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閃婚老公竟是財閥繼承人 > 第144章 配不上他親自挑選的繼承人

清脆的嘎吱聲,劃破晨幕。泥濘的地面,急急劃出一條清晰路痕。顧念從車窗望出去,墓碑前,老人佝僂身軀,直擊她心臟。顧念不一切沖出車子,一路跌跌撞撞,撲跪到老太太面前:“外婆。”
老人沒理她,只是垂著眼,像是并不知道她到來一般。“外婆。”
顧念看著她銀絲上的寒霜,已化成了水珠,不斷從長了皺紋的眼角滴落,顧念心痛得不能呼吸,她握住老太太冰涼的手,急切而又焦灼:“外婆,我們回家吧。”
她沒辦法再騙老人,說舅舅還活在人世。畢竟,墓碑上‘汪海峰’三字是那么清晰,想讓人漠視都難。好一會,老太太才傻啞著聲音說:“念念,為什么不告訴我?”
沒有憤怒,表情平淡,但是,顧念能感受得到外婆內心深處的絕望。顧念喉頭哽咽,不知道說什么才好。老太太:“是怕我承受不住?”
沒得到顧念的回答,老太太扯唇輕笑了下:“這輩子,我什么沒經歷過,多添一件又何妨?我只是覺得,你舅舅走得太急了,我還有好多話沒對他說,他怎么就能走了呢?”
老太太平靜的嗓音,透著刻骨的凄涼。厲騰下車,聽了老人的話,心里也是百感交集。烏云罩頂,厲騰望了望天色,他擔心下雨,他想過去把兩人帶走,但是,從老太太堅強的背影,不難看出身體里倔強的靈魂。想要讓她離開,恐怕很難。厲騰倚在車身上,從兜里摸出煙,點燃一根,慢吞吞吸起來。顧念回頭望了他一眼,見男人也正拿眼睛看她們。厲騰指了指天頂,顧念心領神會,她出聲勸解:“外婆,我們先回去,天太冷了,你年紀大了,受不得這樣的折騰。”
顧念心疼老人。而老人莫虛有一笑:“我這把老骨頭,早活膩了。”
人世間,最悲慘的痛,便是白發人送黑發人。“舅舅如果在的話,也會心疼您的。”
在顧念的再三勸說下,老太太終于妥協,她不舍地望了眼冰冷的墓碑。稍后,由著顧念把她撫上了車。車子飛快回了別苑。回到家,顧念去找干凈的衣物,為老人放洗澡水,厲騰則去廚房,為老人熬姜湯。小兩口忙活后,老太太洗了澡,換了干凈的衣服,坐在沙發上,喝著姜湯,看得出來,她心情仍然低落。喪子之痛,猶如附骨之蛆,恐怕以后的日子里,都會像陰霾一樣挾裹。有人敲門,厲騰去開門,迎進來位白袍醫生,醫生戴著口罩,說是上門為老人服務的。顧念詫異,挑眉問厲騰:你找的?厲騰也不藏著,直截了當:“外婆這樣子,我很擔心,所以,就為她找了醫生來檢查身體。”
顧念本來打算等外婆休息好了,下午帶她去醫院做體檢。沒想厲騰早想到了。顧念面上沒說,但是,看得出來,她心里挺高興的。覺得厲騰這男人不錯,可以說是體貼入微。醫生為老太太做完體檢走了。老太太身體并沒大礙,主要是心理上的問題。失而復復,顧念更珍惜這份親情了。顧念與老太太一直呆在一起,厲騰也任何機會與她交流,他假意說去拉活,剛走出別苑,就坐上了肖辰過來接他的車。“老太太是自己去墓地的?”
厲騰問。肖辰回答:“我們查到一個人,叫錢一一,是個進城幫傭的農村婦女,好像是顧柳家的傭人。”
厲騰眉峰冷冽:“不要好像,我要確切答案。”
肖辰脊背有冷汗滴落:“是顧柳家的傭人,與顧柳的媽,喬安關系很好,對喬安言聽計從。”
像是怕厲騰不知道喬安是誰,肖辰繼續說:“喬安就是顧小姐的父親,顧申養在外面的女人。”
因為喬安的破壞,汪海蘭與顧申反目成仇,最終兩人走上了不歸路。肖辰:“據說,兩年前,顧氏遭人毒手是喬安讓人做的,這兩年,喬安并沒工作,卻能住在海城最貴的別墅里,顧柳更是穿金戴銀,更可氣的是,顧柳竟然搶走了江漠然,顧小姐真的太慘了。”
厲騰唇峰抿直:“能搶走的,叫愛情?”
此話堵得肖辰啞口無言。稍后,厲騰又說:“這些話,希望我是最后一個聽到。”
肖辰:“是,厲總。”
肖辰感覺得到,顧小姐已完全入了厲總的心。顧小姐的親人失蹤,厲騰冒著驚動薄長河的危險,也要大肆派人找人。車子行一段路后,厲騰問:“那邊什么情況?”
肖辰:“薄庭軒昨天去了老宅,陪老爺子下了棋,薄羽辰天天與蘇櫻纏一塊兒,至于……薄景曄,聽說失蹤了。”
厲騰聽著,不語,眉峰微動。車子駛到盛世樓下,厲騰拿面具戴上,換了西裝,走出車子,儼然又是盛世高高在上,意氣風發的大總裁。顧念在家里陪了老人兩天,兩天后,她不能再請假了,收拾妥當,剛邁出別苑,迎面駛來一輛豪車。車子上,一個穿中山裝的老頭,攔住她去路:“顧小姐,請給我們走一趟。”
顧念看著攔面虎,不客氣地問:“你們是誰?我為什么要給你走?”
齊叔皮笑肉不笑,并沒理顧念,而是大手一揮,幾個黑衣人從車子里跳出來,抓住顧念的手臂,不管三切二十一,就將顧念推上了車。車門關上,顧念被兩個黑衣人夾在中間,沒辦法動彈,只能認命。她問前面的齊叔:“就不怕我報警?”
齊叔并不理她,車子開得很快,二十分鐘后,車子開進了豪華別墅群。在一棟奢華的別墅前停下。她被齊叔‘請’下來時,黑衣人站在她面前,面容冷酷,好不駭人。顧念抬頭望了望聳入云端的別墅,眼皮跳了下,她邁步進別墅。別墅很寬,很明亮。古色古香的書房,精神抖擻的老頭兒,她見過,是薄氏曾經的掌舵人,薄長河。薄長河微瞇著眼睛,目光如出鞘的寶劍,直直刺向她。沒任何懼怕,顧念扯唇輕笑:“原來是薄老先生,請問,薄先先生找我何事?”
“你叫顧念?”
“是。”
顧念回答好,薄長河不說話了,一雙利眸上上下下打量著顧念。身材妖嬈,容顏美艷,就是心地并不善良,怎么配得上他親自挑選的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