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閃婚老公竟是財閥繼承人 > 第264章 風暴之初
  顧念去醫院與厲明珠告別,厲明珠像是什么都知道了,見了顧念,她要下床迎過來,顧念見狀,忙快走幾步,伸出手,與厲明珠伸過來的手緊緊相握。

  厲明珠拉著顧念在自己身邊坐下。

  語氣親昵,萬分不舍:

  “念念,這一去,就是幾個月,你可得好好保重身體,我警告那小子了,讓他把重心放到臨城去,那邊你們母子在,我不放心。”

  孩子還沒出身,厲明珠已然已把孩子當成了生命的一部分。

  “但愿,我能有機會與我孫兒見面。”

  說完,厲明珠眼眶紅紅的。

  顧念心難受,抬指為厲明珠拭去淚:

  “媽,我會帶著孩子回來看你。”

  提到孩子,厲明珠眼尾更紅了,她伸手抱住顧念,而顧念也抬手摟住了她的腰。

  顧念又與厲明珠聊了會天,肖辰進來,說是厲騰已過來,在樓下等著。

  厲明珠只得放人。

  顧念與肖辰剛走出病房,厲明珠就給兒子打電話。

  “臭小子,人交給你了,如有閃失,唯你是問。”

  厲騰:

  “媽,我心里有數,別跟著摻和。”

  “四個月后,保證為您老人家帶回來個大胖孫子。”

  厲明珠嘆息:

  “就怕沒那樣的命。”

  厲騰:

  “又說喪氣話了不是?我媽長命百孫,兒孫滿堂。”

  厲明珠被逗笑了:

  “你就會說好聽的話安慰我。”

  厲騰抬眸,見顧念與肖辰一前一后從醫院大樓出來,他對厲明珠說:

  “媽,掛了。”

  厲明珠不語。厲騰掐了電話。

  人立刻打開車門下來,殷勤地打開車后座的門,等著那。

  顧念走過來,目光對上男人的臉,男人心情似乎很好,嘴角微微上揚,連純黑瞳仁,又黑又沉,顧念越過他上車。

  她剛坐上去,背后襲來冷寒松香。

  男人上來了,就挨在她身邊。

  肖辰開車,車子疾駛而去。

  一路上,顧念打著瞌睡,模模糊糊醒來,發現自己是枕在厲騰肩上,而男人似在接電話。

  好像是李湘芝聲音,李湘芝說:

  “騰兒,你可以好好照顧念念,保證為我們厲家生個大胖小子,不然,我饒不了你。”

  厲騰啞聲應:

  “知道。”

  電話掛了,厲騰目光微沉,望著前方的路況,削薄的唇,抿得冷直。

  他帶顧念去臨城,有許多原因,更多的是在意顧念安全。

  臨城與海城,都是發達城市,在海省,兩城并駕齊驅,往返只需兩天,也算不上太遠。

  臨城中心地段,厲騰多年前就購下一幢別墅,這別墅裝修不是很氣派,走的是簡約風格,卻極合顧念心意。

  顧念最鐘意,便是客廳外面的那個溫泉池,每天晚上,她都要去泡上兩個小時,而裴柏安說,這溫泉有助于睡眠,有益于養胎。

  厲騰在臨城的項目做得挺順利,而他所有的工作,幾乎都搬到家里來,他每天都守著顧念,大到一日三餐的配搭,小到顧念穿什么尺碼的衣服鞋子,他都親自為她挑選,甚至不嫌麻煩,親自為她穿。

  有些特殊的事,顧念都覺得別扭,而他不厭其煩,耐性十足,這天,厲騰與她一起泡溫泉,厲騰的目光,落到水里,瞥到顧念水中的輪廓,喉結滾了下,他伸手將她烏黑發絲攬到一邊,削薄的背膀,光潔白皙,長指輕輕在上面摸了下,顧念脖子縮了下,用力一扯,顧念撞進了他胸懷,他低頭,咬在她頸側的軟肉上,一下又一下,輕輕吮吻,很快,那片雪白皮膚,映著朵朵紅印,妖嬈性感,又美麗。

  他撩撥著。

  “念念。

  半瞇著眼眸,他幽幽說。

  “嗯。”

  此時,顧念也有些情動,她輕輕應著。

  “臨城這邊的項目,到一個階段了,我得回海城一趟。”

  顧念不以為然:

  “有事,你就去,不用擔心我。”

  這段時間的厲騰,把她照顧得無微不至,她能感覺,他將她寵到骨子里,而她享受他的給予時,自然得為他著想。

  “好。”

  “王嫣……”

  他的吻,狠狠攥住了她的唇瓣。

  吻了好一陣,意亂情迷時,他睜開的眼眸,盯著她暈紅的臉頰:

  “明天就會過來陪你。”

  “我每天,都會給你視頻。”

  不是打電話,而是視頻,哪怕他留下了溫安全,他仍不放心。

  “好。”

  顧念不是一個感性的人,但聽著厲騰的話,竟然覺得淚腺脹痛的厲害。

  火熱氣息,溫泉里蔓延。

  事畢,厲騰拿了浴巾,裹住自己,又拿了另一條,將顧念緊緊裹住,打橫抱起她,將她抱進了臥室。

  拿吹風機為她吹頭發時,指尖不小心勾到了她耳朵,顧念耳朵刷地紅了,顧念嘴角勾笑,眼睛里火花肆起,不顧顧念反對,又恣意纏綿了陣。

  夜色沉下,白晝浮上來,顧念醒來,面對一室的冷清,清晰的意識告訴好,厲騰走了,而昨晚,她與他極盡的纏綿,仿若是在生離死別,不好的感覺,在眉尖縈繞。

  顧念還沒起床,直接打電話。

  直到,那頭傳來了厲騰傻啞迷人的聲音,顧念無處安放的心才落下。

  “到了沒?”

  “想我了?”

  男人問。

  顧念臉紅了,脖子根部也打了雞血。

  “沒有。”

  “說謊的孩子,不是誠實的孩子。”

  男人聲音故意說得很慢,腔調拿捏得很準。

  知道女人又害羞了,她總是這樣,一碰,渾身都是小顆粒,一碰,渾身肌膚透亮,更玉潤光澤,透著瑩瑩雪紅,每一次,都看得他心猿意馬。

  想到那頭雪白脖子上,印著他火紅的印記,他呼吸紊亂:

  “不要亂跑,等著我回來。”

  “好。”

  顧念乖巧應。

  為什么總有人說情愛是人世間最美好,卻也是最難得到的東西?

  她終于明白了。

  她喜歡這種既期待又甜蜜的感覺。

  人才剛走,她甚至就有點想他回來了。

  好像跟著他回海城去。

  若不是為了……

  顧念垂目,肚子比剛來臨城的時候大了,尖尖的,她都快看不見自己的腿了。

  電話在兩人依依不舍的氣氛中掛斷。

  顧念坐在沙發上,托腮發呆,腦子里滿是厲騰的影子,一臉的幸福。

  而那個她思念的人,厲騰,此時,正十萬火急奔回海城。

  倪隨心抑郁癥自盡,找不到尸體,薄家豪瘋了,他將厲明珠挾持,李湘芝氣暈,幾個兒子回來,找薄家豪算賬。

  家務事,亂成一團麻。

  厲騰昨天晚上知道倪隨心自殺的事,他也料到薄家豪會發瘋,但沒想到,他發瘋的結果,竟是挾持他的母親厲明珠。

  重要的是,幾個舅舅回來,這件事,就更復雜了。

  車子直接開回帝錦宮。

  三個舅舅,一個在港城從政,位高權重,一個在約城經商,生意做得如日中天,國內的這個,最不起眼,身價也有一兩百億。

  都是天花板級別的人物。

  薄家豪多年不敢動厲明珠,也是因為這個大舅子。

  厲騰下車,邁步進入莊園。

  他剛踏進正廳,沙發上,坐著的三個男人,厲思遠,厲思南,厲思華,個個氣度非凡,聽聞腳步聲,齊刷刷向他看過來。

  “大舅,二舅,小舅。”

  厲騰一一打了招呼。

  三個舅舅見了他,面露喜色,不過,稍縱即逝,厲思遠指著隔壁房間說:

  “薄家豪在里面,去勸勸。”

  厲騰轉身去了隔壁房間。

  門是虛掩著的,輕輕一推,便開了。

  血腥味撲鼻而來,厲騰捂住口鼻,抬手拍開了一盞燈,昏暗燈光下,只見一個男人半倚在墻上,他的手與腳都被鐵鏈鎖著,打著赤腳,褲腿上全是血。

  厲騰的視線從褲腿往上,不止褲腿上,連膝蓋上,褲腰處,襯衣下擺,以及胸口,胸口上的血,似乎更多,襯衣與血肉模糊,連在了一起。

  厲騰知道,這就是傷處,為什么薄家豪胸口受傷?

  很明顯,是三個舅舅的杰作。

  薄家豪聽到門響,也沒有睜開眼,本來以為是厲家三兄弟進來了,而來人遲遲沒說話,他也就睜開了眼,這一看,自然就看到了厲騰,薄家豪染血的臉冷笑:

  “來勸我放棄?”

  “不該放棄?”

  厲騰反問。

  薄家豪又是一聲冷笑:

  “你與他們,向來一個鼻孔出氣,就算是死,我也要找到倪隨心。”

  很深情。

  好想給他這個老子頒座‘深情男人’獎杯。

  “就這么愛她?”

  厲騰挑眉問話時,點了支煙。

  香煙味直沖薄家豪鼻孔,尼古丁刺激了他鼻腔,他吸了吸鼻子,厲騰將煙放到他嘴里,薄家豪吸了兩口,感覺挺過癮。

  “你都這樣了,還想著那女人?”

  聞言,薄家豪面孔僵凝。

  驀地,他面色慍怒:

  “都是你媽干的好事,每晚拿那個東西給我吸,我……”

  薄家豪開始發作。

  話都說不利索,痛苦不亞于萬蟻鉆心。

  看著薄家豪在地上像個被人抽筋一樣痛苦地滾來滾去,厲騰無動于衷,冷冷就那樣看著。

  鏈聲,不斷碰撞墻壁,且一聲比一聲大。

  厲騰漠視。

  兒子的冷漠,深深傷了薄家豪的心。

  他撐大眼眸,紅如血雨,發白的唇開合:

  “你媽就是想我一輩子不離,強拗的瓜不甜,你媽就是個神經病,瘋子,婊……”

  ‘子’字還未出口,一記巴掌揮過來。

  薄家豪的臉,剎時多了五指印,讓他的臉看起來更猙獰恐怖。

  厲騰回頭,對上的是厲思南發紅的拳頭。

  厲思遠沖進來,又一拳砸到了薄家豪身上,嘴里啐了句:

  “早就想打你了,今天遂遠。”

  厲思華在國內,要冷靜儒雅一些,但是,他還是走過來,朝薄家豪腰上重重踢了下:

  “渣男,我妹妹眼瞎了,要不是為厲騰著想,早把你大御八塊,丟深海喂魚。”

  薄家豪受不住三堂會審。

  忙喊:

  “我要見明珠。”

  厲思遠白了他一眼:

  “珠兒不會見你。”

  厲思南:

  “你還嫌沒把珠珠折磨夠?”

  厲思華冷嗤:

  “珠珠說了,打死也不再見你,此后,你們一刀兩斷。”

  薄家豪開始大聲嚷嚷:

  “明珠,我知道你在樓上,明珠,我想見你,你上來,明珠。”

  厲思遠氣急,一團抹布塞到了渣男嘴里。

  渣男手腳受縛,嘴又被塞住,沒辦法再喊出來。

  一張老臉憋得通紅。

  父母的事,厲騰并不愿多管。

  但看到這男人受這樣的罪,他吸了口氣,去外間抽煙。

  厲氏三兄弟,回頭見厲騰不在屋里,老大厲思遠示意老三厲思華,厲思華掉頭走出房間。

  在二樓屋檐下找到了厲騰。

  厲思華拍了拍外侄的肩:

  “為他難過?”

  厲騰吐了口煙,臉上的表情,看不出有多傷心,也看不出有多高興,總之,表情淡漠如水。

  “他胸口的傷,是你們弄的?”

  厲思華:

  “他挾持你母親,想用你母親威脅我們,門兒都沒有。”

  厲騰將煙湊到唇邊,又吸了口,白煙慢慢從鼻子里噴出來,許是抽了煙,聲音比平時要嘶啞。

  厲思華以為他生氣,忙解釋:

  “你媽身體太差了,我們怕她出事,薄家豪那人太賤了。”

  意思是,不得已而為之。

  “倪隨心的事,你們做的?”

  厲思華:

  “也不全是,你二舅只是找人嚇嚇了她,她就不行了,蒼繩不叮無縫的蛋。”

  “我知道,你們一直在手下留情,不然,他活不到現在。但是,三舅。”

  厲騰一字一頓說:

  “我媽沒多少日子可活了,就不能讓她走得安靜些?”

  提到這件事,厲思華臉上的表情沉重:

  “老二已在紐城找了個博士,這周就會回來為你媽媽看病,我們咨詢過了,說有三成的希望。”

  有希望總是好的。

  厲氏兄弟,想盡一切辦法,他們想為唯一的妹姝續命。

  舅舅們用心良苦。

  厲騰當然懂。

  他咬住香煙,問:

  “萬一,那邊知道了呢?”

  厲思華恍然大悟:

  “你是怕薄家知道,找上我們?”

  厲思華笑,目空一切的笑,冷得滲人:

  “薄家權勢薰天,我們厲家雖然根基不在海城,但也不是好惹的,再說,薄長河選中的繼承人不是你嗎?”

  見厲騰默然不語,厲思華:

  “你是不是擔心,若我們真打起來,怕你媳婦兒受傷?放心,我們會保護她,不會讓她受丁點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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