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什么女人?敢把我的蒂芙尼高定項鏈扯壞了!你賠得起嗎?賠不起你就等著坐牢吧!還有你撕我衣服已經構成了猥-褻罪!”
安以若猙獰地罵著,同時用雙手護住自己,以免上衣脫落造成的春光外泄。
顏夕的馬尾被她扯松了,頭發也被這瘋女人扯斷了好幾根,頭皮還疼著。
很快,聞訊而來的保安把顏夕和安以若隔開了,他們有人直接扣住了顏夕的胳膊,試圖要將她帶走。
“等等!”
紀振宇驟然開口,伸手擋住了那些保安的路。
他將輪椅緩緩轉了方向,面對被保安護著的女人,沉聲道:“安以若,我之前甩你是因為覺得我們不合適,并不是因為你瞎了。但是現在,我發現你是真瞎啊!”
安以若咬著唇,恨恨地看著他,“哼!你一個被紀氏拋棄的人,有什么資格說我?”
店員也在一旁附和:“我說這位先生怎么有點眼熟,沒想到居然是被趕出去的那位二少爺啊!”
紀振宇的父親紀錦陽自從入獄后,上流社會就廣泛流傳著紀錦陽一系要垮的消息,還屢次造謠錢晚已經和紀錦陽離婚。
所以,當紀振宇接手歐洲分公司被派出國后,那些曾經被他甩過的富家千金,就以為他是被紀凌川“扔”出去的!
后來他遇險,大家又廣泛流傳他被紀凌川下了黑手,以鏟除后患。
并且大家都一致認為他已經死掉了。
沒想他居然活著回來,只不過,成了一個癱子。
這怎么不讓安以若恥笑?
她就是想雪恥!
他當初甩她甩得那么不留情面,無論她怎么求他都不回頭,實在是傷她傷得太深了!
顏夕不想再聽下去,可她卻甩不開那些保安的禁錮,他們的力道太大,扭得她胳膊生疼!
“你們放開她!要不然,我也叫人了!”紀振宇說著直接用輪椅撞擊其中一個保安,而這群保安是不久前才來的,即便他們也認出了紀振宇,但看安以若和這店員這樣的態度,他們也很迷茫,不知該偏向哪一方。
而且,這位紀二少確實是很久很久沒出現了。
也不知道在紀氏現在是個什么地位,所以,也不好得罪。
紀振宇見這群人依舊站著不動,但也不回手,便拿了手機撥電話,“冷助,你叫個人來,我和夕夕在瑪雅國際遇到麻煩了。快!”
安以若聽他叫“冷助”,眉頭微動。
他叫的不會是那個叫冷斯年的助理吧?
不過,好像這冷助理也跟著他一起去了歐洲,而且,還曾經是那個罪人紀錦陽的助理。
于是,她也沒放眼里,甚至更囂張道:“別以為叫個助理我們就怕了,你一個被紀家遺棄的人,就和那個被林家遺棄的林生和林欣怡一樣,你還有什么實權?要放人可以,讓她下跪道歉,順便賠償我的損失!”
“呸!誰要和你下跪道歉!是你先扯我的頭發,你才是挑事者!”顏夕手不能動,但嘴巴還能說話,立馬就噴了她一臉!
安以若氣極,直接煽了個巴掌過去!
“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響落在顏夕臉上,她半張臉立即紅了一塊!
紀振宇坐在輪椅上,即便伸手也來不及阻止她,除非他能站起來!
“安以若!你別欺人太甚!”
他又一次去撞保安,保安不敢推他,但又不敢放開顏夕,只能閃到一邊,遠離他。
安以若更來勁,又想再動手煽一次,沒想這次被另一個人出手止住!
何潔瑩惡狠狠地瞪著她,一字一頓道:“你是哪根蔥,敢打我顏夕?”
何潔瑩沒有見過顏夕,但是從舒言和自己老公的口中聽說過名字,所以,她看到紀振宇在,就很快認出了她。
安以若沒見過何潔瑩,以為又是哪里跑來的野女人,加上她身上的衣服也不是特別大的牌子,最多也就是個中產階級,不是什么她惹不起的人物,便冷笑道:“你又是哪根蔥?閃一邊去!”
何潔瑩扯了扯嘴,雖然她現在是紀氏集團的總裁秘書,但她從沒有跟紀凌川一起來過這巡視。她認不得自己也正常。
加上她向來低調,就是有錢了也不怎么買那些奢侈大牌。
幾千塊一件的衣服對她來講已經很貴了。
然而還沒等她反駁,人群中又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你不認識她,那你認識我嗎?”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何舟嚴肅著臉走過來。
當下,所有人都震驚了!
在江城,誰不認得紀凌川的這個助理?
見到他就像是見到了紀凌川本人,連說話都不敢大聲說。
安以若面色一變,“何、何助理......您怎么來了?”
何舟斜她一眼,先拽掉保安架在顏夕胳膊上的手,然后摟著何潔瑩道:“我和我老婆來商場巡視,怎么,站在這礙你眼了?還要我們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