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可能呢?”
靜園,白偲偲接到電話后臉色瞬間蒼白!
“不可能是紀凌川,他會沒事的!你們不要騙我!這就是他故意整的障眼法!”
已經是第二天的凌晨了,還在熟睡的白偲偲被這噩耗嚇到驚醒。
情緒的波動導致她胎動也變得明顯起來,胎兒不停地踢她下腹,像在表達著強烈的不滿。
電話的那一頭,白偲偲的屬下正站在事發之地的公路上,消防車、救護車、警車都來了,熾白的探照燈對準那已燃燒成廢鐵的車架探索著,似乎在尋找是否還有人生還的跡象。
“小姐,現場太慘了,兩輛車不知道是怎么撞的,像是帶了炸藥一樣,人都直接燒沒了!除了點鐵框架,就都是灰碳!是灰碳!現在警方和消防員已經下去采樣了,看能不能刮到一些人的組織吧!”
聽到這,白偲偲整個人癱軟在床上,身子一直抖。
呂田似乎也接到了手下的匯報,開門闖進白偲偲的房間,見她手捂著肚子,臉色很難看,忙朝她走過去。
“偲偲,你......”
然而,她話還沒問完,就看到她大腿內側多了一條鮮艷的紅線。
“不好!你別激動!會流產的!”
這夜,如此的不太平。
這場荒郊車禍如一顆入水的石子,激起了一層又一層的漣漪。
就連許久沒問世事的紀老太太都知道了。
花婆婆擔心她接受不了現實,便拉著華婉詩一起徹夜陪在她左右。
紀老太太在沉默許久后,終是開口問:“你們剛說,凌川把財產和股份都留給了誰?”
華婉詩忍著內心翻滾,紅著眼,卻故作平靜地回復道:“留給了他的妻子——舒言。”
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華婉詩都陪在紀老太太身邊照顧她。
就像是在懺悔,懺悔自己之前的有眼無珠,懺悔自己引狼入室,懺悔自己曾經對待舒言的態度。
就算白偲偲肚子懷的真是紀家的骨肉又怎樣?
生下來,也不過是成為牽制紀家與白家的工具。
并不是什么好事,她都不想上心了。
可是上次看新聞,紀凌川居然還陪白偲偲去做產檢,她搞不懂了,她這兒子究竟是什么想法。
還是繼續在老太婆這里擺爛吧!
“舒言?”紀老太太疑惑,“你們不是說......他們離婚了?”
華婉詩也是不久前才收到蘇正和那邊的確鑿答復,然后回道:“那個......一開始我們都以為離了,沒想到,發生了些意外,沒離成。然后,他們又不離了。就......”
紀老太太聽后倒是笑了,“沒離好啊!沒離好!如果沒記錯,明天應該就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了吧,6月6日啊,多么順利的日子。”
花婆婆和華婉詩互看了一眼,心中更是悲痛!
想著,紀老太太她該不會是......悲極生樂,瘋了吧?
都這個時候了,提結婚紀念日干嘛呢?
天亮的時候,舒言醒了。
床邊站了很多人,有崔文君、司徒彥、何舟、何潔瑩、林嘉寺、華婉詩、紀老太太......好多好多,就連舒建樹和季叔都來了。
還有一個人她也見過,是上次幫季明浩訴訟的律師,紀凌川的人。
“你好,舒小姐,哦不,應該是蘇小姐。”律師一臉認真地朝她伸去手,“我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高肅,是紀氏集團法務部的律師,也是紀凌川的專屬律師。”
舒言坐起身。
高肅繼續道:“今天,我代表紀凌川先生,來跟你交接一下他名下的所有財產和股份。在場的各位,都是見證人。”
這間房本來就不大,又沒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