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邵恒眉頭緊鎖,迅速遞過牛奶,又替她拍了拍后背順氣,“緊張什么?”
司遙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杏目圓睜,忙不迭的追問,“讓我去拍戲?不是吧?我又不是演員!”
最近這都什么情況?
一個讓她去音樂節表演才藝就已經像是天方夜譚了,現在又來一個還想讓她去拍戲的?!
她像是全能小選手嗎?
“廣告不是也拍了?”季邵恒揚眉,說的輕描淡寫。
那篤定的語氣噎的司遙差點又嗆住!
“廣告跟正兒八經的戲可不一樣......”她吶吶的說著,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瞇眼看向季邵恒,“湛叔怎么知道我拍過廣告?你說的?”
她的身份還沒公開呢,也只有公司里有部分人在討論她是不是那個紅裙子女生,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好吧?
季邵恒沒有否認,只勾了薄唇,淺淺的撕了一小塊面包放進嘴里。
司遙一看這動作就大概明白了......
“你怎么什么都告訴別人?”哀嚎了一聲,司遙放下面包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然后又問,“能不去嗎?”
季邵恒回了她一個眼神:你說呢?
“可是今天要去金晨工地......”司遙打算最后再掙扎一下。
比起拍戲什么的,她寧愿去工地上轉幾圈。
“工地暫時不用去了,傅景最近應該有所收斂。”季邵恒黑眸微沉,想起他對傅景說的那些話,算是敲響了警鐘。
以傅景的性子,暫時不敢出來造次了。
司遙很快想到之前聽說季邵恒和傅景在公司大吵了一架,可能跟這個有關?
也沒多問,她點點頭之后又說,“于文清有聯系你嗎?”
這小子還說去做臥底,結果去了之后就一直沒了消息......
人心隔肚皮,司遙也拿不準他會怎么做了。
“沒有。”季邵恒答。
司遙蹙眉,更覺疑惑,“那他......現在是傅景的人了?”
可是回憶起之前于文清跟她的相處,還有說的那些話,也并不像是墻頭草啊?
“世事難料。”季邵恒只給了她四個字。
“......”司遙沉默了。
氣氛略僵硬。
于文清,真叛變了?
——
吃過飯,兩人難得清閑在家。
今天不用去公司,季邵恒在家也是要辦公的,只是沒那么正式,換了休閑服在院子里瀏覽著國外子公司發過來的幾封郵件。
司遙先在家里溜達了兩圈,選了一間朝南的房間做自己的小書房,讓人收拾的間隙從陽臺往下看,正瞧見季邵恒在院子里辦公。
陽光從樹葉的間隙灑落在地上,就在他的腳邊。
起了風,那光斑便緩緩的移動起來......
司遙忍不住托了下巴,就那么靜靜的注視著他。
在家的季邵恒和在公司里是完全不同的。
公司里的他雷厲風行,生人勿近,清俊的臉像冰山,幾乎沒什么表情。
而在家里的他,悠閑慵懶,連眉眼都不再那般銳利,整個人看上去溫和了許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心電感應,院子內的季邵恒在某一個時刻忽然抬了眸,不偏不倚的剛好朝著司遙的方向看來——
隔著璀璨的陽光,兩人的視線在這一刻猛然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