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閃婚后左醫生他掉馬了 > 第35章 該死的是你!你怎么不去死!
  向寶珍惡狠狠的力道,每一下都落在程梨頭上、身上。

  程梨想躲,但向寶珍卻像是發了狂。

  一手牢牢揪著程梨的頭發衣領,一手繼續施暴。

  簡麟心里臥槽了一聲,然后趕緊上來拉架。

  “哎!你冷靜一點!怎么能打人呢!這里可是醫院!”簡麟一邊說著一邊制止向寶珍。

  程梨悶不吭聲,沒有慘叫沒有驚呼,安靜沉默,異常隱忍,只有手上還在做著掙扎和抵擋的動作。

  而簡麟發現這個中年女人,看起來個子不大……力氣可真不小啊!這什么手勁兒啊!?

  簡麟根本就拉不開她!真要硬來倒也不是拉不開,可是……向寶珍手里還攥著程梨的頭發呢!

  要是他真硬來,程梨被向寶珍攥著的那一束頭發,估計是別想要了。

  簡麟對著門口方向吼了一句,“保安呢?!保安還不快點來?!”

  比保安來得更快的是左寒。

  一只手牢牢捏住了向寶珍的手腕,宛如鐵鉗一般的力度可沒有什么尊老愛幼的意思,一把就將向寶珍給拽開了。

  左寒沒管向寶珍手里還攥著程梨的頭發,就這狀況,就算不要那一小束頭發,也好過被繼續毆打。

  急診這邊因為經常會有些突發情況,家屬情緒也容易不穩定,所以保安沒一分鐘就小跑著趕過來。

  連拉帶拽地把向寶珍架開帶走。

  “程梨!你這個白眼狼!你這個害人精!該死的是你!是你!你怎么不去死!”向寶珍罵罵咧咧的聲音漸漸遠去。

  左寒將程梨帶到了一邊,垂眸檢查她的模樣。

  她臉頰上有三道抓痕,已經腫了起來,鼓鼓的三道印子,頂上還滲著血絲。

  顴骨的青紫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已經顯現出來了,嘴角也破了,在滲著血……

  頭發被拽掉了一小束,都能看到頭皮了,毛-囊往外冒著血珠,頭皮還有著腫包。

  甭管左寒和程梨之間是個什么情況,但是從法律上來說,這個是左寒的老婆。

  左寒的老婆,在他的地頭上,被揍成了這樣。

  簡麟簡直一個頭兩個大,“沒事吧?”

  簡麟先前打程梨電話沒打通,就馬上打給了左寒說了一下這個情況,也沒想到他們倆居然前后腳的趕到了。

  程梨垂著眸子,沒有哭沒有笑,面無表情的很安靜,聽到簡麟這話也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簡麟也很無語,看向左寒,面上帶著歉意道,“學長,對不住啊,我沒想到她會忽然動手。”

  左寒面無表情,但是整張臉給人的感覺很是凜冽寒涼。

  “她是慣犯了。”左寒冷聲道,上一次程梨就被打的結膜都出血了。

  而且,程梨已經二十六歲了。

  那個中年女人對已經二十六歲的程梨都毫無尊重。

  根本不難想象,程梨小時候過的是怎樣的日子。

  簡麟還是覺得很抱歉,提議要帶程梨去看看傷勢。

  左寒淡聲道,“你進去盯著程梨父親的狀況,我幫她處理一下就行。”

  程梨原本一直沒有做聲,此刻卻忽然回過神來,她猛地握了握左寒的手,“不,左寒。”

  她看著左寒,臉上的青紫、紅腫的抓痕和嘴角的血絲,使得程梨看起來頗為狼狽可憐。

  但她的目光卻清亮透徹,有一種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崗的堅韌在里頭。

  “嗯?”左寒發出個疑問的音節,看到她唇角的血絲往下滑,他條件反射似的,伸出手,指腹在她嘴角輕輕揩了揩。

  程梨隨手抹了抹嘴角的血跡,繼續說道,“你去看看我爸的情況吧。”

  就算對父親和繼母已經沒報任何期望,但是生死最大,在生死攸關面前,一切都能暫時為之讓步,這是人對生命最基本的敬重。

  而左寒,無疑是這個領域里的佼佼者,更何況,父親本來就是左寒主刀的。

  左寒擰著眉,并不說話。

  簡麟在一旁聽了這話就趕緊道,“也好也好,左寒你去看看吧,我帶程梨去處理一下傷勢。”

  程梨連連點頭。

  左寒遲疑了幾秒,略略點了點頭,轉身走了進去。

  簡麟看到程梨的傷,忍不住嘆了口氣,“真是……好歹是姑娘,她怎么動手全往你臉上招呼……”

  程梨聽到這話,垂眸輕輕笑了笑,笑容略有幾分自嘲,“大概因為,我長得和我媽很像吧。”

  簡麟也知道向寶珍是程梨后媽,一聽到這話,也就明白是個什么意思了。

  “我帶你去處理一下傷口吧,雖然都是淺表傷,但要是不處理一下,也是有可能感染的。”簡麟說道。

  “麻煩你了。”程梨點頭,忖了忖問道,“她呢?”

  簡麟:“保安帶走了,因為你傷得不重,又是她的家屬,所以應該也就只是訓誡一下,等她情緒穩定了就會讓她走了。”

  程梨聞言點了點頭,剛準備跟簡麟去處理一下傷口。

  就聽到一道驚呼聲,“哦喲,這是怎么回事啊?!”

  程梨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一轉眸就看到一個中年女人匆匆走了過來。

  還是個熟臉,正是上次安排張先生和她見面的那個媒婆。這媒婆也認出了程梨來,趕緊朝她走過來。

  “小梨啊?你的臉這是怎么了?誰打你了?”媒婆問道。

  但見程梨不答,她就輕輕嘆了一口氣,“我姓方。雖然是介紹人,但和你后媽也是朋友,所以還算了解她的性格,你這些傷,是她打的吧?”

  程梨聽到這話,看了她一眼。

  這位方女士繼續說道:“你爸出事的時候,我正好在你家。是我跟她一起把你爸送到醫院來的,我幫她給你爸辦個入院手續的功夫,她就把你打成這樣了?真是氣得不輕啊。”

  程梨聽到這話,才總算有了回應,低聲問了一句,“我爸怎么會忽然就發病了?”

  “你后媽和他吵起來了唄。”方女士輕嘆了一口氣,“你后媽回家和你爸告狀呢,說你為了叛逆,要和給他開刀的醫生領證去了,說你這個白……”

  方女士的表情尷尬了一下,不難聽出她差點脫口而出的詞是‘白眼狼’三個字。

  方女士改了口,“說這個女兒算是白養了,讓你爸來說說你。你爸不同意,她就和你爸吵起來了,她說話本來就重,沒過多久,你爸就不好了。”

  本來簡麟一個外人,不好插嘴,可是實在是忍不住了,皺眉道,“那照這么說,明明就是她把人給氣成這樣的,她還惡人先告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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