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閃婚老公竟是財閥繼承人 > 第121章 夜色重逢

這兩天,顧念都在找裁剪師傅,她夜以繼日地工作,相信沒幾天,設計稿就會出來,并通過審核,樣品圖大功告成,裁剪師傅就會派上用場了。她聯系了以前認識的一個裁剪大師,那人居然說沒靈感不做了,顧念一籌莫展之時,蘇綿綿竟然給她打來電話,說自己認識很多裁剪師傅,愿意介紹給她。可能是因為厲騰的關系,顧念對蘇綿綿沒什么好感,蘇綿綿也知道這點,她在那頭說:“顧姐,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工作不談私事,如果你拒絕,損失的可是你自己,這幾個師傅薪資,看在我份兒上,他們愿意降到最低。”
顧念猶豫了會,點頭同意,無論如何,不能與錢過不去。談妥后,蘇綿綿與她約好,在暗色旁邊的咖啡館見了面,蘇綿綿把裁剪師傅帶了來。顧念瞧幾個裁剪師傅雖不是名家,但談吐不俗,對設計這場也算資深,她立刻把他們簽了下來。合同完成,蘇綿綿提議去酒吧喝兩杯,慶祝達成協議,顧念也不好說不去,幾人去了暗色。暗色,燈光昏暗,幾個裁剪師傅與蘇綿綿唱了兩首歌后,就開始喝酒猜拳,顧念酒量不差,但她不敢喝得太多,怕幾人趁她不注意在酒水里下東西。兩杯酒下肚,顧念上廁所,佯裝踉踉蹌蹌,包間里的廁所水龍頭壞了,她只好到外面去上,剛邁出包廂,抬頭,就看到有幾抹影子從她面前掠過,走在最前面的男人,戴著面具,手里挽了個高個子女人,他身后跟著的人是……陳默。顧念的目光又調回到男人身上,門童已拉開了門,男人邁步跨入,顧念盯著那抹尊貴的人影。薄庭琛也來這兒消遣。她放了水出來,心里悶得慌,站在過道里,倚在墻上,點了支煙,裊裊煙霧中,她看到了抹熟悉的身影從自己面前走過去。顧念盯著那抹影子,若有所思。許是感受到她的注視,男人轉過身,深邃的眼眸微微一瞇,目光落到顧念臉上,笑容立即僵在唇邊,顫抖的唇吐出兩字:“顧念。”
顧念低垂眼眸,吸完最后一口煙,將煙丟到地上,抬腳輾滅,頭也不回掉頭回了包廂。顧念坐在沙發里,閉目養神,耳邊是蘇綿綿與幾個裁剪師傅的劃拳的嬉笑聲。顧念想走,又覺得不妥,她只好僵坐在那里,安靜地等待。包廂門不知被誰推開了。蘇綿綿喝得也有些高,外套都脫了,緊身黑衣勾勒著性感的身材,幾個男人與她玩得歡,都沒察覺開合的房門進來了個人。顧念總覺得頭頂籠罩了片陰影,壓迫的氣息讓她心緒不寧,她睜開眼,雪亮的瞳仁里,落入男人深邃的輪廓。她們離得是這么近,一切仿若在夢中。而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臉,像是有片羽毛在她心里來回拂動。眼前的人是如此清晰。意識到不是夢,顧念立刻推了他一把,起身要跑出去,男人扣住了她的手,阻止她離去的步伐。顧念回頭,撞進了男人狂野又陰鷙的黑眸。兩人遙遙相望,恍如隔世,蘇綿綿輸了,正被男人灌了杯酒,她打著酒嗝,不小心望過來,正巧就看到了男人與女人深情相望的一幕。蘇綿綿扯唇淺笑,拿手機拍照片,然后,歪歪斜斜走過來,攀住顧念的肩:“嫂子,他是誰?你男朋友嗎?”
蘇綿綿怔怔盯著男人,研究了半天,她下結論:“鼻子沒騰哥哥挺,嘴唇也比騰哥哥厚,腰也沒騰哥哥粗壯,尤其是這腿……”像是為了應景,蘇綿綿指向男人西裝褲包裹的腿:“沒騰哥哥長。”
蘇綿綿一口一個騰哥哥,聽得男人心里賊煩。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將顧念扯了出去,力道太猛,差點帶走了蘇綿綿,蘇綿綿只得松了手,顧念被男人扯出去,丟到墻角,居高臨下睨著她,眼角有戾氣流竄:“那女人嘴里的騰哥哥是誰?”
顧念看著男人怒海翻涌的臉,譏諷一笑:“我老公,厲騰。”
男人眸中的戾氣更熾,他扯住顧念衣領,將顧念提了起來,壓在墻上,顧念不動,任他為所欲為。男人咬牙:“顧念,你竟然結婚了?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男人一拳擊在了墻上,鮮紅從指縫間落出。顧念垂目,看著那抹血紅,心里說不出來的滋味,不是心疼,更多是怨恨,她與眼前這個男人,太多的糾葛,太多的恩怨,她曾發過誓,余生,她都不想再見到他。今晚,她出門遇了衰神,竟然遇見了他。顧念抬眸,靜靜望著他,眸色平靜而淡然,她扯了扯嘴角,好笑問:“江漠然,我為什么不能結婚?我怎么對你了?”
看著顧念陌生的眼神,江漠然心里像是插進一把刀,疼得難以復加,他顫著聲問:“顧顧,我一直以為……”“以為什么?”
顧念問,聲音冷冽。“以為我出來后,會去找你,以為我會乞求你給我一口飯吃,以為我應該在跪著走完后半生,卑微地乞求你們嘴里的殘渣剩飯,是嗎?”
顧念的話戳痛了江漠然的心。江漠然看著她,深深地看著:“顧顧,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誤會我了。”
江漠然想要解釋,顧念打斷了他的話:“兩年前,是你親手送我入獄,是的,我曾愛過你,可惜,那愛已在入獄的那天,灰飛煙滅,不復存在了。”
“不復存在了。”
顧念用最大的聲音吼出了自己藏在心里兩年的話。沒人知道,她是如何度過的那兩年。兩年,七百多個日夜,她獨自承受著最愛男人的背叛,承受著父母悲慘的離世。那份痛,至今,刻骨銘心。江漠然心口一緊,眼皮一跳,他顫抖著嘴唇,輕喊:“念念,我去看過你,但是,猝卒說你不見我,我給你寄過東西,我不知道你是否收到過,這兩年,你從未回過我只言片語,但我一如即往地堅持著,顧顧……”“不準再這樣喊我,你沒資格。”
顧念一字一頓,從牙縫里迸出。她不想聽到這男人的聲音,像磨咒,聽著,她的心都會隨之痙攣起來。讓她憶起那些痛苦不堪的過往。她的無助,她的恐慌,她遍體鱗傷的日子,她不想回憶,不想記起,想讓它就這樣被歲月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