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黑了,這么晚了,不睡覺干啥?
季邵恒沉默打量她,“給我擦頭發。”
他忽然像個鬧脾氣的小孩子一般,開始找茬。
“......”司遙一開始直接愣住了。
什么情況?
難道這廝喝醉了?
可也沒聞到酒味啊......
洗了澡,所以聞不到了?
心里泛著嘀咕,她還是認命的爬了起來,繞過季邵恒去拿了干凈的毛巾過來。
想伸手給他擦拭,卻發現他比自己高出一個頭,根本夠不著。
踮著腳尖也不行。
于是便道,“你坐下來,我夠不著。”
季邵恒沒說什么,乖乖的就坐下了。
司遙本來以為他可能是心情不好在發脾氣,可見他又這么聽話,心里不免有些狐疑。
今晚的季邵恒究竟是怎么回事?
琢磨著,便將毛巾蓋在了他頭上。
鑒于暫時搞不懂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司遙也不敢輕易招惹他,就連替他擦頭發的動作都變得溫柔了許多。
正所謂伴君如伴虎,他這不光是老公,還是她的上司呢!
可得好好供著。
季邵恒這么坐了一會兒,感覺到她手下的溫柔,心底的不爽才逐漸收斂了一些。
“你去見了爺爺?”他忽然問道。
“是啊。”司遙點頭,繼續說著,“你不是忙嗎?我就想著代替你去看看爺爺。他現在生病了,肯定會覺得孤獨,身邊要是有人陪著,能好很多。”
聞言,季邵恒的眉頭逐漸加深。
難怪晚上爺爺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總覺得爺爺說話的中氣都足了不少。
掛了電話之后他又給徐敬年打了電話過去。
徐敬年就把晚上發生的事情都給他說了一遍,原本一天都不肯吃飯的爺爺,在司遙去了之后不僅吃飯了,連心情都好了不少,臉上都有了笑容。
司遙見他沒說話,又說,“我看爺爺的狀態不錯,你也不用太擔心。有空的時候多看看他就行。”
話畢,頭發也擦的差不多了。
“好了。”她拿開毛巾,用自己的手摸了摸他的頭發,已經是半干的狀態了。
看他這樣子估計也是懶得吹,就這樣吧。
轉身打算放下毛巾的時候,腰間突然纏上來一條有力的手臂,將她整個人撈著往后拉。
“誒?”
她后退著跌坐進他的懷中。
還沒回過神來,他雙手便已經桎梏了過來。
她整個人都被他緊緊鎖住。
司遙愣了一下,才問,“怎么了?”
“你個沒良心的。”他低沉的嗓音從背后傳來。
司遙聽的目瞪口呆,啥?
說誰沒良心?!
當下就不認同了,反問道,“誰沒良心了?我剛才給你擦了頭發呢!你這卸磨殺驢啊?”
季邵恒沒說話,擁著她的手卻收緊了。
“哎喲!”司遙有點疼,伸手想要掰開了他的手,卻發現他很用力,自己根本動彈不得。
到這個時候,她才驟然發現,他很不對勁。
沉默片刻,才小心翼翼的問,“你怎么了?”
“......”季邵恒眼角狠狠一抽!
感情他在這里折騰半天,她都不知道原因?!
于是更加郁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