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閃婚老公竟是財閥繼承人 > 第303章 五歲娃娃露絕技
  “兩個孩子都成病貓,你舒坦了?”

  厲騰語氣凜冽,顧念聽了很不是滋味。

  兩個孩子,分別睡在兩間臥室里,顧念擔憂大的,又操心小的,她挨著薄時予了會,見孩子眉毛都沒擰得那么緊,才松了口氣,開了盞小臺燈,借著昏黃的光,顧念看到腕表上的時間,凌晨兩點,她關了燈,悄悄起身,出房門時,關門聲很小。

  剛走到客房門口,她就聽到了輕輕涰泣聲,好像是團團的,顧念心口緊了緊,疾跑兩步,推開門,房間里,男人身著睡袍,腰帶都沒來得及系,肌膚分明的胸膛,摟著團團粉嫩的身影,孩子的頭,埋在他懷里,許是太傷心,小肩膀一抽一抽的,好不可憐。

  “團團。”

  顧念伸手要去摟孩子,沒想,男人退后一步,讓她抓了個空。

  顧念汲了口氣,沒說話。

  男人更是沒理她,抱著孩子在屋子里走來走去,男人的聲音,低沉渾厚,輕輕誘哄著,大手輕輕在孩子脊背上拍著,慢慢地,孩子安靜下來,哭泣聲漸漸小了。

  顧念緊張的心,也松懈下來。

  孩子在厲騰臂彎里慢慢熟睡,顧念貼過去,厚臉皮掀唇:

  “把她放到被窩里吧。”

  厲騰起初沒理她,過了一會,低頭看了看懷里的孩子,見孩子眉頭皺了下,像是睡得極不安穩,他才走到床邊,動作輕得不能再輕,將孩子放到床上,還為孩子蓋上被子,凝視著孩子的眼神,能掐出一汪水。

  “薄時予,怎么樣?”

  房間里沒其他人,顧念自然不可能認為他是問別人。

  忙答:

  “睡得很沉,我擔心團團,所以,就過來了。”

  厲騰的眼神,始終未曾落到她臉上。

  英俊的面容,挾裹著冰霜,一副風雨欲來,顧念都不知道自己哪兒得罪了他。

  “今晚,你就在這兒照顧團團,薄時予那邊,我會看著。”

  說完,面無表情出去了。

  還不忘關上房門。

  顧念盯著門看了會,抿緊嘴唇,她輕輕躺在女兒身邊,關了電燈,不一會,進入夢鄉。

  清早,顧念是身上壓著的肉團子給弄醒的。

  小肉團子,在她身上滾過來,輾過去,哪怕一晚上沒吃飯,她也覺得撐得慌。

  張眼,就看到了小團團正拿起自己粉嫩的兩條腿,白皙腳尖兒,不停在空中晃呀晃的,看起來特別自在,顧念的視線,對上她的臉,她姑娘那兩雙大眼睛又烏又圓,只是,粉嫩眉心,有微微皺褶,人也沒有以前開朗,不過,從她的神態看,一切似乎還挺正常的。

  “團團,想吃什么?媽咪去給你做。”

  顧念刻意與她說話。

  小姑娘不說話,也不做任何動作,總之,就是沒有任何反應。

  “團團。”

  顧念心一慌,伸手拍到女兒臉上,由于驚慌,下手沒輕重,姑娘‘哇’的一聲哭了。

  這一哭,像貓在撓顧念的心,顧念心里又急又知,她一連說了好幾聲對不起。

  姑娘才收了風。

  門口小身影一閃,薄時予的臉出現在眼前,小家伙探著小腦袋:

  “媽咪,顧嫣然,早安。”

  團團打了個哈欠,沖薄時予眨了眨眼,見團團對自己態度冷淡,薄時予受不了:

  “顧阿姨,小團團沒事吧?”

  顧念雙眼緊緊盯著女兒的舉動,發現她除了不想說話外,似乎一切都是正常。

  “你肚子還疼嗎?”

  顧念問兒子。

  薄時予揉了揉肚子:

  “不是很疼了,裴爺爺說,吃垃圾吃多了,顧阿姨,昨晚,你是不是被我老爹削了?”

  “削?”

  顧念眸中寫滿驚訝。

  薄時予解釋:

  “就是罵的意思。”

  “也不算削吧,他是你爹地,心疼你,肯定是要問責于我的。”

  母子仨親昵呆在一起,享受早上時光時。

  樓下,有人提著禮品上門,玉嬸將人領進書房。

  “二叔,這是跟你的……”

  要說的話,堵到了嗓子眼。

  薄羽辰剛出獄不久,許多事,還沒有捋清,當他看到厲騰的臉時,除了震驚,就是意外。

  “你……你是二叔?”

  這張臉,薄羽辰當然熟悉,不止熟悉,還有些恨。

  這不是億萬豪的厲騰嗎?

  “二叔,不待你這樣整侄兒的。”

  薄羽辰心里彌漫滔天怒火,卻不敢發作,他終于明白,自己為什么要去坐這幾年了。

  五年前,他記得很清楚,是薄庭琛讓他進去的。

  而薄庭琛就是厲騰。

  他明目張膽得罪厲騰,活該有那樣的下場。

  厲騰瞥了眼他手里的禮品:

  “都是一家人,搞這些,不覺得見外?”

  嘴里說是一家人,可對他的態度,冷若冰霜,根本沒有親人的熱忱。

  “二叔,都是我的錯,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您,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厲騰抿了抿薄唇,開門見山:

  “說吧,你來找我有什么事?”

  薄羽辰眼皮跳了跳,早知道薄庭琛是厲騰,他就不該去攬下這話兒。

  都怪他,出獄后,沒有問清楚,可是,也沒有告訴他呀。

  這五年,他也不喜歡刷任何社交軟件,成了個睜眼兒瞎。

  “我……有個朋友,他說他得罪了你,找到我,讓我幫他向您陪罪。”

  厲騰眸光閃了閃:

  “李方天?”

  薄羽辰點頭:

  “是的,他說你把他兒子弄走了,二叔……”

  厲騰垂目,目光微冷:

  “羽辰,你才剛出來,就想趟別人的事兒,還沒坐夠是吧?”

  薄羽辰進去了幾年,老實多了,額頭有冷汗冒:

  “他是我一個很要好的朋友,事關他的兒子,所以,我就多嘴了兩句,他就賴上我了,二叔,給給面子,我也是要做人的。”

  厲騰神色冷厲:

  “想讓我怎么給你面子?”

  薄羽辰:

  “當然是把他兒子還回去啊。”

  “他在找你幫忙時,有沒與你說,是他先綁了我女兒,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有錯嗎?”

  薄羽辰根本沒辦法與厲騰那雙冷鷙的眼對峙。

  “我還真不知道,我那小妹妹,聽說很可愛,我你生了對龍鳳胎,二叔,你可真棒,真給我們薄家長臉,太爺爺高興死了,他那么想要你的基因,我那小弟弟,太爺爺肯定喜歡得不行。”

  “說了一堆屁話,無非是想讓我把李浩還回去,李方天許了你什么好處?”

  厲騰問。

  薄羽辰支支吾吾:

  “沒許好處,就是純粹幫忙。”

  厲騰冷笑:

  “如果你妹妹差點沒命了呢?”

  “薄羽辰,你有幾斤幾兩,竟然敢來對我提這種要求,轉告李方天,確診團團沒事了,他兒子才會脫離苦海。”

  薄羽辰說了半天,口干舌躁,見厲騰頑玩不靈,不再往下說了。

  他將禮品擱在桌上,扭頭就走。

  腳步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后面傳來一聲:

  “等下。”

  薄羽辰以為厲騰改了主意,高興地回頭,沒想,有東西砸到他臉上,摸著自己疼痛的臉骨,視線下垂,地上散落的,正是他剛放到桌上的禮品。

  薄羽辰氣得咬牙切齒,卻敢怒不敢言。

  厲騰輕蔑目光,掃過他的臉:

  “再胳膊往外拐,你就給我滾出薄家。”

  說完,書房門甩上的同時,厲騰就從他身邊擦了過去,冰冷氣息一竄而過,薄羽辰從地上撿起禮品,心里嘀咕:

  有什么了不起,你以為,薄家,還是你一個人做主。

  薄羽辰拎著禮品下樓,薄時予正好穿著睡衣從臥室出來,四目相觸,薄時予蹙眉:

  “你是誰?偷我家東西?”

  薄羽辰沒想到連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欺負他。

  “你是薄時予?”

  “是,你是哪個臭鴨蛋?”

  薄時予梗著脖子問。

  “我是你哥,薄羽辰。”

  薄時予一臉恍然大悟,目光不停在他臉上滾來滾去:

  “就是咱薄家最丟臉,最不用,最落魄那個?”

  薄羽辰脾氣再也壓抑不住:

  “小崽子,說什么呢?信不信,我抽你小屁屁。”

  薄時予不甘示弱,雙手叉腰:

  “太爺爺都不敢抽我屁屁,你哪兒來的膽子?”

  薄時予挑釁,薄羽辰受不了小屁孩眼里傲氣,氣死了。

  “小崽子,咱可是有血緣的親人,我是你哥哥,弟弟,能不能幫哥做一件事?”

  薄時予:

  “說。”

  薄羽辰見四下無人,湊到他耳朵旁:

  “你老爹是不是綁了個小娃娃?”

  “知道在哪兒不?”

  薄時予垂目,假裝漫不經意看自己的指甲:

  “你想做什么?”

  薄羽辰見臭小子智商不很高,計上心來:

  “他是一個朋友的兒子,我想給他送點吃的,只是送吃的。”

  怕薄時予誤會,薄羽辰強調。

  “對了,他好像也是你同學,你們還打過架。”

  “即然,我與他打過架,你怎么覺得,我會同意你的要求?”

  “是同學,說明你倆有緣份,是同學,就有感情,時予,你現在還小不懂,長大了,你可會珍惜這份同學情了。”

  薄時予假裝答應,好看看他這個堂哥憋了什么壞屁。

  薄羽辰高興極了,兩人偷偷摸摸上樓,薄羽辰等著門口,薄時予進去換衣服,換好后,兩人飛快離開公寓。

  幾百米外,李方天與阿虎等人正等在那兒,見了薄羽辰,喜出望外:

  “羽哥,怎么樣?”

  薄羽辰氣喘吁吁,他指著薄時予:

  “這是我二叔的兒子,是你兒子的同學。”

  講得像是繞口令。

  李方天見了薄時予,眼睛都直了,不待李方天開口,阿虎已沖過來,伸手就要抓薄時予,薄時予小手上不知何時多了把槍,‘砰’的一聲,火舌是從阿虎耳朵邊穿過去的。

  阿虎嚇得不敢動彈,渾身打哆嗦。

  李方天也傻了眼:

  “小屁孩,你竟然有槍。”

  而那槍,不像是假的。

  薄羽辰也嚇死了,他想抓住薄時予,又怕薄時予的槍口對準自己。

  “時予,你哪兒來的槍?”

  “太爺爺給我防身用的。”

  孩子說得云淡風輕。

  兩下對比下,薄羽辰氣得牙癢癢,老頭兒不止讓他去坐牢,還拆散他與蘇櫻,他心愛的女人至今無下落,想起這些,薄羽辰心里凝聚滿了恨。

  薄時予手上有槍,李方天不敢亂動,只好改了強硬的計策。

  “小公子,我們只想給李浩送頓飯而已,浩子也是你的同學,同窗大半年了,你不會忍心他挨凍受餓的?”

  薄時予朝李方天勾了勾手指,李方天把頭湊過去,薄時予小短指揪住他耳朵,大聲吼:

  “你兒子金貴著呢,我老爹把他養得白白胖胖的,你著急什么?”

  李方天捂住耳朵,感覺那冷冽的聲音,像立體音,在他耳朵里不停旋繞。

  刺得他耳膜疼。

  “這可是你說的,我沒親看瞧見,所以,不太相信呢。”

  薄時予拿帕子擦槍,槍殼亮光光的,動作看起來,儒雅中透著狠厲,小小的孩兒,竟然有這樣的氣勢,幾個大人,著實是嚇倒了。

  “李叔叔,團團被你嚇,現在,她都不理我,我老爹說,如果她有個閃失,你家浩子,就別想活。”

  呼吸輕輕淺淺,話語溫溫柔柔,然而,每一字,每一句,都透著刻骨的冷意。

  “你老爹真夠狠的,我是想綁走你妹妹,可是,他不是搶回去了嗎?”

  “我手下,還被他差點打殘了,按理說,我完全可以去報警,可是,看在你與浩子是同學的情分上,我沒那么做,小公子,你就行行好,幫我們去向你老爹求求情。”

  什么情分?

  全是狗屁。

  是不敢報警,所以,才找了薄羽辰這頭豬當說客。

  收拾幾頭豬,還不簡單嘛。

  “行啊。”

  他軟綿綿答:

  “你們贏得了我,我就同意去幫你們當說客。”

  李方天聽了,高興得不行,他連忙問:

  “比什么?”

  “遠程射擊,如何?”

  薄時予說話的聲音,仍然很溫柔。

  李方天與阿虎面面相覷。

  稍后,李方天求救似地看向薄羽辰。

  薄羽辰望了薄時予兩眼,拽過李方天,悄然在他耳邊說:

  “你先答應他,不過幾歲的孩子,沒那么大的本事,阿虎不是個練家子,不可能斗不贏他。”

  李方天應下。

  幾人去了射擊場。

  幾米遠外,是一排栩栩如生的稻草人,再前一排,是一排圓形的木頭靶子。

  薄時予拿槍,槍口瞄準稻草人,找了找感覺。

  見他動作熟練,剛剛還信心滿滿的阿虎,開始提心吊膽。

  “你先來吧。”

  薄時予對阿虎說:

  “你比我年長,小的讓大的,是應該的。”

  阿虎只差沒氣暈:

  “小子,你口氣可真狂。”

  阿虎手指捏住槍,槍口對準最中心的稻草人,砰砰砰,連續三槍,子彈全擊中紅心,阿虎收了槍,得意洋洋看向薄時予。

  以為自己勝券在握。

  李方天也眉開眼笑,包括薄羽辰,都想著要看薄時予笑話。

  沒想薄時予不緊不慢,旋轉過身體,小短腿微微分開,右手握住了左手,左眼閉上的一瞬,指尖拉開了保險。

  砰砰砰砰砰。

  連續五聲槍響,子彈穿過紅心,筆直射中后排的稻草人。

  五歲的娃娃,有這樣的絕技,不止阿虎驚呆,連李方天與薄羽辰像是也找不到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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