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季邵恒這滿臉的不悅,頓時便笑了起來,“看來季總跟我一樣,對這些不感興趣!”
話畢,便揮手讓那群女人下去了。
待她們走后,時炎彬才說,“季總別見怪,只是走個過場,畢竟男人嘛!能有幾個忍得住?”
“你在試探我?”季邵恒冷聲而笑,再度看向時炎彬時,湛黑的眸底已盛滿殺氣!
“不敢不敢!”時炎彬立刻收了滿臉的笑容,隨即正色起來,轉而看向身后的保鏢,“你們兩個把門關上,我跟季總敘敘舊!”
“是!”保鏢退下之后,時炎彬親自給季邵恒倒了酒賠罪,“季總見諒。”
季邵恒并未喝他這酒,側身在沙發上坐下,嗓音也冷了幾分,“看樣子時總今天是早有準備了。”
語氣中透露著不屑與冷漠。
時炎彬見狀,方才笑了,“季總大駕光臨,我自然是應該準備一番。尤其是......金晨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們鴻豐該如何跟環球交代?”
尾音稍稍上揚,帶著幾分淡淡的笑意。
聞言,季邵恒當即便知道,電話里時炎彬的迫切怕都是在演戲。
他本人要比他那看上去斯文的長相要狡詐許多。
遇到這樣的對手,難怪王坤會頭疼。
“時總這話嚴重了,金晨能出什么事情?”季邵恒并不回答,而是直接將這問題又扔還給了時炎彬。
工地上的事情,是傅景幫襯著處理的,一旦要是被牽扯出來,鴻豐跟環球誰也討不到便宜。
而且這原本就是兩大公司的合作,就算出了事情,也只能演變成是內/斗。
若是讓外人抓住了把柄,誰都沒有好果子吃!
環球自然不可能把這臟水往自己身上抹。
時炎彬一聽便知道季邵恒也是個聰明的人。
既然是和聰明人談話,那就不用拐彎抹角了。
于是便拿起酒杯跟季邵恒跟前的酒杯輕碰了一下,“我先敬季總一杯!”
季邵恒深眸微瞇,緊接著就聽他說,“金晨的合同,是王坤和傅景簽的,這背后有什么問題,他們是最清楚的。到時候出了什么事,也應該由他們來承擔。”
“哦?”季邵恒修眉微挑,“此話怎講?”
“季總應該知道,工地上暈倒的那個人,被傅景調到了身邊吧?這說明他心虛了......”時炎彬冷笑一聲,眸底盡是戲謔。
然而季邵恒卻并未順著他的話說,反而問道,“這合同,不是你跟傅景簽的?”
“是我簽的,表面也是我在洽談,但深層次的事情,是王坤在運作。”時炎彬答。
簡單來說,他實際上是個傀儡。
王坤在鴻豐多年,勢力根基龐大,他算是初來乍到,一開始自然不能做太大的動作。
畢竟時家比起季家來說,都還要差了幾個檔次。
當初季邵恒都在蟄伏,更何況是他?
那肯定是要伏小做低一段時間了。
不過金晨的事兒,他多少也知道是出了點事情了,不然王坤不會私底下特意見了季邵恒。
估摸著也是因為最近傅景被打壓的有點慘,王坤怕將來傅景失勢,自己在金晨的工地里弄的小九九可就藏不住了!
王坤都知道來找季邵恒,他自然也不能坐以待斃。
“原來如此。”季邵恒淡淡應聲,并未繼續深問,也不主動拋餌。
包間內再度沉寂了下來。
時炎彬見自己說了這么多,季邵恒都一句話廢話不多,登時也挑了眉,略有些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