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龍衣實在是太憤怒了,他扔掉頭上的冕旒冠,帶著人匆匆登上了城頭。
蕭秉燭六萬大軍,就陳兵在京城的南面的長廈門、定鼎門、厚載門三門之前,蕭秉燭騎著戰象,在定鼎門之前。
這是京城最主要的城門。
他目光陰鷙,帶著漠視生命的冷漠,輕蔑的看著城頭之上。
他身旁竟然坐著婳靈,和皇帝,兩個人各抱一個孩子,給出的理由竟然是,沒有騎過大象,覺得十分好玩兒,非要跟著他一起,他著實無奈,只好帶他們一起。
“你能不能笑笑,瞧你那張臭臉,把孩子都嚇壞了。”婳靈就像個埋怨的小媳婦兒一樣。
蕭秉燭扭頭沖她柔柔一笑:“我說你們吶,這是戰場,等會打起來,不得嚇到孩子嗎?還怪我這一張臭臉了。”
秦城璧言道:“這是我大秦太子,將來可能要統御九州帝王,就得從現在培養他的見識、格局。”
“得,您一個是皇帝,一個是貴妃,我說不過你們,你們看好孩子就行,打仗的事兒,我來!”蕭秉燭著實無奈。
秦龍衣看向蕭秉燭:“逆賊,你還敢來圍我大秦都城,真是可恨。”
蕭秉燭冷冷道:“秦龍衣啊秦龍衣,你叛國謀逆,竟然還敢登基稱帝,真是死有余辜!”
“我蕭秉燭今日,要痛陳你十大罪狀,昭告天下,再殺你不遲!”
秦龍衣怒道:“呸,你說寡人有十宗罪,寡人就有了?你這小小閹狗,可有證據?寡人也可以痛陳你十大罪狀!”
蕭秉燭聳聳肩,拍拍手,三個人被一干士兵拉了出來,他們一身囚衣,一身臟血。
“秦龍衣,你可還認得這三個人?”
秦龍衣仔細一看,那三個人竟然是凌云霸、沈萬金、武步城,他一急,脫口而出:“凌云霸,你不是死了嗎?還有武步城、沈萬金......”
秦龍衣這才明白,原來他們都沒有死,只是被蕭秉燭雪藏起來,目的就是為了對付自己。
好深的心機!
原來,那日蕭秉燭的一槍只是將凌云霸釘在了墻上,并沒有徹底殺死他,而沈萬金和武步城是他刻意留下的性命。
他早就想好了,在恰當的時候,將秦龍衣徹底打垮,只是沒想到,這廝竟然提前發動了爭辯,篡位稱帝。
蕭秉燭言道:“秦龍衣,你的第一宗罪:謀權篡位!身為臣子,不思為君解憂,竟然趁著皇帝離京之計,謀逆造反,登基稱帝,實乃天誅地滅之大罪!”
“秦龍衣,你的第二宗罪,叛國秦奸!你這狗東西,身為大秦攝政王,竟然勾結齊國,兵圍咸陽別宮,圍殺皇帝,實在十惡不赦之大罪!”
“秦龍衣,你的第三宗罪:結黨營私!身為攝政王,不為皇帝分憂解難,反倒勾結朝臣,結黨營私,構陷同僚實在是人人得而誅之之大罪!”
“秦龍衣,你的第四宗罪:謀殺同僚!你身為輔政大臣,竟然......”
蕭秉燭一句一字的陳述秦龍衣的十宗罪,每陳述一宗,大軍便會高呼一聲:“殺,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