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閃婚老公竟是財閥繼承人 > 第219章 可以離,孩子歸我
  涼落川?

  這名字在厲騰腦子里劃過,他立刻給謝創打電話,謝創見是厲騰的電話,接得飛快:

  “哥們,有事?”

  厲騰薄唇抿直:

  “搶劫的人,可以試著去查下涼家。”

  “涼落川?”

  謝創脫口而出。

  厲騰輕輕‘嗯’了聲,便掛了電話。

  謝創立刻轉了風向。

  兩人心里都擱了事,一路上,車子里沉默不語,厲騰將車直接開回了別苑,車子停了。

  顧念望了眼外面昏暗的光線,低頭看了自己的腿,正躊躇著要怎么下車,車門從外打開,一雙強健的手伸進來,攬住她的腰,打橫將她抱出車。

  顧念第一反應想掙扎,抬頭,對上的是厲騰輪廓分明的下巴線條,微微凸起的喉結,想到自己曾經在上面吻過無數次,顧念臉瞬間滾燙,脖子根悄悄泛紅。

  喉結一滾,性感無比,男人迷人沙啞的聲音,聽了能人耳朵懷孕:

  “抱緊,不然,掉下去,就與我無關了。”

  經男人提醒,顧念不得不伸手摟住了男人的脖子,將懷里的小女人,緊緊地依偎在自己懷里,男人目視前方,嘴唇勾出淺弧,深眸里,劃過意味不明的光。

  男人抱著她進入電梯,騰出一支手按數字,不小心,她差點滾落下去,本能地,她尖叫一聲,引得電梯里的人紛紛側目,顧念羞得滿面通紅,將腦袋死死埋在厲騰懷里。

  叮咚。

  電梯門開,男人抱著她走出來。

  身后傳來竊竊私語聲:

  “哇靠,別太幸福。”

  “人家的男朋友怎么那么貼心,我家的怎么就是只狗。”

  “那女的長得漂亮,那身段,曼妙如尤物。”

  “男人也是男人中的極品,好不?”

  “……”

  電梯門開,隔絕了里面討論她們的聲音。

  這些話,相信厲騰也聽到了。

  顧念揚首,目光緊緊地盯著他的下巴,能依稀看到他泛汗的鼻尖,鬢發邊,有滴汗水順著發絲落下,滴到她領子口,溫熱的水流在她頸間融化,與她的肌膚融到一起,沒有黏稠的感覺,唯有溫熱鉆進肌膚,直抵心臟。

  厲騰用指紋解鎖,門‘咔嗒’一聲開了。

  對上的是老太太焦灼的臉,見他們回來,秋香含激動地迎過來:

  “太太,你腿都不好,不要亂跑,萬一第二次傷害,你腿就廢了。”

  厲騰將顧念放到沙發上,老太太急忙跟過來,坐到顧念身邊,厲騰彎腰,蹲在她面前,替她脫去鞋襪,雪白纖細的腳踝,果然有紅點遍布。

  老太太:

  “瞧你,都紅了,厲騰,趕緊拿藥來給她擦下。”

  厲騰依言去房間里拿藥。

  拿出來的藥,是專治跌打損傷的,打開瓶蓋,他將藥倒到掌心里,雙手合上,搓了搓,然后,打開掌心,將掌心輕輕蓋在受傷的腳踝上,一下又一下,輕輕揉搓。

  絲絲冰涼,漫過肌膚,疼痛的感覺,一點點地消失。

  舒服的感覺,讓顧念輕嗌了聲。

  上完藥,厲騰進廚房去倒溫水去了,老太太望著他忙碌的身影,思緒萬千:

  “念念,他雖然沒什么錢,但是,對你還是挺好的。”

  顧念瞥了眼廚房里的身影,沒說話。

  老太太嘆了口氣,見顧念沒事,進自個兒房間去了。

  另一邊,汪軟軟打開房門出來,她走到顧念面前,撲通一聲跪下,眼淚汪汪:

  “姐,那躅子,真不是我偷的。”

  事情牽扯出涼落川,顧念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她將汪軟軟扶起來,說:

  “沒證據,我不會亂冤枉人,我暫時相信你。”

  汪軟軟見顧念不怪罪自己,破涕為笑:

  “我燉了你最喜歡吃的磨菇湯,我去給你舀一碗來。”

  汪軟軟跑進廚房,步伐在門口戛然而止,因為,她對上了一雙陰鷙逼人的眸子,那目光,像是恨不能將她碎尸萬段。

  內心講,汪軟軟還是懼怕厲騰的。

  她之所以敢設計厲騰,是拿捏準了顧念懷著厲騰的孩子,只要她不出別苑,厲騰就拿她沒辦法,事實也果真如此。

  厲騰輕蔑一笑,擦過她的身體出去了。

  汪軟軟回頭,望著厲騰高大冷沉的身影,心臟怦怦地跳。

  這兩天,如果她出了別苑,相信厲騰會扒了她的皮。

  汪軟軟舀了碗湯,端出去,恭敬地遞到顧念手上,顧念要接湯,一只手先她一步伸過來。

  厲騰接過湯,嘗了口,評價:

  “太咸了,孕婦不能吃這么咸。”

  厲騰不看汪軟軟,也不再做過多評價,眼睛在屋子里掃了一圈,問:

  “江桑呢?”

  汪軟軟:

  “出去買菜了。”

  厲騰不理汪軟軟,嘴角扯了抹笑,對顧念說:

  “呆會兒,讓江桑再給你燉,累嗎?”

  長指將她散落在鬢邊的發絲捋于耳背后。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指尖在她嘴角輕輕捏了下,軟軟的觸感,讓男人黯了眼眸,也讓顧念渾身劃過戰栗,像被電流觸了一下似的。

  兩人的互動,汪軟軟看在眼里,垂下的長睫,掩去了眸子里的嫉妒。

  “姐夫說的,以后,我注意就是。”

  汪軟軟拿過湯碗,回了廚房。

  說白了,厲騰是怕汪軟軟在湯里下東西,而汪軟軟又怎么會不知道。

  汪軟軟做的東西,厲騰都不再讓顧念吃,顧念的飲食起居并給了江桑。

  汪軟軟被架空。

  顧念被厲騰抱回房間,厲騰脫去外套,摘去領帶,解了襯衫扣子,他正要邁步去浴室洗去一身的疲憊,顧念開口了:

  “厲騰,我們談談。”

  厲騰身形一頓,片刻后,他轉過身,對上顧念漂亮的杏眼:

  “談什么?”

  顧念知道現在說這事,有點煞風景,但是,她覺得必須要說。

  “離婚的事,考慮得怎么樣?”

  厲騰眸光微微一暗,鼻翼顫動,嘴角的抽拗,可以看得出來,他在隱忍:

  “我想問問,你想離婚,只是因為那件白衫衣上的口紅,還是說,這只是你離婚的一個借口。”

  顧念睇著男人,嘴角扯了扯,她想笑,可是笑不出來。

  還真會倒打一耙啊!

  “我沒有去查那個女人是誰,我也不想知道,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能離婚。”

  這話觸到了厲騰的逆鱗。

  他眼眶忽地就紅了。

  “顧念,我對你的好,你視若無睹,其實,并不是你覺得我對不起你,因為,你壓根兒不在乎,不管我與誰好,你都不會在乎,我在你心里,還不及一個手躅來的重要,你知不知道,得知你的躅子丟的那一刻,我很高興,我巴不得找不回來才好。”

  顧念氣的緊緊握住了手,而手在止不住地抖:

  “既然這么想,那又為什么要讓謝創去幫我找?”

  厲騰臉上的表情,徹底撕裂,他傾軋下來,黑影徹底將小小的她籠罩住,氣息纏上她的鼻息,他再往前一點,就可以咬上她的唇。

  可他沒有,就停留在了兩唇零點零一的距離。

  目光深幽,黑色瞳仁里,映著她同樣泛紅的眼眶,一字一頓,如說著氣音:

  “因為,我考慮再三,你始終是我厲騰名副其實的老婆。”

  他咬重了‘名副其實’幾字。

  “再則。”

  他大掌壓在她腹部上,力道輕得不能再輕。

  “你肚子里,懷的是我厲騰的種。”

  長指戳在她心口上,力道有些猛,戳的顧念眼淚都快落下來了。

  “顧念,但凡你有心,就可以感受到我對你的好,可是,你不愿意去感受,因為,你心里,一直記掛著周津帆,或者是其他姓江的男人,不管我對你有多好,你都視而不見。”

  顧念心尖一顫,不知道要說什么,她還來不及開口時。

  男人已松了手,退了開去,在離她兩步遠的距離站定。

  睥睨著她,眸光里,有炙熱漸漸被冷意代替,最終變得淡然。

  收回目光,似不再眷戀:

  “如果你仍然堅持離,我成全你。”

  “這套房子,西郊那套房,歸于你名下,包括帝景園,我都可以給你。”

  “但是。”他話鋒一轉,回頭,目光落于她肚子上:

  “孩子生下來后,歸我扶養,你可以有探視權。”

  男人大步流星而去。

  顧念握緊指尖,犀利的指腹,戳得她掌心很疼。

  她想追出去,攔住男人離去的步伐,她有種錯覺,這次,男人是下定決心與她離了。

  可是,離婚是她提出來的。

  她后悔了。

  想到孩子生下來后,不能跟她,顧念便無法接受,她慌得從床上落下來,狼狽不堪,忍著痛,她一瘸一拐追了出去。

  江桑見了,飛快過來扶住了她:

  “念念,怎么了?”

  顧念由于心慌,臉色很白,她吸了口氣,指著洞空的大門:

  “江桑,去攔住厲騰,告訴他,不能對我這樣殘忍,孩子生下來,我必須要養,不能給他。”

  江桑終于明白小兩口吵架了。

  并且,還是為離婚后,小孩歸誰扶養的事。

  這種事,江桑不可能幫顧念。

  江桑將她扶到沙發上坐下,語重心長勸解:

  “念念,我看得出來,厲騰是喜歡你的,男人嘛,哄一下,就沒事了,你服下軟,他就回來了。”

  江桑從顧念兜里找出手機,撥通電話的電話,塞到顧念手里。

  那頭根本沒接,一直都是電話響的聲音。

  不一會,電話自動掛斷。

  顧念見狀,心里五味雜陳,在江桑的鼓勵下,她又撥了第二次,同樣的結果,她不死心又撥,第三次剛剛撥通,電話接通。

  可是,沒人說話,電話里,死寂一般的沉默。

  輕微的呼吸,讓顧念知道厲騰就在那頭,好半天,她艱難開口:

  “孩子……孩子不能給你,她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就不信法官會把一個哺育期的嬰兒判給你。”

  那頭的厲騰曬笑了聲:

  “可以試試。”

  顧念覺得,這一刻的厲騰冷血殘忍,像頭野獸,一點不講情面。

  而在她的印象里,厲騰不是這樣的。

  他溫柔,善解人意,他體貼,待她極好。

  可是,現在……

  這樣的厲騰,正在她腦子里撕裂,裝出來的吧。顧念心里冷笑。

  “孩子在我身上,我想生就生,不想生,我可以不生。”

  氣急了,顧念口不擇言。

  那頭似乎吸了口冷氣,半天,才回了句話:

  “顧念,如果是那樣,你在海城,能不能立足,就不知道。”

  顧念氣得想摔手機,她還想說什么時,那邊已掛了電話。

  明明一切都好好的,哪里出錯了?

  亂糟糟的腦子里,注意力忽然就落到了那件襯衣上。

  她回到房間,將床下的那件襯衣找了出來,揉成一團,放到隱蔽的地方,這件衣服,會是她與厲騰離婚,男人出軌的證據,只要有證據,法律就會保護她。

  憑良心講,她并不想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是個意外,即然來了,她就得保護她,讓她平安降生。

  叩叩叩。

  “念念。”

  外面傳來江桑的聲音。

  顧念開門,江桑將手機遞給了她,示意她接時,說:

  “厲姐的電話。”

  顧念吸了口氣,拿起電話:

  “厲阿姨。”

  厲明珠聽到顧念的聲音,忍不住哭起來:

  “顧念,你與厲騰真要離?”

  顧念不知道該怎么與厲明珠講這件事,只道:

  “厲阿姨,我不想傷你的心,但是,我真的過不去。”

  過不去厲騰到外面去女人。

  她受不了。

  她心里拐扭了太多天。

  厲騰不回來還好,她可以選擇遺忘,可是,厲騰一回來,她看到他的臉,腦子里就會浮現白襯衣上的口紅,她才會又提離婚的事。

  再提到那件事,厲明珠沉默了。

  “念念,如果我說,那個女人,你也認識,是別人的栽臟陷害呢?”

  顧念腦子轟的一聲:

  “誰?”

  “那口紅印,是汪軟軟故意蹭上去的。”

  顧念臉陡地白得不象話。

  口紅印,是汪軟軟的。

  好半天,顧念才消化這個事實。

  “厲阿姨,你確定嗎?這種事,不能亂講的。”

  兒子兒媳都要離婚了,厲明珠也顧不上太多了,直接道:

  “非常確定,不信,你可以去汪軟軟房間找,看汪軟軟是不是有支那種顏色的口紅。”

  顧念想了半天,也沒記起來,汪軟軟打過玫瑰紅的口紅。

  顧念讓江桑趁汪軟軟上樓澆花時,去她房間里找口紅。

  江桑把化妝盒全部拿出來,也沒找到玫瑰紅的口紅。

  顧念上樓,汪軟軟正拿水壺澆花:

  “軟軟。”

  汪軟軟聽到有人喊,轉身,見是顧念,眉梢漫上喜色:

  “姐,你怎么上來了?”

  “汪軟軟,你覺得厲騰帥嗎?”

  汪軟軟一愣,稍后答:

  “姐姐覺得帥就好。”

  顧念嘴角勾了淺笑,伸手去撥弄就近的一朵山楂花:

  “軟軟,厲騰雖然皮相長得不賴,脾氣不太好,喜歡亂搞,重要的是,他真沒啥錢,伊水源的那間店,不知道欠了多少的外債。”

  汪軟軟猜測,顧念應該是知道了點什么。

  她澆完水壺里最后一點水。

  淺笑宴宴:

  “姐,瞧你說什么嘛,我對姐夫,對你,都是親人的感情,除此,再無其他。”

  為表決心。

  汪軟軟假裝傷心:

  “姐,你是不是想說,那口紅印是我的,我對天發誓,絕對不是我的,不信的話,你去我房間里找。”

  顧念冷嗤。

  如果有意陷害,又怎么可能留下那支口紅給人當把柄。

  見顧念不相信自己,汪軟軟使絕招:

  “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可以走。”

  汪軟軟作勢要走,顧念坐在輪椅里,沒有要攔的意思。

  話一出口,成了覆水難收,汪軟軟硬著頭皮下樓。

  她收拾了自己衣物,把行李箱拉了出來。

  望了眼樓上,她的角度,只能看到顧念的頭發頂,汪軟軟一咬牙,拎著行李箱走向門口,箱子滾子壓得地板,咕嚕咕嚕的,太大的聲音把老太太引了出來。

  “軟軟,你要去哪里?”

  汪軟軟回頭看了眼老太太,眼淚婆娑:

  “奶奶,姐冤枉我,說姐夫白襯衣上的口紅是我的,嗚嗚。”

  汪軟軟哭的聲音有點大。

  老太太出來,將她摟進懷里,老太太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年歲,兒子女兒離開得早,老人家最見不得后代哭。

  “如果不是你做的,就行。”

  她拽過行李箱,放到角落,抓著汪軟軟的手,回到客廳。

  “念念,你下來。”

  老太太發話,江桑上去,把顧念推了下來。

  “現在的軟軟,應該不會做那種事,你竟然相信男人的話,也不相信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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