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就像一道魔咒,深深地烙印在徐邵美的潛意識里。
后來她真被抓了,被關了起來。
她開始想各種辦法終結自己,但監室的攝像頭一直對著她,她擔心還沒事成就被阻止,就讓她有些難下手。
之后她就遇到了一個獄警,獄警傳紙條告訴她:不久后會有三分鐘時間能完成自己要做的事。
果然五分鐘后,其他監室就出了岔子。
而這,就是徐邵美的三分鐘機會。
以上這些,都是白金武在最后的審問中承認的。
為了讓他說出真話,他還被用上了測謊儀。
所有數值均顯示,他沒說謊。
他真的是一個連枕邊人都不放過的惡魔!
白金武最后又被重新審判。
因誘殺妻子,故意殺人罪上又多了一條人命;因非法養殖毒蛇,且試圖以毒蛇來危害前來抓捕其歸案的警方人員,構成了襲警罪;因非法持有槍支彈藥,并試圖引爆危險品,構成非法持有槍支彈藥罪、危害公共安全罪及恐怖主義行為罪。
雖然依舊是死刑,但他勢力得以全部鏟除,且被他種植的灰菌也全部被銷毀了。
他研究的蠱,無論是原始版還是升級版,也都被永遠的封存,并被列為禁藥。
他被執行的那天,沒有人收到通知。
只在執行之后,眾人才得知他已經走了。
白遠航認領了他的骨灰,并把他葬在了白家墓園。
他們一家三口,全都葬在那。
不,是一家四口。
那個早產的嬰兒,最終還是沒能挺過去。
這下,他們在另一個世界團聚了。
后事辦完的那天,白遠航邀請所有幫助過他的人到白家祖宅吃席。
這祖宅罪孽太多,白遠航已經打算將祖宅推翻重建。
所以,這也是推翻前的最后一餐。
白遠航站起來,向紀凌川敬酒,“感謝紀先生還我清白,救我親兒,還幫我解決了白金武這個白家敗類!以后,您就是我白家的恩人。”
那次,他被帶去重新檢查。
法醫從他身上抽了血,發現他是中了一種菌菇的微量毒素。
和徐邵美一樣,他是被白金武強行喂下菌肉,然后在他意識半清醒時給他做了催眠。
加上在給林欣怡的那瓶藥上,沒有發現他的指紋,還有白金武后來的自我招認,所以,白遠航被無罪釋放了。
而當時給他實施催眠的,是白金武的助手——于峴。
只是于峴怎么也沒想到,他在幫白金武完成了這件事后,就被偽裝成醫生的紀凌川抓獲并做了替換。
“凌川,于峴是白金武的心腹,你冒充他,難道不怕容易露馬腳嗎?他應該知道很多白金武的秘密和習慣。”舒言到現在還覺得他太大膽,一旦有一丁點疏漏,他就是第一個被刀的人。
紀凌川揉了揉她的頭,“放心,于峴被我們拿下后,我們同樣給他進行了催眠,誘導他供出白金武所有的秘密及習慣。而這些,都會通過傳聲器傳到我的耳朵里。加上何家主比我更早進入祖宅,于峴的大致習慣和說話方式、語氣,早就被他精準拿捏并分享給我。我扮演他,非常容易。”
“那你的免疫是怎么產生的?你滴眼藥水的時間不是還不夠嗎?”舒言又想起他是提前行動。
紀凌川笑了,“剛來的時候時間是不夠。好在司徒彥事先把浸泡在拮抗劑里的隱形眼鏡給我戴上,而我在經過有灰菌的地方屏住呼吸,有微小劑量的孢子進入我還是能產生抗體的。加上到京城后的布局又需要了些時間,再到后來,白金武落網后又等待了一陣才審判,時間被拉長。所以,我體內的抗體數量就達標了。至于何舟及何家人那邊,當然也和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