團,你都長這么大了,那時,你在叔叔懷里,還是小小軟軟的一只。”

  江白然感嘆歲月流逝之快時,還不忘比劃了手勢,向小姑娘說起五年前的她在自己懷里蜷縮的樣子。

  “叔叔與我很熟嗎?”

  江白然來了興趣:

  “如果不熟,能抱你嗎?”

  小團團想了想,點頭:

  “也是,那你與媽咪肯定是老朋友了,可是,我爹地是醋王,如果瞧見你與我媽咪聊天,他肯定會收拾你的。”

  江白然語塞。

  這小姑娘,他爹都不要她了,她一顆心還向著他。

  血緣這東西,挺神奇的。

  江白然撫摸著小團團的頭,小團團打開了他的手:

  “叔叔,團團不是小嬰兒了,團團長大了,你不能隨便摸團團的頭。”

  江白然哭笑不得,忽然有些想念小時候的團團,不能開口說話,只會沖著他笑,他想怎么抱就怎么抱。

  江白然不可能與一個孩子計較。

  他看向小美女旁邊的大美女:

  “念念,五年不見了,你好嗎?”

  顧念語氣淡然:

  “挺好的。”

  江白然心里失落流轉:

  “念念,許久不見了,我有好多話想對你說,咱們找個地方坐坐,可以嗎?”

  顧念拒絕:

  “我還有事,改天吧。”

  江白然拽住她袖子:

  “咱們……真的就這么生疏了?”

  顧念失笑:

  “你想說什么?我真有急事。”

  江白然知道顧念是故意躲自己,從她轉身上飛機,就拉黑他所有聯系方式。

  他就知道,這輩子,他是徹底把她弄丟了。

  “這五年,我一直牽掛著你……”

  小團團眉心微折,聽不下去了:

  “叔叔,我媽咪只能我爹地牽掛,你不能牽掛的。”

  江白然故意生氣:

  “小家伙,我說的牽掛,是朋友間的牽掛,你不會不允許你媽咪沒朋友吧?”

  小團團直截了當:

  “我媽咪可以有朋友,但不能有你這樣暖昧不清的朋友,你看,護士姐姐們,都在朝咱們這邊看呢,如果有壞心眼子的人,拍了圖片上傳網絡,我媽咪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江白然一副敗給你的眼神。

  薄時予回來了。

  他揚了揚手上的藥包,向顧念報備:

  “爹地的藥,言阿姨讓我帶回去。”

  言心跟在他身后走過來,雙手揣在褲兜里,嘴角揚著笑:

  “顧小姐,這是你男朋友?”

  小團團聽了,炸毛:

  “言醫生,你說話注意點,叔叔只是故人,不是我媽咪的朋友,更不是什么男朋友,我媽咪是有老公的人。”

  薄時予瞥了眼江白然,白了眼言心:

  “妹妹,言醫生說話,總是有口無心,你說一個當醫生的人,咋就情商這么低呢?”

  言心氣炸了。

  她情商低?

  但是,她不能表現出來。

  把不愉快壓在了心里。

  江白然見到薄時予的那刻,有些傻眼,小家伙也太帥氣了吧,五歲的男孩,身上的氣場,讓人有些望而生畏。

  “牙牙,聽說你挺能干的,會騎馬嗎?”

  “會一點。”

  薄時予烏黑發亮的眼睛,撲閃撲閃的。

  “叔叔帶你去馬場,學騎馬,可以不?”

  小團團拽住薄時予袖子,一臉焦急,她將薄時予扯到了角落,壓低聲音:

  “朵朵,叔叔是壞人,他在覬覦我們媽咪,你看他,嘴角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薄時予回頭望,果然就看到了江白然看媽咪的眼神泛著光,真不太正常。

  爹地情敵出現。

  薄時予給了妹妹一個‘我知道了’的眼神。

  兄妹兩走了回來。

  “叔叔,我可以與你去以場,我媽咪與團團,她們還有事,就等她們先走吧。”

  顧念走了,還有什么玩頭。

  江白然也不著急,只是揚了揚嘴角:

  “也可以。”

  孩子在他手上,就不怕顧念不跟著去。

  果然,顧念說:

  “薄時予,咱們還有事情要做,下次去吧。”

  旁邊的言心,假裝拿手機刷信息,漫不經心拍了張圖片,給厲騰傳過去。

  彼時,厲騰在坐在書房椅子上,聆神聽著薄長河語重心長說教。

  薄長河的話,無非就是勸解他們兄弟要和睦共處,盛世江山得來不易,需要他們兄弟倆共同經營與珍惜。

  薄臨淵打著吹欠,一臉的不耐煩。

  又不敢離開。

  落入耳朵的消息提示音,厲騰垂目,圖片里,有兩抹影子挨得很近,圖片拍得近,看不到人臉,男女近距離的接觸,讓他眉心微折。

  順著望過去,對面的玻璃窗上,能夠清晰看清人臉。

  男人是江白然,女人是……顧念。

  厲騰的臉,陡地就變了顏色。

  薄長河又說了什么,他一句也沒聽進去,手機熄屏,然而,屏幕上男女在一起的畫面,糾纏著他的心,怎么也抹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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