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問的顧乘風額角的青筋都在跳躍!
“你說......什么?!”他壓低的嗓音中透著濃濃的不悅,似乎帶著某種警告。
江暮雪卻絲毫不怕了。
她看著前方不斷晃動的雨刮器,嘴角忽的上揚了。
“其實你跟我一樣都是可憐的人。”
都是......愛而不得。
也許老天爺將他們兩個湊在一起,真的是有原因的。
顧乘風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他就說感覺江暮雪跟往常有些不同。
聽聽這些話,這還是那個在他面前連話都不敢多說一句的小丫頭嗎?
“哼,看來這分手對你打擊不小,性情大變了?”顧乘風冷哼了一聲。
他自然不可能在一個小丫頭片子面子承認自己是個可憐的人,承認自己其實后悔的要死......
他的脆弱,從不被任何人所看見!
江暮雪微微愣住,隨后才笑了。
性情大變么?
可能是吧......
親手推開自己喜歡的人,世上難道還有比這更加殘酷的事情嗎?
她想大抵是沒有了吧......
顧乘風見她不說話,又道,“這樣也好,收收心,準備做新娘。”
提起這個話題,江暮雪嘴角的笑猛然僵住。
“真的要結婚嗎?”她張了張嘴,不自覺的將腦子里想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顧乘風眸光微深,前面的車正好堵住了一小截,他停下車,意味深長的說道,“這婚不僅要結,我們還要表現的很恩愛。不過你放心,事成之后,我會跟你離婚。當然,我會給你足夠的補償。”
對于他來說,婚姻只是鞏固自己勢力的一種手段罷了。
至于江暮雪......
只要她不在外面給自己戴有顏色的帽子,她心里愛著誰想著誰,都無所謂。
江暮雪沒有再說了。
事已至此,她無法改變。
兩人就這樣沉默相對,車內只有雨刮器來來回回的聲音。
窗外的雨,還一直在下,半點沒有要停的意思。
同樣被這大雨困住的,還有司遙和季邵恒。
下午司遙練完琴,季邵恒就接上她,說是要去海邊吃美味......
結果剛停好車走出來,就下起了瓢潑大雨。
海邊的雨比城里的還要大一下,要是再回到車里距離有點太遠,兩人只能躲在街邊小鋪的屋檐下,大眼瞪著小眼。
“我就說回家吃,你非說要來吃螃蟹......”
司遙盯著他,粉/嫩的小嘴不斷的咕噥。
季邵恒的表情倒是輕松很多,“現在正是吃螃蟹的季節,你不是也愛吃?”
也是偶然一次得知她除了喜歡魚之外最喜歡的就是螃蟹。
這大半年來,慶陽市大大小小吃魚的地方他們都去過了,正好最近螃蟹肥美,他就想著帶她過來。
誰知道......
天公不作美,兩人都淋了雨。
想到這里,季邵恒一看司遙還穿著白色的上衣,淋雨之后會微微的有些透。
二話沒說,就將西裝外套脫下,披在了她身上。
“干嘛?”司遙滿眼疑惑的回頭看他,“我不冷。”
“披著。”他開口,語氣是不容拒絕的霸氣。
司遙瞇了水眸打量他片刻......
這人最近真的是有點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