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閃婚老公竟是財閥繼承人 > 第230章 霸道
  兩人雖然話語親切,但是,彼此眼中都落下了滄桑,兩人都知道,許多東西回不去了。

  氣氛氤氳著心碎。

  門口傳來騷動,人群自發排成兩排,像是迎接重要貴賓。

  顧念望出去,看到的是為首男人,寬肩乍腰,亮眼大長腿,頭發梳了發蠟,露出飽滿的天庭,大黑墨鏡,映著宴會奢華,顧念眉心一跳,在看清墨鏡下男人容顏時,顧念倒抽了口冷氣。

  眉心開始瘋狂跳動,她想控制自己的情緒,奈何,控制不了,心率更快了,意識到她的異常,江白然目光順著顧念望過去,自然就看到了黑衣黑褲,渾身低氣壓逼人的男人。

  而男人眾星披月,正向她們走來,大家都讓出道,顧念愣在路中央,顯得十分突兀,江白然攬過她的腰,將她護于身后,背過身去。

  卡特爾夫人迎出來,與男人握手寒暄,再領著男人進入主席臺,一行人從冷白然身邊擦過時,男人墨鏡下的余光落到那只攬住女人軟腰的手上,鏡片上的目光,變得冷銳逼人。

  主席臺上,卡特爾夫人站在臺子中央,握著麥克風,艷麗的嘴唇開合,聲音渾亮:“此次宴會,感謝帝億萬豪總裁厲騰厲總鼎力相助,下面,請厲總請話。”

  卡特爾夫人騰出位置,厲騰上前,身后的所有一切都成了陪襯,他取下臉上的墨鏡,露出的容顏,真的就是厲騰的臉。

  溫文儒雅中多了絲凌厲氣息。

  他嗓音溫厚,吐字清晰,講話很官方,他站在臺子上,身形筆挺,儀態萬千,沒向臺下的顧念投來一眼。

  而顧念整個人早已抖瑟成一團,不知道是意外,還是激動,也或者,是憤怒。

  江白然察覺到她異常情緒,摟著她的力道更緊了。

  如雷般的掌聲,一陣蓋過一陣,落入耳朵,如重鼓在敲。

  顧念似乎聽不到自己心跳的聲音了。

  厲騰走下臺,一位打扮妖嬈的女人,迎上前,伸手挽住了他的手,湊上前,紅唇開合,不知道與厲騰說了什么,厲騰嘴角扯了扯,就在女人撫發的那一刻,顧念看清楚了,是蘇綿綿。

  蘇綿綿緊緊貼著厲騰,在卡特爾夫人的邀請下,向舞池走去,顧念的目光,無法從那兩抹舞動的人影上挪開。

  隨著厲騰與蘇綿綿入舞池,大家找到舞伴,開始紛紛進入,江白然將手攤在顧念面前:

  “賞過臉,跳一曲?”

  顧念想拒絕,可是,她的腳像生了根,無法移動。

  是的,她不想走,她遏制住自己想沖上前抓住厲騰,問他為什么要騙她。

  江白然知道她不想走,輕輕抓住她的手,頭也不回走向舞池,顧念跟著江白然,邁動機械步伐。

  舞池里,人影綽綽,也有人耳鬢廝磨,人影晃動,轉來轉去,顧念找不到厲騰了,只得將頭垂下,她做了個深呼吸,感覺自己很累,身心很疲倦,便就輕輕靠在了光白然肩頭。

  江漠然與顧柳,不知道幾時入了舞池,江漠然遠遠瞧見了江白然,在看到他懷里的女人身形與顧念相似時,眉眼間戾氣流泄。

  他踩著舞步,慢慢轉了過來。

  抬頭對上的是江白然冷然的目光:

  “白然,你也在邀請之列?”

  江白然輕輕笑了笑,友善點頭:

  “卡特爾夫人,是我海外的好友,再說,我也該回來了。”

  這么多年了,他丟棄雙拐的那天,他就策劃著回來。

  江漠然的目光,從江白然的臉落到他懷里的女人身上,只能看到女人纖細的背,以及披散著烏黑秀發,女人發澤很好,像絲滑的綢緞,又似瀑布。

  江漠然的目光,變得柔和,幻想著,要不是擁著她的人是他,該多好。

  意識到江漠然的分心,懷里的顧柳順著他目光看過去,眼睛一瞇,伸手,指尖重重在江漠然腰上掐了下,江漠然擰眉,瞪了顧柳一眼,顧柳搖著舞步,故意將他帶開。

  發生的這一切,顧念并不知道。

  她一顆心,七上八下,難以安寧。

  一曲終,眾人散開。

  江白然找了個地方,拉著顧念剛坐下,厲騰不知從哪兒竄了出來,從她們身邊路過,也不知道有沒看到她,步伐匆匆,而后面的蘇綿綿追了過來,軟聲轎呼:

  “厲騰哥哥,等等我。”

  蘇綿從顧念她們那桌跑過時,頓了下,看向顧念的目光,敵意明顯,似乎并不想掩飾。

  她狠狠剜了顧念一眼,抬腿追了出去。

  江白然不認識蘇綿綿,感受到女人眼睛里的敵意與恨意,他看向顧念:

  “你認識她?”

  顧念表情漠然:

  “幾面之緣而已。”

  此后,宴會,直至結束,厲騰再也沒有出現。

  顧念喝了點果汁,明明沒有醉,可是,感覺頭腦暈暈沉沉,邁出大廳時,迎面一股冷風撲來,嗆了她一口,腦子清醒了些,雨絲紛紛擾擾,落到她頭上,發絲上,給人添了一種惆悵之美。

  江白然追了出來,要送她,她不然,將江白然推了回去。

  恰好卡特爾夫人找江白然有事,他沒辦法,只能丟下顧念,去見夫人。

  他讓人送顧念,顧念也婉拒。

  顧念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她獨自一人,在微弱的路燈下,一步一步地走著。

  透過雨幕,她看到路邊停了一輛車,車牌號好像有些熟悉,她搖了搖頭,好像是肖辰的車。

  車燈閃了下。

  車門打開,地上投下一道細長黑影。

  男人向她走了過來,顧念抬頭,細雨蒙蒙中,她看到了,路燈下,肖辰的臉帶了絲急色:

  “太太,請上車。”

  太太?

  顧念戳眉。

  顧念往車子那邊瞥了眼,一側車窗落下來,反光鏡里,明顯映出了爛熟于心的男人臉。

  顧念終于明白肖辰稱呼從何而來。

  也搞清楚了肖辰與男人的關系。

  她扯唇,冷笑,調開的目光,帶著堅定與倔強,還有一絲潮諷與淡然。

  “太太這稱呼,我受不起。”

  語畢,她就要離開。

  肖辰攔住她去路:

  “太太,厲總等著您,請您上車。”

  “厲總是誰?”

  顧念笑,她看著肖辰,肖辰心口莫名地跳,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畢竟,這時候,多一句,少一句,恐怕都會碰了顧念逆鱗,而顧念的性子,肖辰了解。

  這節骨眼上,估計一碰就炸。

  “太太,有些誤會,是可以解釋的。”

  “誤會?”她咬重了字音,看著肖辰的眼睛,微微泛紅:

  “沒有誤會,只有欺騙。”

  這架勢,肖辰接不住招啊。

  肖辰往車子那邊望了眼,眉眼間的刻痕擰深。

  另一側車門開了,一雙黑色皮鞋落于地面,大長腿邁動,褲腳在微風中搖曳,騰升出凌厲的氣息。

  而那氣息在空氣中散開。

  顧念轉回的目光,落到男人冷峻的容顏上,她沒有跑,沒有退縮,而是挺直脊背,微弱的路燈,襯著男人陽剛的臉,每一寸輪廓,都帶了凌厲的氣息,果然,身份一變,連身上的氣場都變了。

  還果真像個高高在上的冰冷總裁。

  顧念嘲諷地想。

  “上車。”

  男人嗓音輕輕入耳。

  顧念冷笑了一聲,準備揚長而去,一支手伸過來,扣住她胳膊,男人喉結滾動,低垂著眉眼,似乎在壓抑著什么:

  “我說,上車。”

  聲音隱忍了情緒,卻也帶了霸道色彩。

  “放手。”

  顧念是什么性子的人,又怎么會聽他的話,乖乖上車。

  她朝與他相反的方向走去,厲騰怕把她胳膊弄壞了,將就了她兩步,見她執意想走,厲騰輕輕松手,她才剛邁出一步,男人聲音緩緩響起:

  “聽著,顧念,當初與你領證,并非是真的想要瞞你,而是覺得,我們之間,只是一段短暫的姻緣,那晚,我什么心態,我想你是知道的。”

  在厲騰的觀念里,謊言如果不是有意的,那么便就可以原諒。

  的確,在這段關系里,顧念沒辦法怪厲騰。

  那時,兩人什么狀態,她一清二楚。

  她過不去的是,她曾經多次詢問他,他都可以說出來,可是,他選擇不說,即便是善意的欺騙,如今,也變成惡意的了。

  即便曾有過心動,如今,兩人的關系早行走在了冰上,指不定,哪一天,那冰就破了。

  今天的宴會,撕開厲騰虛偽的面具,不過是讓她們之間這段荒唐的婚姻,提前結束而已。

  她看著他,無所畏懼,聲音空靈,眼神飄渺:

  “是的,我知道,所以,我不該怨你,是我的錯,離婚協議,我寄給你了,如果收到了,就麻煩你把字簽了。今后,我們橋歸橋,路歸路。”

  不知道為何,厲騰聽著這話,心里很難過。

  尤其那句‘橋歸橋,路歸路’,簡直似刀子在戳他的心。

  “蘇綿綿的事,我可以解釋的,我與她什么事也沒有。”

  顧念:

  “不用給我解釋,你沒那個義務,我們不過是協議婚姻而已。”

  看著顧念冷漠的臉,疏離的眼神,厲騰提唇道:

  “顧念,一定要這樣嗎?我是不是帝億萬豪的總裁,重要嗎?如果你愿意,一切都可以是原來的樣子。”

  顧念聞言冷笑了聲:

  “原來的樣子?”

  “你們好過嗎?最多也算是和平共處的室友而已。”

  厲騰的臉一寸寸冷下來,攝著她的眸子,也挾裹上寒霜:

  “你想去哪兒?”

  他問。

  “與你無關。”

  顧念冷哼。

  厲騰不以為然,只是,眸子里的陰霾加重幾分。

  “與我無關,與江白然有關?”

  提到江白然,顧念腦子里警鈴大作:

  “你想做什么?”

  厲騰目光垂落,看著自己的腳尖,冷抿的薄唇開啟:

  “江白然此次回國,是為了謀算江氏,算是與江漠然的戰爭正式拉開帷幕。”不緊不慢說著,厲騰低下頭,點了支煙,火紅的煙頭在他臉上明滅。

  “我真的很好奇,到時,你幫誰?”

  初戀與老情人,到底該偏哪一個?

  這真是個棘手的問題,厲騰嘲諷地想。

  他以為顧念不會給答案,沒想到,女人脫口而出:

  “我都不幫,因為,那不是我的事。”

  “是么?”

  厲騰抬頭,目光緊緊鎖住她巴掌大的臉,幾天不見,下巴尖了,人好像也瘦了。

  怪心疼的。

  不再想犯賤,動了情的人,似乎再難把心收回。

  “我很好奇,在你心里,江白然兩兄弟,到底哪個才是你的真愛?”

  顧念張唇:

  “什么意思?”

  見顧念逃避問題,厲騰忽然脾氣就上來了:

  “聽不懂?還是裝聽不懂?”

  顧念還是了解厲騰的,她知道,這男人與她相處的幾個月中,身份是假的,性情是真性情。

  他很少在她面前發火,藏得很深,但是,這并不代表他沒脾氣。

  “你在吃醋嗎?”

  顧念問。

  “我不可以吃醋?”

  厲騰話剛出口,就看到顧念臉上虛無飄渺的笑,那笑,像極了嘲諷,而這嘲諷,像把刀子,毫不猶豫剜向了他心口。

  “覺得,我們是協議夫妻,沒有吃醋的權力?”

  厲騰的嗓音很冷,如龍卷風。

  顧念想笑,可是,她笑不出來:

  “這個問題,我們可以不談,我現在想知道,你幾時可以簽離婚協議?”

  雨似乎越來越大了。

  顧念感覺自己的發絲濕了,全貼在了她額頭鬢發處。

  厲騰沒說話,只是,看著她的目光越發冷冽:

  “這輩子,都簽不了,顧念,看來,是我太寵著你了。”

  厲騰轉身走向邁巴赫時,沖著站在一旁,冷得瑟瑟發抖的肖辰揮了下衣袖。

  肖辰心領神會。

  等顧念反應過來,肖辰已向她走來,她正要邁腿跑,被肖辰抓住手臂,肖辰力道很大,幾個黑影角落鉆出來,與肖辰一起,架著她,將她推進了車里。

  肖辰溫柔軟語,并不是怕傷害她,而是沒有得到厲騰的旨意。

  顧念想跳下車,車門關上,咔噠,車門鎖上了。

  她伸出手,抓住副駕厲騰的肩膀,大聲吶喊:

  “放我下去。”

  可是,任她喉嚨喊破,也沒人理睬。

  而厲騰的西裝,被她抓得起了好多皺褶,她也不在乎,淚水嘩嘩而落,她開始哭,哭得聲斯力歇,哭得肝腸寸斷,鼻涕眼淚抹到厲騰西裝上,副駕的男人,任她為所欲為,臉色冷如修羅,至始至終,不曾再開口說一句話。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