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真好奇，索德和你什么仇什么怨，非要這么搞垮人家？”
霍沉的問題令顧跡雎沉默了許久。
男人斜眼看向不遠處，漆黑一片的秘書辦此刻已經空無一人。
顧跡雎卻長嘆一口氣，心里自是無奈。
他也不想和索德牽扯上這么多。
奈何他是孩子的爸爸。
也是白嵐一直糾纏的人。
如果最開始的索德沒有和白嵐一起欺騙自己，恐怕顧跡雎還不會下手這么狠。
一切的一切，都要怪他自己。
“要我說，以你的地位，直接吩咐一聲就好了，何必這么麻煩，還要自己親自動手，索德這是哪惹到你了，居然讓你這么生氣。”
顧跡雎懶得回應對方，也不想將自己和白嵐的事情對外說的太多。
至于索德這人在顧跡雎這里壓根沒被放在心上。
男人冷哼，沒說多余的話，反倒是嗤笑了一聲。
“不用管，你只管繼續針對索德就好，這次的事件也只是開胃菜，我也沒那么容易好說話。”
索德今后要想逃離顧跡雎的視線，簡直難比登天。
“知道了，那就明天見，不管如何，這頓飯你還是要請客的。”
索德等人被教訓了一番。
過敏的顧客被送去了醫院。
產生的費用和退款的衣服全部由索德公司自己負責。
做完這一切，索德等人累得不行。
拖著一身疲憊，半夜才回去休息。
白嵐剛剛安頓下小天，轉眼就看見索德闖進來。
疲憊的樣子令白嵐心里抽痛了一瞬。
但這個的感覺很快轉瞬即逝。
“怎么了？又去應酬了？看你這么累，今天工作很忙啊？”
索德冷眼瞪向對方，眼神當中滿是埋怨。
白嵐一眼就看穿索德的情緒，多余的話也沒詢問。
“應酬個屁，被人背刺了，說是這批服裝的貨有問題，叫我過去解決呢，錢沒賺到多少，錢倒是賠了不少。”
白嵐瞇眸，緊跟在索德身后。
看著索德埋怨的樣子，白嵐的心竟有些不忍。
雖說從前紈绔，不學無術。
但起碼現在的他有所改變。
“我們的貨有問題？”
白嵐跟著索德一同坐下來，索德累的灌了好幾口水，白嵐就在身邊一個勁的分析。
原本以為這次的事情只是索德的疏忽。
可越分析到最后越不對勁。
甚至有一種……
索德被人騙了的感覺。
“這批原料不是霍沉送過來的嗎？現在說貨物有問題，服裝給人穿的過敏了……這不是開玩笑嗎？你確定加工的時候沒問題？”
索德有些心虛。
自己確實偷工減料了，但仔細想來，原先的布料沒動，就算偷工減料也不會存在過敏的問題。
但霍沉當場鑒定，檢測的結果卻一點問題都沒有。
“只有兩種可能。”
白嵐表情認真，就差沒將霍沉叫過來對峙了。
“要么，你的布料被人動過手腳，要么霍沉給你的布料原本就是有問題的。”
“可是霍沉鑒定過，確實是上等的布料。”
白嵐氣的翻了個白眼，對索德十分無奈。
自己從未見識過，原來索德竟然能如此沒智商。
“你傻啊，霍沉拿來檢測的布料你看到他是從哪里拿來的嗎？他就不能給你一批差的，自己拿好的過來？”
話音落下，索德恍然大悟。
就連心里都認為這是霍沉欺騙了自己。
可仔細想來，最終還是沒證據。
就算懷疑又如何。
沒證據就是一切懷疑全部灰飛煙滅的終點。
“這件事你也別著急，明天去找霍沉好好談談，看看是哪個環節出了錯，我也不是針對霍沉，但我總感覺……這人不對勁。”
從一開始的合作中就能看出來。
當時的索德太過激動，白嵐意識到了這一點，卻不好拆穿對方。
霍沉這么有地位的人，怎么會和索德牽扯上關系。
更何況霍沉身邊有無數個頂尖的人才。
就算是合作，也絕對輪不到索德。
這個道理，當時的白嵐早就意識到。
只可惜索德沉浸在開心中，壓根沒反應過來對方還有這樣的想法。
“哪里不對勁？”
索德眉眼一挑，趕緊看向白嵐。
只見對方分析的頭頭是道，有理有據。
甚至還說出了最關鍵的一點。
“你覺得……霍沉這樣的人物，如果人家想合作，會缺合作商嗎？”
此問題明明沒有在罵索德，卻帶著一股子莫名的殺傷力。
男人倒吸一口涼氣，突然恍然大悟似的看了白嵐一眼。
緊隨其后的，是白嵐的其他解釋。
“就算是霍沉想要找普通的合作商合作，那你覺得你身上有什么優點和閃光點被人家看中？霍沉突然過來找你，沒有任何預兆。”
甚至索德當時驚訝了好幾天。
對霍沉和自己合作的這件事感到既奇怪又興奮。
此刻盯著白嵐半晌，她的一字一句都讓索德心酸。
“那現在怎么辦。”
“還是剛才的辦法，明天約霍沉出來見面，好好談談這件事，最起碼給出一個答案來，也好讓你今后知道應該怎么處理。”
就算是這次的合作失敗，索德也沒有虧損那么多。
更何況還長了教訓，最起碼不算是一件壞事。
白嵐的安慰讓索德的心終于好受起來。
但此刻已經深夜，若現在打擾霍沉還是有些冒昧。
兩人的見面，也只能等著明天再說。
——
“霍總，您今天有空嗎，我想和您見面聊聊。”
上午十點。
索德猶猶豫豫的撥通了霍沉的電話。
那邊沒出聲，索德就趕緊補充兩句。
“因為昨天的事情我想和您了解一下，您看今天有沒有時間？要是可以的話……”
還未說完，霍沉突然沉聲打斷。
“今天？我沒空，改天吧。”
那邊響起服務生的聲音，朝著霍沉說了句“歡迎光臨”。
敏感的索德立刻捕捉到。
但再想說什么，霍沉已然掛斷了電話。
兩人的通話徹底結束，也讓索德坐在沙發上失落許久。
身后，白嵐緩步而來，聲音輕柔剛好引起索德注意力。
“怎么了？霍沉那邊怎么說？”
索德抬眼看向對方，正好和白嵐清澈的雙眼對視。
一霎間，索德仿若還從白嵐的眼神中看出了一點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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