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閃婚老公竟是財閥繼承人 > 第305章 尋人
  薄羽辰見了顧念,神色驚詫,他口吃地問:

  “你……你是薄時予的媽?”

  顧念對薄羽辰印象一直不好,不想搭理她,拔腿要朝厲騰追過去,薄羽辰扣住她手臂,將她狠狠往后一拽。

  顧念腳下一滑,差點跌倒。

  “薄羽辰,做什么?”

  薄羽辰:

  “剛剛沒聽到,有人讓我照顧你,嬸嬸?”

  嬸嬸這稱呼,挺怪異的。

  再加上,薄羽辰刻意拉長的腔調,更是說不上來的余味悠長了。

  薄羽辰的目光,在顧念臉上身上肆無忌憚轉動:

  “真不想到,你最后能與我二叔修成正果。”

  “嗯,不對,二叔是厲騰,那時,你老公就是厲騰……”

  這驚現的大瓜,讓薄羽辰腦子都整懵了。

  薄羽辰小聲嘀咕:

  早知道是這么回事,當初,我就該好好巴結巴結你,也不會進去五年。

  薄羽辰后悔死了。

  “二嬸,二叔去找時予了,他那么聰明,不會有事的。”

  見顧念別開臉,不理他,他厚臉皮又說:

  “你怎么那么會生,竟然給咱們薄家生了個天才。”

  翁-翁-翁——

  電話響了。

  鈴聲刺耳,可見對方的來勢兇猛。

  薄羽辰拿出手機,瞥到屏幕上的號,整個人都嚴肅起來:

  “太……太爺爺。”

  “是。”

  “好,好。”

  薄羽辰一連聲的‘是’,從他警慎的態度,顧念猜想應該是薄老太爺。

  “我……我與二嬸在一起。”

  “噢,就是二叔老婆,時予的媽咪。”

  “這……”

  薄羽辰猶豫著,目光掃向顧念,捂了電話,掀唇問顧念:

  “二嬸,太爺爺讓我帶你回老宅。”

  顧念眉心泛冷,腦子里警鈴大作,她不想去,可是,由不得她拒絕。

  “二嬸,沒事的,一切有二叔在,二叔那人,你還不知道,挺強勢的,雖說現在有了薄臨淵,但即便是薄臨淵,也不能與二叔抗衡的。”

  薄羽辰見顧念遲疑,立即勸說。

  見顧念抿著粉唇不語,薄羽辰回了那邊:

  “好的,我馬上帶二嬸回來。”

  十來分鐘后,薄羽辰與顧念,一前一后出現在老宅中庭。

  齊叔站在中庭入口,雙手交于腹前,除了鬢邊多了些霜華,所有一切,與五年前沒任何改變。

  齊叔看見她們,喊了薄羽辰一聲:

  “小少爺。”

  他朝顧念微微一笑,算是打個招呼。

  “老太爺在里面等著,顧小姐,請吧。”

  齊叔的意思,薄羽辰就不用去了,薄羽辰眨了眨眼,也不覺得尷尬,反正,接到老爺子電話時,他就知道自己只是一根線,拉顧念回老宅的線。

  顧念跟著齊叔朝書房方向走去。

  齊叔把門推開,對顧念說:

  “顧小姐,進去吧。”

  顧念禮貌地笑了笑,抬步進去,老爺子的書房寬敞又明亮,家具不大,就一個書架,兩張沙發,還有兩盆綠植,裝修走的也是黑白灰色調,簡約風格。

  看得出來,老爺子是個喜歡把復雜問題簡單化的人。

  老爺子坐在窗邊的貴妃椅上,睥睨的目光,落到旁邊的棋盤上,棋盤上擺了黑白兩叢棋子,顧念不懂圍棋,看不到棋局潛藏的兇險與風云。

  老爺子像沒看見她似的,指尖從棋盒里捻了顆黑棋,緩緩放到棋盤上:

  “陪我下一局。”

  顧念老老實實答:

  “老太爺,不好意思,我不會。”

  薄長河研究了會棋,眼眸這才緩緩抬起,看向面前的顧念: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這對棋一竅不通的媽,竟然生了個下棋天才。”

  顧念吃驚不小:

  “您是說,時予會下棋?”

  “不止會下,還是個高手,比我都厲害。”

  薄長河的圍棋級別,在海城都沒遇到過對手,而薄時予竟然技術比他還好。

  顧念懵逼,腦子轟轟地響,想到,薄時予生死未卜,她的心就又提了起來。

  “其實,會許多,不是一件好事,我一直認為,人還是平凡普通一點好。”

  薄長河目光變得幽深:

  “所以,五年,你就帶走了團團,讓我們薄家失去了曾孫女五年,讓阿琛五年來,無法見到自己的女兒,顧念,你這女人,真狠心。”

  顧念不知道薄長河在為她挖什么坑,在她心里,這個男人不是善茬,似乎每一步,都是精心算計,就像是這棋盤上的棋局。

  而穩操勝券的那個人,永遠是他。

  “老爺子,以前的事,就不提了,我想請問,你讓我過來,有什么事嗎?”

  薄長河冷哼:

  “顧念,五年前,我可是瞧不上你的,現在嘛。”

  男人將尾音拖得老長。

  他將一份文件扔到她面前:

  “cti商業樓是你企劃的?”

  顧念翻看文件,看到了上面自己的署名。

  是她嘔心瀝血畫的設計圖。

  “是的,老太爺。”

  薄長河目光里充滿了贊賞:

  “五年不見,你真有了鋒芒,當年,是我不該小瞧你。”

  顧念閉眼,深呼吸:

  “老太爺,麻煩說重點。”

  薄長河:

  “我知道你在擔心時予,不過,放心,誰敢動我薄家曾孫,活膩了。”

  沒人敢動,為什么差點命喪黃泉?

  即便是薄長河開了口,顧念也覺得一切都是未知數,沒人能夠理解她做媽媽的心情。

  自從團團出生,她就一直擔憂著她的安全。

  紐城的五年,她很多時候,都是帶著孩子去學院的,團團很乖,不吵不鬧,導師看中了她在設計方面的天賦,特別照顧她,她才可以帶團團去學院上課。

  圖書室的阿姨,很喜歡團團,每次她去上課,阿姨就幫她帶孩子,后來,熟悉了后,顧念覺得經常麻煩阿姨不好,就給了阿姨小部分的工資。

  她希望薄時予與團團一樣,做過普通的人。但是,現在,太多不確定因素,讓顧念心里很慌也很亂。

  激動之余,自然脫口而出:

  “老爺子,我不明白,既然你這么重視時予,就不該讓他學那么多的本事,像槍法,車技這種,他才五歲……”

  學這么多的技能,是花了多少的時間去練習,這五年,她不在兒子身邊,薄家就是這么虐待她兒子的嗎?

  顧念心里有一團火,正茲茲燃燒著。

  她吸了口氣,明明看到薄長河臉色變了,她仍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繼續憤怒質問:

  “真是婦人之見,你懂什么?”

  薄長河生氣了。

  且,還氣得不輕。

  “時予,那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好苗子,無論槍法,還是車技,你可能很懷疑,他身子那么小,怎么可能開車?但是,我告訴你,他有他自己獨特的辦法,且這辦法,還是你兒子自己想出來的,他的雙腿可以加特制的伸縮腿,那玩意兒可厲害了。”

  薄長河初次見識的時候,眼睛都直了。

  薄時予比厲騰聰明好幾倍。

  當時,他興奮了好幾天,連覺都睡不著。

  “還有圍棋,不說無師自通,只要稍加點撥,時予他就能把別人幾十年都沒領悟的東西悟出來。”

  “我把他培養得這樣厲害,說不定,哪天,他小命都要丟。”

  女人的直白,薄長河氣得臉都紅了:

  “胡說八道。”

  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真是頭發長,見識短。”

  “齊叔。”

  老頭子聲音洪亮,剛喊了聲,外面的齊叔便推門進來。

  “老爺子。”

  “動用薄氏羽林軍,找不到時予,別回來見我。”

  齊叔應了聲出去了。

  薄氏羽林軍,顧念沒見識過,但是,她猜,應該是庭厲害的保鏢團。

  “這下你滿意了吧?”

  薄長河白了女人一眼:

  “兒子是你生的,可你要搞清楚,不過是借你肚子生了阿琛的孩子而已,我高興了,你可以與薄時予見面,只要我不高興,你就休想與他再見面。”

  顧念默然。

  “阿琛也不可能娶你,你不配。”

  顧念笑了:

  “老爺子,配不配,我都是薄時予的媽,別人可能覺得,嫁入薄家,是種榮耀,對于我而已,我只想要一份安寧穩定的生活,如果老爺子讓我過來,是為了想警告我,讓我離薄庭琛遠點,那么,我答應你,此后,不會再與薄庭琛見面。”

  顧念轉身要走,薄長河吼起來:

  “你這女人,性子可真急。”

  “我是不同意你與阿琛來往,但是,你們之間有兩個共同孩子,把我惹火了,我可以讓律師,把團團要回來。”

  顧念指尖掐了掐掌心吸了口氣,竭力克制自己情緒:

  “可以,那你把我殺了吧。”

  “唯有死人,才會不爭不搶。”

  顧念不想再面對薄長河,轉身頭也不回離開。

  她剛上車,齊叔便拿了份合同過來:

  “老爺子說,聘你成為他的御用設計師,薪資隨你開。”

  “如果我不同意呢?”

  顧念咬牙。

  齊叔的目光,銳利得不行:

  “顧小姐,您最好聽話,否則……”

  五年前的事,顧念太清楚薄長河的手段,那是個奸詐又狡猾的老頭兒。

  再說厲騰,他帶著溫安全去尋兒子,竟然找不到薄時予下落,氣瘋了的厲騰,與李方天一伙干起來,李方天手上的手,干不過溫安全等人。

  阿虎被打成了豬頭,李方天跪在地上,哭喪著臉求饒:

  “薄總,行行好,我們只是與貴公子開了個玩笑,再說,都是比試,也是他先提出來的,我們只是配合他而已。”

  肖辰看不下去了,往李方天大腿狠狠踹了兩腳:

  “特么的,鞋子掉落的地方,凌亂的車痕,如果不是小少爺動作夠快,我想現在,已經是一具尸體了。”

  臧騰咬了下唇,目光露出狠厲:

  “李方天,我只等一個小時,如果我兒子還不回來,你就給你兒子收尸。”

  薄時予沒在李方天手上,而他的兒子,可在厲騰手里。

  李方天不敢與盛怒中的厲騰硬碰硬。

  一個勁兒磕頭,說好話。

  李方天下作的行為,厲騰不恥,也不會感動。

  這個流氓,為了利益,上一秒可以喊你爹,下一秒,可以直接拿刀架你脖子上。

  查了所有可能的地方,仍無薄時予消息,李浩被肖辰帶了過來。

  李方天見了兒子,哭得更大聲了:

  “兒子,我是爸爸,兒子……”

  李浩聽到李方天的聲音,開始嗚嗚哭起來:

  “爸爸,爸爸,我想媽媽,我要回家。”

  李浩被綁了身體,丟到馬路上,李方天撐目強舌,怔怔看著前方的車子,他的嘴被膠布封了,還著腳鐐手銬,被銬到了大樹上,不能喊,不能叫,他就只能不停掙扎,樹身不停搖晃,急得他渾身都在冒汗,像洗了個冷水澡。

  厲騰手上的刀尖,挑起他下巴:

  “這輩子,還沒有誰敢這樣對薄家,李方天,你算是天了歷史先河。”

  厲騰手上的刀子落,銳利的刀鋒,從李方天下巴零點零一距離的地方劃過。

  遠處,李浩前方的車子,也開始發出轟鳴,李方天嚇得渾身都在抽搐,他開始不斷地點頭,額頭不斷磕到地上。

  厲騰彎腰,撕開他嘴上的膠布。

  李方天喘息了一口,立刻脫口而出:

  “薄總,我去給你找孩子,您不要傷害我兒子,求您。”

  看著眼淚汪汪的李方天,厲騰偏頭點了支煙,緩緩釋放著煙霧,白煙模糊了他輪廓。

  “可以。”

  他打了個響指。

  肖辰過來。

  厲騰啟唇:

  “肖助理,找個技術好點的,把定位追蹤器給他裝在手臂里,另外,再追加一枚微型煙彈。”

  肖辰點頭,開始撥電話。

  李方天面如土色,完全不敢吭聲。

  專家來了,挽起李方天的衣袖,刀子劃開皮肉,追蹤器與微型煙彈都裝進去了,李方天身上的銬子被打開,人雖然自由,可他一點不敢大意。

  而肖辰還沖他揚了揚手上的遙控器:

  “衛星定位查不到你,炸彈會立刻引爆,所以,別妄想著逃跑。”

  李方天點頭如搗蒜。

  “我不會逃跑的,沒必要,以后,還想跟著薄總混呢。”

  厲騰咬著煙,神色諱謨如深。

  肖辰冷嗤,都這樣魚死網破了,還妄想與薄總合作,真是做夢。

  李方天與阿虎,被人蒙著眼睛帶走了。

  厲騰臉色黑如天邊烏云,肖辰都不敢與他說話,默然了兩秒,厲騰問:

  “她有沒打電話來?”

  肖辰:

  “沒有,連一個信息也沒有。”

  厲騰狠狠吸了口煙,如果薄時予找不回來,他與顧念也完蛋了。

  顧念的性子,他太清楚了。

  “老太爺把太太接過去了。”

  厲騰面露不悅:

  “他又要做什么?”

  “五年前,如果不是他攪局,這五年,我也不必要過得這么辛苦。”

  妻離子散的一千多個日夜,厲騰不想再過那樣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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