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
三日不見,季明浩胡子都長了許多,眼神也黯淡了不少。
但是,在看到谷雨安的時候,他明顯有些動容。
“你怎么樣,身體還好嗎?我聽說你住院了,你有沒有哪里受傷?”
他一連問了她幾個問題,當時情況太急,他根本就沒注意去看她怎樣。
然而谷雨安卻沒回答他,只紅著眼道:“大傻子!你是個大傻子!”
季明浩:“......”
探視室外,季叔人也憔悴了不少。
他這些天除了幫忙店里的生意,然后就是每天等警局的消息,等律師匯報跟進的情況,等這一切真的能有轉機。
在了解了全部事情的發展經過后,他對自己兒子的怨念也消除了。
但是,致人死亡是事實。
他了解過,像季明浩這種情況,只要原受害者(即谷雨安)能證明自己當時正在被侵犯,那么季明浩就屬于見義勇為,是正當防衛。但因防衛過度致人死亡,就屬于防衛過當,需要承擔一定的刑事責任。
如果要坐牢......
他痛苦地捂著臉,這感覺比當初這混賬兒子被騙去園區后又嗜賭成癮還要難受!
舒言一直陪在他身旁,安慰著:“季叔,雨安肯來,那就表示一切都會有轉機。而且,你要相信凌川的律師。他能還季明浩一個公道。”
季叔低著頭暗暗抹淚,然后抬頭對她笑了笑,“你說的對。”
此時的紀凌川依舊和律師在交談,舒言時不時看表,十點了。
她不能讓他在這里待太久。
又過了一會,谷雨安出來,但又進了口供室。
紀凌川這才返回來,因為律師也要跟進去聽。
“你們別陪我等了,回去吧!有你爸在這陪我就行。”季叔看了看舒建樹,他是作為谷雨安的家屬跟著一起來的。
舒言于是站起身,“那我走了,季叔。有消息通知我。”
季叔笑了笑,同時看向紀凌川,“若有消息,我想紀總會比我先知道吧?”
“也許。”紀凌川回他一聲。
這晚,舒言和紀凌川回的是清風苑。
不知道為什么,紀凌川現在最喜歡住這里。
才剛進門,男人就將鞋一腳甩開,然后把親親老婆壓在門上,深深地親吻著。
“你今晚還打算吃藥嗎?”忽然,舒言推開他一些。
男人輕輕點頭,“吃。但不急,我們還有半小時。”
說著他又朝她吻過來,手還直接往她的衣服里伸。
舒言攬住他的脖子,踮腳迎上去,慢慢回應他。
紀凌川感覺自己身子開始有反應了,他有些迫不及待地解開皮帶,然后糙手糙腳的將拉鏈往下扯。
舒言也有些情動,感受到他的熱情,她控制不住就想配合。
但忽然的一陣電話打斷了兩人正在燃燒的干-柴-烈-火。
是紀凌川的手機響了。
舒言替他把手機掏出來,“是何舟。你接一下?