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閃婚老公竟是財閥繼承人 > 第291章 未婚妻
  助理?

  的確,她當時沖著總監之位而來,卻忽略了附帶的職業,總裁助理。

  白嫩的手指,點開手機,屏上的協議落入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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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千萬的違約金,她賠不起,當時豪爽地簽下,她也看到了這個驚人的數字,她自信地認為,那是中盛集團想留住人才,防止人才流失,故意設的一道門檻,如今,看來,她想多了,根本就是為了誆她進來。

  為什么誆她?

  恐怕是源于五年前的恩怨。

  顧念紅唇微挽,面帶淺笑,只是,那笑過于清冷,不達眼底:

  “薄總,確定要我給你做助理?”

  厲騰看著她,不語,目光冷得讓人發怵。

  “行。”

  顧念點頭,放下文件,轉身走了出去,再進來時,手里端了杯咖啡,雙手奉上:

  “薄總,請慢用。”

  男人低頭看文件,像是刻意晾著她,又好像是專注于工作,兩分鐘后,他才懶懶抬起眼皮,接杯子時,指尖不經意掃到了女人細白削薄的手背,炙熱的溫度,燙得顧念立即抽回了手。

  女人的動作,讓厲騰看她的目光,變得嘲弄。

  黑色咖啡,消失的薄唇間,不過淺嘗了半口,冷意直竄男人眉眼:

  “太苦了,重新去磨一杯。”

  顧念也沒生氣,抬腿離開,不一會,手上又端來了杯咖啡,聲音恭敬:

  “薄總,請用。”

  男人接過杯子,沒有立即享用,而是認真研讀手上的文案,顧念也不惱,像是脾氣很好,就那樣佇在他面前,安靜的辦公室,靜得能聽到彼此呼吸聲,清清淺淺的。

  差不多的時候,男人伸手。

  顧念垂眸,男人修長指尖,在空中像是有節奏地彈琴,卻始終觸不到杯子。

  顧念吸了口氣,抬高杯子,那骨骼經脈線條,生得相當漂亮的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始終碰不到杯子,竟然向顧念胸口摸去……

  顧念本能退開,因動作過激,杯子撒落,咣當,杯子碎時,咖啡灑了一地,連她胸口上的白色,染了顏料,厲騰掀眸,正好就看到了因被咖啡打濕而凸出來的女人胸型輪廓,狹長的眸子瞇起,眸子深處那抹欲色隱藏得極好:

  “這不是全球公認最棒的,紐城回來的博士?”

  言語里譏諷盡顯。

  顧念知道他在嘲笑自己,也不生氣,只說了句:

  “薄總,可以回去換件衣服嗎?”

  “回哪兒?”

  男人惡聲惡氣,一副如果你膽敢回別處,就掐死你的腔調。

  顧念絕不敢相信他對自己還有感情,五年,可以讓一個王朝覆滅,可以改變許多事,自然,也可以改變一個人。

  “更衣間。”

  為了員工能夠更好的工作,中盛為每位員工設立了更衣間,尤其高層的更衣間,更是漂亮舒適,直白一點講,其實就是休息室。

  厲騰低頭,完全漠視的態度。

  顧念見他默許,疾步離開,剛走出去,她抬手扶住額,吐了口濁氣,平自己自己的怒氣,然后,走向了更衣室的方向。

  肖辰瞥到她出來時滿臉的怒氣,敲門進去。

  “薄總,好不容易誆進來,就不怕跑了?”

  肖辰善意提醒老板。

  厲騰則給他一記冷厲眼神,好像在說,話真多。

  從堆積如山的文件里,抽了一本,扔到桌面:

  “讓她跟進這個案子。”

  肖辰一看,傻眼:

  “薄總,這是建筑設計,與她學的無半點關系。”

  沒想厲騰冷哼:

  “沒有真本事,中盛不留。”

  去紐城五年,沒學一點真本事,與江白然的戀愛到是沒有落下,厲騰想著前段時間居高不下的熱搜,便就心煩意亂。

  然而,他根本不知道,身在國外的顧念,對國內發生的一切,毫不知情,全是江白然一個人自說自唱。

  肖辰嘆了口氣,將文件拿走。

  他找到顧念時,顧念已換了套干凈衣物從更衣間出來:“肖助理,有事?”

  肖辰抿了抿唇,似乎想說什么,欲言又止,想了想,才提唇:

  “顧總監,這是薄總讓我交給你的案子。”

  顧念接過文件,大致翻了下,秀眉微蹙:

  “我沒學過建筑。”

  肖辰:

  “薄總說,可以學,我們中盛并非專門的珠寶設計公司,業務很雜的,凡是能為公司帶來利益的活,咱們都接,我想既然是設計,肯定有相通的地方。”

  意思是,讓她臨時學設計唄。

  厲騰那個狗男人真記仇,變著法兒整她,只是,她沒辦法離開,她還得為團團賺學費。

  為了做好案子,顧念找了相關的建筑方面的知識,挑燈夜讀,中盛大廈,每層樓的燈都滅了,唯有她辦公室的燈還亮著,為了把厲騰交給她的事做好,她也是拼了。

  太困了,顧念竟然趴在桌上睡過去。

  外面有輕微腳步聲傳來,兩抹影子出現在門邊,透過薄薄的玻璃,男人一眼就看到了睡過去的女人,伸手推開門,男人進入,將空調調到適應溫度。

  再脫下了身上的西裝,替女人蓋上,望著她的目光,柔情似水。

  顧念醒來,是凌晨十二點的事,她打了個哈欠,意識到什么東西從自己身上滑下去,垂眸一看,是件男性西裝,做工精良,面料不菲,她隨手撿了西裝,撈起袖子,放到鼻尖嗅聞,淡淡廣藿香,鉆進鼻尖,讓她打了個噴嚏。

  她本來以為是厲騰的,可這味道,不對。

  她記得五年前,厲騰身上總是纏繞著松木寒香。

  狗男人故意折磨她,又怎么會擔心她的冷暖?

  連續幾個通宵的奮戰,顧念終于交上了滿意答案,幸好,她在國外學習時,還輔修了一些建筑設計方向的東西,不然,這次,真會被厲騰給為難上。

  肖辰看著漂亮的設計圖稿,按奈住內心的喜悅,將稿紙交到了厲騰面前。

  厲騰認真審視了圖稿,縱然是他,也沒能找出半點暇庛,完全不像是出自于外行之手,不得不說,顧念在這方面,的確是有天賦的。

  肖辰剛出去,迎頭碰上顧念,顧念將西裝遞給了他:

  “肖助理,謝謝。”

  肖辰接過西裝,看著手里的西服,不知所措,他正要解釋時,顧念已抽身而去,身后響起了咳嗽聲,肖辰正要將西裝送進去,轉身就對上了厲騰冷沉的眉眼,男人視線落到他手上的西裝上時,眉眼間,不僅有冷意,還氤氳了戾氣。

  肖辰脊背一冷,趕緊說:

  “我還沒來得及解釋,她就走了。”

  肖辰在心里,暗叫好冤。

  厲騰唇鋒冷直,沒說什么,舉步走回去。

  肖辰跟在后面,大氣兒不敢喘。

  顧念本想回去補眠,剛閉上眼睛,手機鈴聲刺耳,她從枕頭下摸出手機,眼睛隙開條縫,是陌生號。

  她本不想理,點拒絕鍵時,動作快了點,誤點成了接聽鍵。

  “是顧嫣然媽媽嗎?”

  顧嫣然是團團大名。

  顧念坐直身體:

  “我是。”

  對方:

  “我是思雅幼兒園的老師,我姓陳,也是顧嫣然老師,顧嫣然小朋友與人打架了,煽了別人耳光,把別人打出鼻血了,麻煩你來一趟。”

  老師不給顧念說話的機會,像是直接通知她一樣。

  電話掛了。

  顧念聽著電話里的記音,好半天找不回意識。

  團團與人打架?

  她的女兒,一向乖巧懂事,怎么會打架呢?

  顧念瞌睡嚇醒了一半,她一邊穿外套,一邊跑出王嫣的別墅。

  南菲幼兒園,老師辦公室,兩個小朋友正背對著她,雙手舉起,貼于墻面,面壁思過。

  老師正與另個家長交談,家長面前站了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孩子腦袋長得很圓,肥嘟嘟的身體,至少超重了幾十斤。

  孩子眼角還有未干的淚痕,肉肉厚厚的肩膀,一抽一抽的。

  瞥到門口來了個生人,年輕的老師立刻站起來,迎上去:

  “您是顧嫣然的媽媽?”

  顧念點頭:

  “是的,我是嫣然媽媽……”

  顧念正想說什么,對方家長聽說她是顧嫣然母親,滿臉怒氣,將肥嘟嘟的兒子拽到了顧念面前,指著兒子缺了顆牙的嘴:

  “看吧,你家女兒打的,說吧,怎么賠?”

  顧念眼皮劇烈一跳,她沒回答家長,而是走向角落的團團,將女兒轉過身,團團見到她,眸光閃了下,臉上也有懼色,顧念看著她,沒說話,低沉的氣氛下,團團熬不下去了,舉雙手投降:

  “媽咪,其實不是我打的,是哥哥打的。”

  顧念吸了口氣,問:

  “哪個哥哥?”

  團團往自己旁邊指了指,顧念定睛一看,才發現女兒的身邊有個小人兒,與團團差不多高,像是感受到了她探尋的目光,孩子慢慢轉過臉,那一刻,顧念驚呆了,這孩子的臉……

  怎么與團團那么相似?

  牙牙。

  腦子里閃現的兩字,讓顧念情緒瞬間激動,她走過去,顫抖的手指,正要撫摸孩子的臉,意識到陌生阿姨要摸自己,孩子眼神警備,退開一步。

  “你是牙牙?”

  男孩小眉心微折,搖頭,聲音響亮:

  “我不是牙牙,我是薄時予。”

  薄時予,顧念輕輕念著這個名,她猜想,薄時予應該是厲騰為他取的大名,而五年前,她臨時喊的小名,應該沒人再喊,所以,孩子便不知道自己那個小名了。

  為了求證,顧念小心翼翼對他說:

  “小哥哥,能看看你的……”

  忽然,顧念怔住,話也打住,她總不能說,能看看你的屁股嗎?

  她記得,那個月牙胎記,是在尾椎骨上。

  而薄時予生長在名門世家,是絕對不可能讓她看他的屁股的。

  他已經……五歲多了,不小了。

  見她猶豫著沒說下去,薄時予眨巴著圓溜溜的黑眼:

  “阿姨想看我什么?”

  顧念眉心一跳:

  “不看什么,你為什么要打同學?”

  那個打字讓薄時予很反感,他蹙了蹙眉頭:

  “他亂講的,是他自己摔出去,下巴磕到了柱子,牙就掉了。”

  “薄時予,請你實話實說。”

  老師威嚴的聲音,讓薄時予住嘴。

  顧嫣然縮起了脖子,漲紅著臉蛋,鼓起勇氣對老師說:

  “老師,李浩摔倒前,小哥哥的確打了他,可是,小哥哥打的是流氓,老師,如果你包庇流氓,那么,你也是流氓。”

  “流氓老師。”

  薄時予補了句。

  老師直接氣瘋,她對顧念說:

  “看吧,這就是你的孩子,你親眼見識了,她有多厲害,我這樣的水平,沒辦法帶她啊。”

  老師實際想表達的是,孺子不可教也。

  顧念也覺得頭痛,如果薄時予真是牙牙,這兩兄妹,還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看吧,我們都被這樣欺負了,老師,找你們校長來,我要為我兒子討還公道,哪有打了人還理直氣壯的?”

  對方家長是個家庭主婦,老公是個搞工地建筑的包工頭,仗著家里有點錢,對孩子溺愛,孩子與同伴經常鬧別扭,老師也知道李浩的家庭環境,但是,這次是李浩受傷,老師怕擔責任,也怕李浩的母親,沒什么素質的人舉報教育局,所以,只字不提為什么打架的事,想早點息事寧人。

  顧念問:

  “團團,為什么說同學是流氓?”

  有了母親撐腰,團團膽子更大了:

  “我上廁所,他老是給著我。”

  薄時予搶著說話了:

  “非但如此,他還掀嫣然裙角,想去摸嫣然。”

  當時,他一腳就踹過去了。

  李浩長得胖,摔出去,好久都爬不起來,薄時予又上前踹了他屁股,監控上面記錄了三個小朋友打架的全過程。

  “摸女孩子,還想跟女孩子去女洗手間,不是流氓是什么?”

  薄時予腔調很冷,完全有幾分厲騰的味道。

  “我爹地說,女孩子是用來疼的,不是用來欺負的,小子,今天當著家長的面,我也要放一句狠話,再敢欺負女生,爺弄死你。”

  薄時予的話,讓老師氣憤,更讓顧念震驚,她絕沒想到,這種狠話,會出自于一個五歲孩子的口。

  李告的母親,張琴見兒子不對,不但沒有教育兒子,反而開始撒潑:

  “你們就是人多欺負人,仗著我是個小城市來的,明明是這兩個娃兒欺負我兒子,老師你還幫著過錯方,你們這學校開來欺負窮人的?我們讀點書,已經夠不容易了,嗚嗚。”

  張琴為了替兒子逃避過錯,開始演戲。

  哭得嘩哩嘩啦。

  外面響起了咔噔咔噔的腳步聲,轉眼,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邁著兩條纖細的腿走了進來。

  “彭老師,時予怎么了?”

  薄時予有媽?

  顧念身形猛地頓住。

  仿若難以質信般。

  人都是勢利的生物,見女人渾身上下都是牌子貨,老師湊過去,態度熱忱:

  “時予媽媽,真不好意思,你上班這么忙,還讓你跑這么一趟,時予小朋友與人發生爭執,不過,也是仗義,幫別的小朋友打人的。”

  張琴見老師趨炎附勢,就知道薄時予的家長大有來頭,她將女人上下打量了遍,雙手抱臂,語氣冷得不能再冷:

  “即然家長都來了,老師,你看怎么解決吧。”

  女人沒理張琴,而是向薄時予招了招手,薄時予沒搭理她,她只好自己向他走過去,抬手要揉薄時予小腦袋,薄時予別開了頭,女人的手僵在半空。

  女人面色掠過尷尬,不過,很快恢復正常,她面對張琴,深深鞠了個躬:

  “對不起,都是我們不對。”

  說著,打開包,從里面拿出一張卡,遞到給張琴:

  “這里面有一百萬,足夠你帶著孩子做全身檢查了,余下的,就算是我們對你們的補償了。”

  顧念對女人解決問題的方式不敢苛同。

  “請問,您是薄時予母親嗎?”

  女人的目光,終于調向顧念,眼睛里聚滿笑意:

  “是的,我是時予媽媽,至于時予與你家小朋友發生的糾葛……”

  女人再次打開包,又拿出一張卡,遞給顧念:

  “不好意思,我們家孩子不懂事,給你們帶來了困擾,對不起啦。”

  薄時予看不下去了,沖過來,從女人手中搶走卡,女人見狀,驚詫之余,喝斥:

  “時予,是你不對,做錯了事,就要承擔責任。”

  仿若兒子多么不懂事,她多么痛心一般。

  薄時予不理她,拿著卡往門外走。

  老師見了,眉心急出冷汗,女人更是追了出去,張琴低頭,笑瞇瞇地看著手里的卡,一百萬,天降橫財,美死她了。

  顧念淡淡瞥了她一眼,與老師說了句:

  “事情解決了,我們先走了,老師,今后,顧嫣然小朋友,還得讓您多費費心。”

  彭老師神情冷漠,與剛才對薄時予母親的態度,天攘之別。

  人心趨利,顧念也不在乎。

  已到了放學時間,顧念還著團團走向門口。

  剛出校門,她就看到了校門口那輛馬斯頓丁,大紅色的,非常囂張停在馬路上,完全無視于交警的權利。

  旁邊的綠蔭小道上,薄時予小小的身體在前面跑,女人踩著高跟鞋,一瘸一拐地在后面追,畫面清晰而又狼狽。

  顧念敢肯定,薄時予,要么,不是女人的親生子,要么,就是個早期叛逆兒。

  像是看出了顧念眼中的疑問,團團抱緊她大腿,輕輕吐出:

  “那個阿姨,不是小哥哥的親媽媽,好像是他爹地的未婚妻。”

  未婚妻?

  厲騰有未婚妻了。

  五年了,男人別說有未婚妻,不是結婚生子了,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她還在暇想什么,縱然是正常的夫妻,她離開五年再回來,也有可能人事皆非,沒有哪個男人愿意等一個女人五年。

  這么漫長的歲月,誰消耗得起。

  就在顧念神色恍惚時,一聲汽笛,由遠而近,霸氣撈斯萊斯駛來,緩緩停在了她們面前。

  車窗滑下,露出來的,是肖辰意外的臉:

  “顧總監,你怎么會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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