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閃婚老公竟是財閥繼承人 > 第258章 急什么?
  因為擔心你。

  這種煽情的話,不適合現在說,現在,顧念滿心滿肺滿腦子,都是念藍,還有王嫣。

  見她眉頭深皺,死死盯著王嫣消失的方向。

  厲騰知道她心思,回頭,周衛干掉了好幾個,正在與最后一個搏斗。

  厲騰吩咐身后手下:

  “帶太太回去。”

  至于回哪兒,當然是回家。

  手下不敢問,怕問題愚蠢被厲總削。

  男人說:

  “太太,請。”

  顧念側目,烏澄澄眸子,目光里有水汽,也有迷茫,更多的,還是擔憂,她想說什么,嘴唇動了動,終是沒說出來。

  她舉步跟著男人步向停車方向。

  周衛撂倒最后一個,追上顧念步伐。

  厲騰看到了,裝眼瞎,這時候,周衛能保護顧念,是最好選擇。

  手機響了,有人給周衛打電話。

  周衛摸著手機,寂靜的山林中,周衛的一聲‘少爺’干脆響亮。

  厲騰收回抬起的步子,凝神聽著。

  不知道那頭的江白然說了什么,只聽周衛回復:

  “好的,少爺。”

  周衛回頭,恰好對上厲騰探尋的目光,他沖厲騰笑了笑,馬不停蹄而去。

  厲騰轉身,大踏步往面罩男消失方向而去。

  雨地里,深深淺淺的印子,凌亂不堪。

  走了一截路,顧念回頭,沒看到厲騰身影,約莫估計他應該去追王嫣了。

  顧念回頭問周衛:

  “周衛,剛剛,白然電話?”

  周衛沒有隱瞞,點頭,眸光深深:

  “顧小姐,你想回頭去追厲總?”

  顧念有種被看穿的窘迫。

  臉微微紅了。

  周衛暗忖:少爺對你牽腸掛肚,你卻一門心思全在厲總身上,這段三角戀,真是痛苦又纏綿。

  周衛開口:

  “顧小姐,剛剛,你也看到了,那撥人就是不要命的,且目標是你。”

  “咱們得趕緊回去。”

  周衛一臉的此地不宜久留。

  顧念想了想,最終還是放棄,她不想再讓厲騰擔憂,更不想厲騰畏腳畏手,出了任何差錯,好怕承擔那樣的后果。

  顧念走在前面,周衛與手下緊緊跟在后面。

  他們繞回去,車里并沒白純飛,可能是王嫣剛剛被抓走,顧念反應特別大,她四處張望,心口砰砰直跳,喊了好幾聲:

  “純飛,白純飛。”

  草叢里有聲音傳來。

  接著,是一抹男人聲音:

  “在,我在這兒。”

  白純飛撥開草叢,從草叢里鉆出來。

  身上都是草屑。

  顧念迎上前,為他摘了肩上一片草屑。

  白純飛沒看到王嫣,忙問:

  “王嫣呢?”

  顧念沒有答,周衛道:

  “被扣走了。”

  白純飛滿臉怔忪,稍后,反應過來,聲音像是大喇叭:

  “那撥人是誰?他們抓王嫣干什么?”

  他想問,壞人目標是顧念,怎么把王嫣抓走了?

  對上周衛冷冽眼神,白純飛不敢問。

  “剛才太亂,慌亂中,他們抓不了顧小姐,就把王小姐抓走了。”

  周衛如實說。

  白純飛近段時間與王嫣走得近,王嫣接濟他,他對王嫣挺感激的。

  搖頭,他嘆息一聲,眉宇糾到一塊兒。

  周衛拍了拍他的肩:

  “走吧。”

  白純飛訝然:

  “不救王嫣了?”

  周衛:

  “厲總已經追過去了,相信,不一會,就會有好消息傳來。”

  白純飛出身不高,但人特別聰明,瞥了眼顧念身后的陌生男,從陌生男一副保護顧念的姿態,不難看出,應該是厲騰留給她的人。

  厲騰把人留給顧念,自己去追王嫣,說明人不想讓老婆涉險。

  白純飛怔愣間,顧念與手下已坐到后座,他邁腿只能坐到副駕。

  車子打了個調,往山下而去。

  途中,被一輛小車攔住,車窗滑下,周衛探出頭:

  “喂,讓讓。”

  對方沒有反應,憑他角度,能看到駕駛座上男人面具,泛著銀色的光。

  周衛心里咯噔了聲。

  陳默?

  盛世總裁特助。

  “陳先生,麻煩讓讓。”

  男人薄唇抿緊,并不說話。

  周衛有些惱了,大手朝方向盤按下,猛摁幾下,靜謐的山路,喇叭聲刺耳又響亮。

  顧念也看到了陳默,她給陳默打電話,陳默竟然沒接。

  然后,她又試著給薄庭琛打。

  薄庭琛到是接了,聲音嘶啞,電話里,有呼呼的風聲劃過。

  “薄總,你在哪兒?”

  “出差。”

  簡潔兩字,男人不再多說。

  “有事?”

  顧念:

  “許久不曾給你打電話了,所以,問問,公司還好吧?”

  沒想薄庭琛冷哼一聲:

  “好好養胎吧,其他事,不用操心。”

  這聲音,這腔調,怎么這么像……厲騰?

  這想法嚇到了顧念。

  她立刻坐起身,又朝前面的車望了望。

  “好,好的,謝謝薄總。”

  男人似乎沒空與她說太多,電話切斷。

  顧念坐在座位上,腦子亂糟糟的。

  前方的車,車門已打開,陳默走了下來,周衛見狀,立刻下車,邁步朝陳默而去。

  兩人將要撞上時,陳默抬手向周衛攻擊過來。

  周衛不甘示弱,在陳默下來時,他已嗅聞到騰騰殺氣。

  狹長路相逢,兩人交鋒。

  手下不能坐觀虎斗,他扭頭對顧念說:

  “太太,我去幫周衛,你呆在車里,不要出來。”

  顧念點頭。

  手下剛出去,那邊的車里,又跳出兩抹人影,手下被那兩人纏上,無法分身。

  周衛打不過陳默,而手下也被那兩人打倒在地,眼看局勢不妙,顧念拿手機撥電話的指,帶著輕顫。

  終于,薄庭琛的手機,再次撥通。

  這一次,手機鈴自動斷了,薄庭琛也沒接。

  她又仔細看了看陳默身量,以及他那張晃動的臉,總感覺,真的就是陳默。

  可是,陳默為什么要明目張膽攔截她?

  顧念悄悄打開車門,四周看了看,最后,她選擇踏入一條泥濘路。

  陳默把周衛打趴在地,跑去車里,見車里沒了顧念影子,目光四處收尋后,落到泥濘路上的腳印上。

  陳默瞇眸,邁開長腿,大步追過去,周衛見狀,驚恐萬分,立刻撥通江白然電話:

  “少爺,剛才出了意外,顧小姐朝南北方向去了。”

  江白然聽了,唇色泛白,掛斷電話。

  周衛請求支援,說明顧念已到危急關頭。

  江白然伸手撈了外套,頭也不回往外走,高壯男人迎了過來,離他一步之遙的地方站住:

  “少爺,您不能去,夫人吩咐了……”

  一記拳頭落到高壯男人嘴角。

  男人嘶了聲,撫了撫嘴角,疼痛讓他咧了嘴。

  “少爺,您真的不能……”

  江白然面色冷暗,兇巴巴吐了個字:

  “滾。”

  手下再不敢言語。

  江白然腳下生風,離開落風莊園。

  王嫣被面罩男抓著,不停往前走,前方,稀微的亮光,映著一抹男人影子,男人的臉逆著淡色的光,他側目,垂著頭,長指夾了支煙,任白煙裊裊。

  面罩男瞥了眼男人,暗下眼黯,淺笑:

  “好狗不擋道,給老子讓開。”

  長指上的煙湊到唇邊,吸了口,釋放煙霧,男人就那樣慢條斯理走了過來。

  近了,王嫣也看清了。

  赫然是江漠然的臉。

  “漠然。”

  王嫣吃驚不小。

  她沒想到,江漠然竟然會知道她們來了這兒。

  江漠然沒搭理面罩男,冷沉的目光,死死盯著面罩男:

  “焰青讓你來的?”

  提到焰青,面罩男急不可耐:

  “你媽讓老子來的。”

  江漠然嗤笑一聲,喉結滾動,煙蒂扔到腳下輾滅。

  抬起的腳尖,狠狠向面罩男踢去。

  面罩男重心不穩,連連后退好幾步,工漠然一鼓作氣,好幾個連環腿,將面罩男踢倒,面罩男剛倒地,江漠然鞋尖就踹到了他腰上,面罩男痛哼一聲,再也沒辦法起來。

  江漠然用了猛力,面罩男唇色微變。

  “說,是不是焰青那貨派你來的?”

  男人嘴唇抿緊,仍不發一語。

  江漠然手上的刀子,往他臉上劃去。

  血肉分開,鮮血溢出,空氣里都是血腥味。

  面罩男受不住,口噴鮮血,正要說什么。

  崩。

  靜寂山谷,槍聲地動山搖。

  面罩男胸膛中槍,衣襟上,瞬間遍布鮮紅,江漠然攬過王嫣,兩人滾倒地在,成功射過了一發子彈。

  子彈來勢洶洶,帶著不可言說的兇殺之氣。

  江漠然撫起王嫣,兩人開始往森林里鉆。

  厲騰本來正在到處找王嫣,聽到槍響,他立刻尋著槍聲方向找來,見了尸體,他伸手撕開男人臉上黑面罩,是張陌生的臉,至少,他不認識。

  男人右眼角有顆黑疤。

  不像胎記,應該是傷疤,是出任務受的傷,厲騰撈起他右手,右腕骨處,有只蝴蝶翩翩起舞。

  蝴蝶門的人。

  再說顧念,她一個人沿著那條泥濘路走到近頭,前方已是懸崖,回頭,對上的是一張面具臉,顧念心跳加速,恐懼充斥她四肢百胲。

  陳默盯著她:

  “是跟我走,還是選擇跳崖?”

  兩個選擇,要么跟他走,要么,粉身碎骨。

  “薄庭琛派你來的?”

  顧念問。

  陳默低頭,沉默不語。

  顧念憤憤不平:

  “薄庭琛想做什么?”

  陳默:

  “薄總想得到誰,從沒失過手,顧念,你得慶幸自己有魅力,能將薄總迷得團團轉。”

  顧念盯著陳默,目光泛著清明之光:

  “你不是陳默,也不是薄庭琛讓你來的。”

  陳默沒有否認,只站在那兒,微風換起了他衣角。

  “顧念,你說你到底有什么魅力?”

  “讓這么多的男人為你,命都不要?”

  這是疑問句,實則是個肯定句。

  男人忽地笑起來,笑得胸膛震動。

  那笑聲,猶如魔鬼。

  顧念聽著那毛骨悚然的聲音,到底是怕了。

  她吼:

  “你到底想什么?”

  陳默:

  “我說了,跟我走。”

  像是向顧念保證:

  “我不會傷害你,只要你順從我,我保證,你的弟弟會平安無恙。”

  那個恙字,拖了長長的音。

  顧念忽然記起,有熟悉的那樣一個人,地道的南方人,每句話都帶尾音,聽著怪別扭。

  “焰青。”

  她念出來。

  驀地,男人笑聲止住,他凝向顧念的目光,多少帶了迷離與不真實。

  揭下臉上面具,露出來的臉,果然是焰青的。

  焰青看著顧念的視線,炙烈卻又帶著點病態。

  “你竟然能認出我?”

  焰青像是特別意外。

  甚至有點欣喜。

  這樣也能認出他,說明在她心里,他還是有位置的,這樣想著,焰青連血液都興奮。

  他朝著她走過來,顧念退了步,回頭,滿眼都是膽寒,再退一步,便是萬丈深淵。

  “顧念,念念,你明明知道我想了你,念了你,這么多年,你竟然狠心不看我一眼。”

  焰青聲音悲愴。

  壓抑的情感,不喧泄出來,他會崩潰。

  顧念看著焰青,用看變態的眼神看著。

  焰青喉結微動:

  “別這樣看我。”

  顧念冷笑了聲:

  “焰青,咱有話,好好說。”

  焰青擦去了眼角的淚,輕輕笑了:

  “我是在與你好好說,念念,我喜歡你,我想娶你,想與你白頭到老,可是,你為什么就懷了別人的孩子?”

  顧念垂眸,臉上不敢露出任何表情。

  在焰青抱過來時,她矮了下身,從焰青腋下鉆過,拔腿開跑。

  焰青見狀,氣得臉色鐵青。

  他發瘋般追向前,顧念腿比人家短,又懷著身孕,自然沒人家利索,焰青扣住她手臂,將她抵在樹身上。

  落葉蕭瑟而落,有兩片,夾雜著雨水,落到了顧念肩頭。

  顧念幾乎不敢看男人,男人扣住她下巴,眼看就要親下來,顧念別過臉,焰青的唇,只能從她粉嫩臉頰掃過。

  惡心肆起。

  焰青察覺到了顧念身體緊硬。

  他眸子里的黯芒浮現:

  “顧念,我們可以做個交易,我放了念藍,你跟我走。”

  顧念瞇眸,眸底危險肆起:

  “原來是你綁架了念藍。”

  焰青也不反駁,道:

  “我綁架念藍,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

  焰青目光里,有癡迷,也有不悔,仿若他活著,只是為了得到顧念。

  顧念覺得焰青的目光,可怕至極。

  “得到你。”

  男人的唇,一字一頓吐出。

  指尖在她臉頰上摩娑。

  “可以。”

  顧念想也不未想回答。

  焰青怔了怔,驀地笑了:

  “這樣干脆,該不是在懵我吧?”

  “顧念,如果你膽敢騙我,我會讓念藍去死。”

  顧念不敢惹焰青,聲音輕柔:

  “只要你不傷害念藍,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顧念這樣溫順,焰青喜不自勝。

  眼睛里的喜悅藏都不住,他放在顧念腰上的手,箍得特別緊,似藤蔓。

  唇瓣貼著顧念眉心:

  “我就知道,你會答應我的。”

  焰青扣著顧念的手,拽著她下山。

  “幾時放了念藍?”

  走了一段路后,顧念問。

  焰青抬腕看表,又看了看西邊的山頭,天邊的烏云漸漸散開,天氣要變晴了。

  “你與我去扯證,扯了證,我就放了念藍。”

  顧念眉骨微動,壓住怒氣:

  “這么晚了,民政局關門了。要不,你讓我見見念藍。”

  焰青想了想,問:

  “是不是我不讓你見他,你就不愿意跟我走了?”

  顧念沒說話,但是,沉默代表一切。

  最后妥協的自然是焰青,他拿手機打電話:

  “把車開過來。”

  他發了地址給對方。

  等待的間隙,焰青的目光,無意識落到顧念肚子上,眼神說不出來的怪異。

  稍后,只聽他說:

  “顧念,把孩子打了吧,我不可能給別人養孩子。”

  顧念心里恥笑。

  打你媽。

  不過,面上云淡風輕:

  “這么晚了,醫院婦產科也下班了吧,就算你不說,我也不打算留下這個孩子,我與厲騰的婚姻,本是協議,當初,是他媽硬把我與他扯一塊兒的,大人沒感情,小孩兒生下來遭罪。”

  聽了顧念的話,焰青顯得特別激動。

  他甚至伸手將顧念擁入懷,薄唇貼著顧念鬢發,輕聲呢喃:

  “好,你想怎么就怎么,我打拼的這些年,也存了些積蓄,即便是公司沒錢周轉了,我也沒有動這筆錢,這筆錢,足夠我們遠走高飛了。”

  “遠走高飛?”

  顧念一驚。

  “是的。”

  焰青回答。

  “厲騰是帝億總裁,他有錢有勢,咱們惹不起,去的地方,我早想好了,拉斯維加斯。”

  顧念好想踢男人幾腳。

  可是,她不敢。

  把恨意藏在心底。

  “你想讓我與你私奔?”

  顧念掀唇。

  焰青嗯了聲,遲遲等不到顧念的聲音,焰青扣住顧念下巴,下巴幾欲變形。

  “不愿意?”

  顧念眨了眨眼。

  拿開了他的手。

  “聽我說,焰青,你太沖動了,你對我的,不過是單純的執念,等你了解我這個人后,你會覺得,理想與現實是有差距的。”

  焰青吸了口氣,說出了埋藏心里多少的秘密。

  “你不知道,我很久很久就喜歡你了,應該是在大學校園,初見你第一面時,就了感覺,只是,那時的你,就像天邊的星辰,我……夠不著。”

  顧念是顧氏千金,焰青是個窮小子,不敢想。

  女人的直覺是準確的,許多時候,顧念總覺得焰青看自己的目光,別別扭扭的,每次她捕捉他的眼神,他就趕緊別開眼,誰知,羞澀的目光里,藏得是真愛。

  “我不喜歡你,焰青,讓我走。”

  這話,顧念也只敢在心里說。

  面包車呼嘯而來。

  車門剛打開,顧念沖過去。

  “念藍。”

  顧念失聲喊出。

  念藍見到顧念,烏溜溜的圓眼,淚珠滾落,他想伸手抱顧念,才發現自己手沒辦法彈。

  顧念下垂的目光,落到念藍腕上的繩索上。

  “焰青,快把念藍解開。”

  顧念很著急。

  而她身后,貼過來的男人,漫不經心的腔調:

  “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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