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閃婚老公竟是財閥繼承人 > 第119章 不寒而栗

j汪海峰的骨灰下葬,墳墓挨著汪海蘭。天空飄著雨絲,顧念一襲黑衣,站在墓碑前,靜靜地凝視著墓碑上母親美麗的容顏。厲騰手里的傘,替顧念擋去頭頂的雨絲,還是有細碎的幾滴雨,落于顧念肩頭。汪軟軟則跪于汪海峰墓前,披散著頭發,頭磕于地面,身上的衣服已被雨打濕。也不知道是真傷心,還是裝出來的,她匍匐的身體抖得厲害。肖辰把車子駛來,厲騰擁著顧念離開。厲騰向肖辰使眼色,肖辰下車把汪軟軟扶上車,車子里很安靜,沒人說一句話。車子很快回了汪家,汪軟軟下車前,顧念說:“房子是給外婆安享晚年的,最好不要動,汪軟軟。”
汪軟軟撇了下嘴,沒說什么,直接上樓。車子駛回西郊,顧念悶聲不響回家,厲騰讓肖辰把車開走了,而肖辰的到來,厲騰給顧念解釋,只是為了幫他這個朋友。也不知顧念相不相信,總之,她沒什么反應。厲騰回到家,脫下外套,就看到顧念坐在床上,望著窗外的所有色,眉眼間泛起淡淡幽傷。厲騰將外套掛在衣架上,他拿了毛巾為她擦去額頭的雨水:“顧念,人死不能復生,我知道你很難過,如果你舅舅還在的話,他也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
顧念神色未變,仍舊望著窗外。過了會,她粉白的唇微啟:“厲騰,你有辦法把李媛撈出來嗎?”
厲騰詫異,說出心理話:“我以為,你應該是恨她入骨的。”
厲騰大手捧住她的臉,將她的臉扳過來,四目相對,厲騰低啞的聲音緩緩在她耳朵里暈染開:“告訴我,為什么想救她?”
顧念凝睇著厲騰烏黑的眉眼,淡淡道:“先救出來,再讓她下地獄。”
“怎么說?”
厲騰挑眉。“讓一個人痛苦的方式,不是死,還有比死更可怕的,她喜歡什么,偏就讓她得不到什么,李媛不是喜歡錢嗎?那就讓她一無所有。”
顧念的想法雖驚到了厲騰,但厲騰還是點頭同意:“行,按你說的辦。”
厲騰出去打電話了,顧念拿衣服去浴室洗澡。等她洗完澡出來,厲騰也打完電話回來了,他給她交代:“我找到了一個朋友,他說可以把李媛弄出來,就是得花點錢……這事,你別管,交給我就好。”
汪海峰的去世,對顧念打擊很大,厲騰知道她情緒不好,怕她出事,一整晚,都小心翼翼躺在她身邊。是夜,顧念噩夢了,她緊緊地抓住了厲騰的手,嘴里不停地疾呼:“媽,不要,不要離開我,爸,回來,你不能死,念念……想你們……”顧念哭出來,凄婉的聲音,像是把刀割剜在了厲騰胸口上。厲騰打開燈,見她雙眸緊閉,唇色泛白,他輕輕拍打著她的臉:“念念,醒醒,醒醒。”
顧念怎么也醒不來,她在一片荒無人煙的空地上奔跑著,一會兒,背景又換成了沙漠,不知道奔跑了多久,歷盡艱辛,她仍然沒找到爸爸與媽媽,最后,連對她特別好的舅舅也離開了,她的手,揚在了半空中,細沙從指尖流失,她什么也握不住。恐懼包裹著她,驚惶,無助,痛苦,更是想繩子狠狠勒住她心臟,她感覺自己呼吸困難。她聽到了一道焦急的呼喚聲,帶著深情與焦灼,聲音性感又熟悉,她努力想睜開眼。誰在呼喚她?終于,她張開的雙眼,落入一張英挺的容顏,是厲騰。顧念看著他,出神的看著,稍后,她抬起手,指尖緩緩撫過那深邃輪廓的每一寸,嘴唇開合:“我做惡夢了,我夢到了爸爸與媽媽,他們都不理我,不管我如何追,如何喊,他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顧念埋在厲騰肩頭,淚水漣漣,她傷心的哭泣,像把利刃深深扎在了厲騰心口上。他不知道說什么,才能安慰她痛苦的心。在這之前,他只隱約知道,她是一個孤兒,不知道的是,顧念對她的父母的感情如此之深。見她如此傷心痛苦,他無助恐慌,只能將她緊緊擁在懷里。李媛出來了,卻再也不能進汪家的門。門鎖換了,汪軟軟不知去向,她根本聯系不上她。李媛打電話給顧念,顧念根本不接她電話,她只好去西郊堵人,一連等了好幾天,也沒堵著人。李媛失去耐性,她要強行沖進小區,被保安喝斥,李媛與保安吵鬧,被一撥黑衣人抓住扔了出去。李媛顧不得額頭疼痛,從地上爬起來,想要再沖上去,一群黑衣人圍上來,擋住了她,望著黑衣人一張張冰冷的撲克臉,李媛才徹底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她也終于明白顧念將她撈出來的目的,是想讓她生不如死,如行尸走肉的活著。一輛邁巴赫從小區駛出,透過半降的車窗,李媛瞥到開車的人是肖辰,她沖了過去,不怕死地攔在前面。嘎止——車輪停止滾動,肖辰望著前方擋路的女人。面額滴了下冷汗,差一點,這女人就成了車下亡魂。他抬起眼皮,從前視鏡,看到了后座老板冰冷的臉,肖辰不敢動,李媛見車停了,她繞過來,用手拼命拍打著車窗。“肖辰,是你做的吧?”
李媛聲音尖亢,活像個瘋婆子。肖辰坐在駕駛座上,一言不發。李媛察覺到異樣氣氛,她立刻將視線調向后座冰冷的男人,男人身上散發的氣勢,似乎與平時不一樣,一副生人勿近。“厲騰,是你做的是不是?”
厲騰掃向她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個死人,毫不避諱答:“對,撈你出來,是我的意思,換掉汪家門鎖,也是我做的。”
見厲騰如此囂張,李媛氣得抓心撓肺:“厲騰,你太過分了,我不會放過你的。”
厲騰眸底劃過冰冷的笑:“我等著你來報復。”
“開車。”
肖辰搖上車窗,車子一溜煙跑出去老遠。李媛怔了怔,想起剛才厲騰凌厲的氣勢,她忽然意識到不對勁,而曾經在她與汪軟軟心目中,像神一樣存在的肖辰,似乎對厲騰言聽計從,一副奴才模樣。李媛瞪大眼:“他真是帝億萬豪的總裁,厲騰?”
軟軟說得沒錯。想到帝億萬豪,想到曾經自己對厲騰呼來喝去的嘴臉,李媛頓時不寒而栗。她好想挖了自己這雙眼,不能慧眼識英雄,是她眼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