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閃婚老公竟是財閥繼承人 > 第247章 心機
  大年初三,海城街頭,到處掛了燈籠,一片喜慶。

  帝錦宮

  老太太愛熱鬧,與阿英起了個大早,親自動手,帶著下人們,院子打掃得纖塵不染,大廳里,地板磚透亮,跪在地擦的,如此興師動眾,也不知道是要迎接什么貴賓。

  顧念昨天虎口脫險,乏得不行,昨兒早早歇下,今早掀眼,已是中午十二點。

  她伸手摸了摸床單,指尖泛起冷意,顧念眉心輕折,昨晚,男人沒回來?

  門開了,骨節分明的手,端了碗燕窩進來,油膩味入鼻,惡心肆起,顧念捂住嘴,起身沖向浴室,厲騰放下湯碗,立刻跟過去,門沒關,見顧念撲在馬桶旁,抱著馬桶大吐特吐,厲騰去外間倒了杯溫水進來,顧念吐完,撲在馬桶上休息,仰著頭,鬢發散落,巴掌大的臉,沒一點血色,蒼白如紙,厲騰心尖掠過心疼。

  他一手端著杯子,另一手將顧念攬進懷,有了支撐點,顧念微微起身,兩人像連體嬰一樣走出洗手間。

  燕窩端出去了,空氣里,還余留著淡淡的味道,顧念又想嘔,被她壓抑住了。

  厲騰見她這么痛苦,說:

  “等會,讓裴柏安過來,給你做個體檢套餐。”

  顧念從他手里拿過杯子,喝了口,潤了潤喉:

  “裴柏安是個醫學圣手,但是,也不是什么都懂。”

  顧念說這話,表情別扭,厲騰不以為然:

  “他在厲家做了幾十年,厲家每年給他開工資,不是白開的。”

  厲騰堅持,顧念無語。

  “我這就是正常孕吐,沒那個必要。”

  聽了這話,厲騰作罷,不過,仍不放心問:

  “真的只是孕吐?”

  顧念點頭,垂頭,她摸了摸肚子:

  “一般女人懷孕,一兩個月就開始吐了,我這算好的。”

  厲騰嘴角牽絲笑:

  “也不看看是誰的兒子。”

  他厲騰的種,就得獨一無二。

  顧念嗤鼻:

  “瞧你,還沒生出來,你就得噖了,再說,你怎么知道是兒子?萬一是女兒呢?”

  像想到什么,顧念眉頭攏高,聲線帶了不悅:

  “你們這種豪門,是不是只喜歡兒子,不喜歡女兒,萬一……”

  顧念眉頭皺起,她在擔心什么,厲騰當然知道。

  裴薄的唇開合:

  “厲家是有錢,不過,我縱的是母姓,我有幾個舅舅,幾個表哥,他們都是佼佼者,厲家,縱然有千億萬億,也輪不到我去繼承。”

  厲騰見顧念欲言又止,目光盯著那開開合合的唇瓣,身體發熱,那股子勁兒還未完全過去,藥性挺厲害的,昨晚,他洗了冷水澡后,去隔壁睡下,怕自己忍不住。

  顧念烏澄澄大眼,一閃一閃的,像是壓根兒不信,他知道她想說什么,急忙又道:

  “帝億是我白手起家拼起來的,你別聽外面傳言,初起步,是厲家給的資金,如果把厲家的錢還了,賬面上,也沒余多少了。”

  厲騰一味哭窮,只是怕顧念嫌他有錢,要與他離婚。

  沒想顧念笑了聲,道:

  “你別給我哭窮,顧氏雖然敗落,我一無所有,但是,厲騰,也許你不了解我這人,所有,我都不強求。”

  因為她知道,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就算離婚,我也不會要你一分錢。”

  顧念背過身去,厲騰垂落的目光,看著她挺直的脊背,眉心煩躁莫名竄起,他握住女人的肩,掐住纖細下巴,將她的臉扳過來,面對著自己,目光對視,他眼眸晦暗不明,喉結一滾,他幽幽吐出:

  “誰要跟你離婚?誰要你凈身出戶,顧念。”

  他忽然一臉正色:

  “我給你說這些,只是想告訴你,我其實是個窮光蛋,我們之間沒差距,如果有一天,你不要我了,我就成乞丐了。”

  這話有多少的真心。

  顧念辨不出來,畢竟,給她說這話的是資本家。

  資本家從來都是冷血動物。

  她的不信全擺在臉上,厲騰氣急,語言過多,不如行動有說服力。

  他握住她的下巴,與她接吻,不死不休那種,顧念快要喘不過氣來了,一把推開他,他喘息著,胸膛起伏,襯衣下的肌肉,結實緊崩,顧念臉上火辣辣的,她別開眼,心里的悸動仍然沒平靜下來。

  垂落的目光,瞥到女尖細下巴,厲騰捻了捻指尖,回味著剛才手感,她——瘦了。

  不止臉瘦了,連四肢都更纖細,唯有原來最細的地方,現在,似乎有了點肉肉,而那兒,正孕育著他厲騰的孩子。

  眼神意味不明,有想脫光人衣服的嫌疑。

  “辛苦了。”薄唇貼在雪白耳朵上,溫熱挾裹的氣息,噴在耳朵上,耳尖立即泛紅。

  顧念身體一怔,心兒緊崩:

  “你不用感謝我,也是我的孩子。”

  孩子生下來,如果他們合不來,她是要帶走孩子的。

  厲騰這樣說,搞得孩子就像不是她的似的。

  而厲騰哪里知道她的想法,她說孩子也是她的,這個孩子,是她們的共同體,是好們愛的……

  驀地,厲騰怔住了。

  愛?

  他愛她,愛這個孩子嗎?

  忽然,厲騰心里就涌過慌亂,他對顧念是有感覺的,也是喜歡的,可是愛……

  他敢篤定的是,孩子生下來,他會是個好父親,之于顧念,他也會是發丈夫,可是,要說深愛,可能也還未到那樣的程度。

  叩叩。

  門響。

  “誰?”

  顧念問。

  “念念,厲先生,有客人來了,老太太讓你們下去招呼一下。”

  聲音是秋嫂的,厲家忙不過來,厲明珠讓她過來幫忙,而秋嫂的工資,本來就是她付的。

  厲騰與顧念下樓。

  廳里,沙發上,幾個人正在聊天說笑。

  江漠然?

  顧念看到他的影子,神色一怔,她側目,對上的是厲騰點漆發亮瞳仁,男人臉上,毫無表情,探不了喜怒。

  到是王嫣見了顧念,高興極了,她一把將顧念扯過去,顧念重心一穩,這一跌,正好落到王嫣與江漠然中間位置。

  一支手臂攬過來,男人脫了外套,身上只穿了件襯衣,熱騰騰氣息撲過來,顧念眉心一跳,不自禁,目光投向厲騰,男人的目光,不動聲色,落在了江漠然攬顧念的那支手上。

  所有目光掃過來時,江漠然將顧念扶穩,神情怡然自得,仿若,剛才真的就是怕顧念摔下去,而不經意的一個動作。

  江漠然目光自然落到顧念肚子上。

  小小的一團,山丘。

  很顯眼。

  江漠然:

  “小心點,顧念,把厲家寶貝疙瘩,摔出好歹,就不好了。”

  神色冷淡,聲音自然,沒有一絲起伏,外人看來,仿若他真的已放下前一段感情,開始了重新生活。

  老太太是人精,當然嗅到了微妙氣氛,她揚唇說:

  “王嫣身體恢復的這么快,多虧了漠然,王嫣是念念好閨蜜,這姑娘,心眼兒沒有,活潑又可愛,我看著著實喜歡,今兒就宴請你們來玩兒,沒想,漠然還給臉。”

  老太太的話,像是客套話,又像是說給厲騰夫妻聽的。

  “漠然,咱們厲江兩家,是親戚,這是有跡可尋的。”

  具體什么親戚關系,老太太沒講明,應該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老太太把江漠然召喚來,應該是想幫厲騰鏟除勁敵,厲騰心知肚明,江漠然了不傻,他接到老太太邀請電話時,給王嫣打電話,讓王嫣跟著他來赴厲家鴻門宴。

  王嫣又給肖辰打電話,問他意見,肖辰傻帽,說你想去就去啊,問我做什么?

  王嫣一賭氣,就與江漠然來了。

  江漠然要與厲騰打招呼,厲騰垂眸,裝作沒看見,他大手扣在顧念胳膊上,輕輕一扯,女人就落入了懷抱。

  “老婆,英姨忙不過來,我們去幫幫她。”

  這聲‘老婆’甜膩中帶了寵溺。不止顧念受寵不驚,就連王嫣表情也些古怪。

  江漠然更是眸色黯淡,胸口流血了,偏偏老太太還補一刀:

  “我這外孫兒,別的本事沒有,就喜歡寵媳婦兒,領證那天,我就對他說,不好好疼老婆,打斷他的腿。”

  老太太沖那兩抹甜膩背影,贊嘆語氣:

  “沒想他情商還挺高的,這媳婦兒,寵得我都羨慕不已,天天找老頭子送花。”

  江漠然立刻接話:

  “老太太,我本來也想去買束送你的,但是,今天,許多花店沒開門。”

  “不用,不用,有心了。”老太太為他們倒茶時,嘴里應著客套話。

  而厲騰的步代,在走到廚房門口時一頓,他攥緊著顧念的手,尾指指尖點在了細嫩掌心,輕輕松松轉了個方向,將顧念拽上樓去。

  轉離方向的背影,落入江漠然眼眸,男人臉上的失落,那么明顯。

  門鈴響,年三十被老太太趕走的蘇綿綿回來了,還帶了個人回來,蘇綿綿見了老太太,也不見她記恨什么,似乎一切都忘了,她拎著禮品走向老太太:

  “老太太,這是我對象,傅子衡。”

  蘇綿綿介紹。

  燈光下,傅子衡額上挑染的幾根紫發,透亮扎眼,可能是因為今天要來帝錦宮,耳鉆取了,雪白耳朵,干干凈凈,手腕上的白虎,也因戴了手套,遮起來,平時夾克,也換成正裝,看起來,周五正六的,像個商場精英。

  “老太太,也不知道您喜歡什么,隨便買了點,都是滋補身體的。”

  江漠然瞥了眼禮品盒,隨便買一點,少說一盒價格上萬,真沒想到不干正事兒的傅子衡,會當舔狗。

  傅子衡話音落,蘇綿綿掀動嘴唇:

  “老太太,子衡想你長命百歲呢。”

  “謝謝。”

  秋嫂過來,接下禮品,又為蘇綿綿兩人沏來杯參茶,退下。

  王嫣不喜歡蘇綿綿,對傅子衡也有點成見,原于汪軟軟,雖說汪軟軟不是什么好女孩兒,但被傅子衡玩弄了,王嫣心里就不舒坦。

  王嫣借口要幫顧念忙,進廚房去了。

  江家與傅家,在海城,雖上不了大臺面,還是有一定知名度,江漠然與傅子衡,自然是認識的,打小就在這圈子混,誰不認識誰呢。

  平時裝,這會兒,聚到一塊兒,怎么都得寒喧兩句。

  江漠然與傅子衡打招呼:

  “傅少。”

  江漠然面帶微笑,目光看向蘇綿綿:

  “來見家長,看來是真愛了。”

  蘇綿綿是厲家傭人的女兒,在傅子衡與蘇綿綿消息爆光后,被人人肉搜索出來,這已不是什么秘密,江漠然知道,無可厚非。

  蘇綿綿臉上火辣辣的,沒接口。

  江漠然聲音壓低,話明顯是站傅子衡說的:

  “前段時間的新聞,夠勁爆的,傅少,這次,是定下來了?”

  傅子衡遞了支煙過來,江漠然兩指張開,夾住,放到嘴里,虛虛咬住,“蘇小姐背靠厲家,娶她,不虧。”

  江漠然與傅子衡離得近,可蘇綿綿緊緊依靠著傅子衡,又凝神聽著江漠然的話,自然知道他講了什么。

  傅子衡雙手,張開來,搭在沙發扶手上,乍一看,像是把嬌小的蘇綿綿虛虛攏在懷里。

  咔噠。

  他打開火機,冰藍色火焰,噌的一聲往上竄,一片藍光,從他臉上一閃而過。

  吐了口煙,傅子衡回:

  “我傅家,在海城,雖算算不得名門,吃飯,還是不愁的,”

  江漠然當然知道他什么意思。

  明明是來當舔狗的,還搞得那么隆重,在江漠然記憶里,傅子衡就沒穿過正裝,這小子,還是有些脾氣的,再有脾氣,也要折腰于現實,向家族低頭。

  畢竟,攀得可是海城數一數二的豪門。

  玩夠了,該收心,還得收心,多數世家子弟的路。

  江漠然順著說:

  “那是,傅少幾時大婚,江某可否討杯喜酒喝?”

  蘇綿綿立刻接話,目光調向老太太:

  “老太太,我與子衡結婚,您老人家一定得做我們的證婚人。”

  蘇綿綿撒嬌。

  老太太哈哈大笑:

  “自然,只要你們不嫌棄我,我是很愿意的。”

  傅子衡開始后馬屁,有些話,江漠然聽了都想嘔吐。

  江漠然瞥了眼蘇綿綿的腰,似乎有些圓潤了,纏了厲騰那么多年,還是入不了厲家人的眼。

  目光又調向滿臉笑容的傅子衡,這接盤俠,挺樂意的。

  樓下,老太太坐在一旁,與蘇綿綿吃水果,磕瓜子,江漠然與傅子衡嘮磕,從日常聊到了生意。

  倆人話多起來。

  樓上

  花廳

  架子上的花,開得如火如荼,花盆擺動得很有節奏。

  顧念被放到花架上,纖長的腿,盤于勁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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